《安语》是大章国主流学问,传授大章学子‘忠君爱国’之道,甚得人心。
陆玮浩即是陆成轩的儿子,承载了陆成轩的厚望,经过数载教诲,算的上是一个少有文采的读书子了。
学堂窗外的陆惊天也是知道这位堂兄陆玮浩的,深受他们陆家长辈喜爱。
至于陆惊天自己,至今连个学堂都没走进过,家中长辈谁又看得见这个注定无名的儿孙,全指望陆玮浩光宗耀祖咧。
身材圆润的陆玮浩站起身,张口就流利的背诵出了《安语》这篇论世文章。
“礼仪须思,不可弃也,言可辩真伪,面可察虚亦,安本心,可有为,否受泰……”
“礼仪须思,不可弃也,言可辩真伪……”
学堂窗外,陆惊天竟也能够同时与陆玮浩背诵这篇《安语》,只是无人知晓。
很快,陆玮浩一字未错,通篇背诵的抑扬有序。
听罢,陆成轩心中暗道一声‘好’,可面色上却不能表现出来,只是淡淡道:“不错,仍需努力。”
“是,先生。”
在学堂上,只有先生与弟子,没有父亲与儿子。
这条规矩,陆成轩早在家中就与儿子陆玮浩说清楚了。
“沈明,你来背诵一遍你誊抄的文章。”陆成轩眼皮也不抬道。
唰!
被喊到名字的沈明哭丧着脸,心中想着‘报复,绝对是报复,赤裸裸地报复’,可他却不能违背。
缓缓站起的沈明蠕动一下嘴唇,我……我背个屁呀,连誊抄的哪篇文章自己都不知道。
“《学说》。”
忽而,窗外有低语声传进沈明耳中,令他一喜。
“先生,学生誊抄的文章乃是《学说》。”沈明拱手道。
“嗯?”陆成轩惊疑一声,又道:“知道你誊抄的是《学说》,背诵其全文。”
学堂屋后窗户下面的陆惊天很无语,所谓的烂泥扶不上墙应该说的就是沈明他了。
“君子好学,乃可知其文,君子好问,方可知其意,学与问,相辅而成也。”
“君子好学,乃可知其文,君子好问,方可知其意,学与问,相辅而成也。”
“好学须勤问,好问必好学,好学而不勤问,非学者。”
“好学须勤问,好问必好学,好学而不勤问,非学者。”
……
窗外的陆惊天诵念一句,学堂中的沈明跟着复述一句,如此,将整篇《学说》背诵下来。
陆成轩抬起头,看着刚刚舒了一口气的沈明,道:“誊抄的很好,字体工整,没有沾染多余笔墨,纸张也平整,难得。”
“谢先生夸奖,都是学生应该做的。”沈明顿时来了神气,得意道。
陆成轩忽而起身,来到沈明身旁,看着沈明道:“既如此,沈明,拿起笔墨,写两个字让老夫看看。”
沈明顿时心虚,可在陆成轩的咄咄逼人的眼神下,不得不写出了两个字。
陆成轩拿起沈明当场写的字体,又在心中与方才收的作业纸上的字体作比较,基本一致。
为此,陆惊天特意费了好大功夫来模仿沈明又丑又烂的字体,为的就是防止这一幕的发生。
到时候,东窗事发,自己的生意也就做不成了。
“窗边虽然视野开阔,却也容易出神,从而影响学习。”陆成轩好心替沈明关上了窗户,隔绝了外物的影响。
沈明无奈,心里头只能祈祷陆惊天吉人自有天相,别被牛胡子逮到就行。
学堂屋后窗户下的陆惊天当即就明白,大伯这是发现了自己,才亲自动手关窗想要赶走自己。
古有匡衡凿壁偷光读书,今有陆惊天窗下偷课学习。
想到这里,陆惊天不能再继续坐在窗下偷偷听陆成轩传授学业的苦闷也就挥散掉了大部分。
丘山是白阳村北面的一座小山头,山不高,从左右前后看都是胖墩墩的山石树木。
平日里,此处也是陆惊天的‘秘密基地’,一般不会被人发现。
离开白阳堂,陆惊天就一人跑到了丘山这里来。
陆惊天寻着记号找到丘山上面最高最粗最大的那棵棕杉巨树,然后掀开遮掩的杂草,竟然露出一个半人高的树洞。
接着,陆惊天取出树洞中的一个牛皮包着的包裹,小心拆开,里面有百余枚铜钱。
陆惊天从怀中掏出今日所得的一枚铜钱,叮的一声放了进去。
“唉,想我陆惊天,两世为人,都得受这世道的逼迫折磨,哪怕脑海中有着许多超乎常人的知识,也不敢表露。”
世道艰难,若是表现妖孽,现在手无缚鸡之力的自己只能够任人宰割,哪里有讨价还价的机会。
其实,陆惊天也在等,等一个机会,一飞冲天的机会。
咯咯咯……
树洞前的陆惊天忽闻一阵女子怪异的笑声,他赶忙收起牛皮包裹,然后朝着笑声处探头瞧去。
“山鸡精。”
只见一道人身鸡头的山鸡精出现在陆惊天眼中,这只山鸡精手中还提溜着一名浑身赤裸裸的幼婴。
旋即,陆惊天想起了近日流传的妖怪作祟一事。
当陆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