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盖的是砖瓦房,不过半个月的功夫就盖起了一个砖瓦房。
安的是玻璃窗子。
房子盖的又宽敞又明亮,南北通透,早上升起的太阳光落在了屋子里,整个房子显得亮堂堂,外面还有个宽敞的大院子。
这房子有三间。
姜小暖看到这房子倒是满意的点点头,这房子住起来她也会觉得舒心。
屋子里的家具是自家大哥带着二哥,三哥上山砍的木头,找村里的木匠做的。
陈家辉这房子算是村里的头一号,连陈老太太见了,也不由的觉得有面子。
新房盖好了,姜小暖直接搬进去住,陈家辉不在。
她也不能老住在爹娘家里。
这一阵儿她已经又帮村里人接了新的活儿,这回的活儿是编席子。
这个活儿一下子就接了2万个,算是村里人能干好一阵儿,这会儿但凡是忙完地里的活儿,家家的男女老少都坐在自家院子里动手编席子。
一个席子虽然钱不多,只给5毛钱的工钱,可是架不住多呀。
毕竟编席子的手艺村里人都会。
这相当于是白送钱。
全村人谁不说姜小暖能干,谁不夸姜队长生了一个好闺女,你瞅瞅人家这闺女能跟县长家的夫人搭上关系。
要没这层关系在哪有他们村儿里啥事儿?
村里人都跟着沾光,自然没人说姜小暖不好,即使陈老太太有时候在外面说自己儿媳妇不孝顺。
人家也没人愿意听她这酸话。
眼看快秋收的时候,陈家辉和村儿里的人终于回来了,水坝修完了,他进村儿的时候感觉都没个人形。
陈家辉在工地上累坏了身子,回到家里大病一场。
不过住在窗明几净的砖瓦房里,陈家辉还是满意的,这可是凭自己本事挣的。
就是身子骨越发不行。
不光咳嗽,站起来走两步都累得慌。
陈家辉有理由不下地干活,他这身子都成这样了,咋下地干活啊?
回来之后,陈家辉就发觉不太对劲儿,自己媳妇儿不跟他住在一个炕上。
美其名曰他身子不好,得好好养养,晚上咳嗽,姜小暖听着心烦。
两夫妻分屋住就不说了,姜小暖也再不像以前那样对他嘘寒问暖百依百顺。
每天使唤着陈家辉,不是砍柴就是淡水,要不然就是帮忙收拾院子里的菜地。
用姜小暖的话来说,陈家辉不下地挣不来工分,那就是吃闲饭。
姜小暖虽然也不下地,可是姜小暖有法子能挣钱呀!
人家编席子,做衣服,做鞋,啥活儿都能接回来。
一天到晚忙的,根本就不招家。
村里人见了姜小暖那都是满脸的笑容。谁不把姜小暖当成个财神爷,别的村子除了地里的活儿,那是勒紧裤腰带,都拿不出几个钱,他们村儿哪一样啊?
没看见村儿里好几个光棍儿都娶了媳妇儿,外村的媳妇儿,一听说他们村日子过得这么好,自然都乐意嫁过来。
更重要的是,到了第二年,村里人几乎家家户户都盖起了砖瓦房。
谁家也不差这点儿钱。
女人们,男人们这一年的活儿干起来谁家都能挣到几百块。
陈家辉原本的砖瓦房建起的荣耀瞬间就淹没在村子的砖瓦房当中,一点水花都没有。
陈家辉是又气又急。
平日里他连饭都吃不上,自己媳妇儿平日不着家。
他越来越觉得姜小暖没把他当回事,可是他去找姜小暖闹腾。
反而被村里人指责,他觉得他小心眼儿,一个大男人又不是不能做饭。
陈家辉还真不会做饭,没法子,只好回老娘那里去蹭饭。
陈老太太是又急又气,和儿子商量,还是赶紧让姜队长给他弄个城里工作的名额,这样下去不是个事儿。
陈家辉也想要,可是姜队长一向敷衍他。
村子里明明有两个年轻人已经招工去了县里的纺织厂。
可是队长硬是睁眼说瞎话,说他身体不好,让他好好养养,以后总有机会的。
等到第二年陈家辉的身子好了,得下地干活儿了。
姜队长闭口再也不提工厂招工的事情。
陈家辉心里发狠,他觉得都是姜小暖不好好跟自己过日子。
一个女人家成天抛头露面,不是去县里,就是去别的村子里,这家转,那家转。
更重要的是姜小暖现在不一心跟自己过日子。
他病都已经好了,姜小暖偏偏不搬回来跟他住,两口子不同房,这算哪回事儿?
陈家辉心里暗自发狠,他决定今天晚上无论如何得逼着姜小暖和自己同床共枕。
到了晚上洗涮完毕,看着姜小暖又要回她的屋,陈家辉急忙拉住了姜小暖,脸上露出了温柔的笑意。
“媳妇儿,你就别去那个屋住,咱俩年纪都大了,咱俩老催着想要抱孙子。”
姜小暖本来就觉得今天陈家辉不对,看这个德性就知道没憋什么好事儿,没想到在这里等着自己。
姜小暖把人甩开冷笑道。
“我已经去医院检查了,生不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