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之安望着柳明志瞠目结舌的模样,嘴角带着狐狸般的笑意坐到了椅子上。
“现在你还觉得老夫说的话是大言不惭吗?
要是想问老夫,是不是以为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
老夫送你两个字。
是的!
有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老夫还是那句话,老夫知道什么秘密不在于我可以知道什么秘密,而在于我想知道什么秘密。
现在可以告诉老夫你的答案了吗?
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你会何去何从?”
柳明志回过神来,愣愣的望着对面神色带着好奇之色的柳之安:“我......我..........”
柳明志连续我了两次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缓缓地站了起来朝着窗台走去,柳明志驻足窗台前,双肘垫在胸前趴在窗台上,怔怔出神的望着窗外的美景。
柳之安见状,无声的摇摇头,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细细品尝了起来,等候着柳大少的答案。
时间悄然流逝。
柳之安一杯茶水接着一杯茶水细细饮用着,直到喝到眉头发皱,趴在窗台之上的柳大少都毫无反应。
终于,柳之安不轻不重的将茶杯放到了桌案上面,转头看向了柳大少的背影。
“老夫并不觉得这是什么难以抉择的问题,志儿,你变了。
以前的你可从来不会像这般犹豫不决的。
是朝堂将你的性格磨得已经软了?还是你变得更加沉稳了?考虑事情更加的周到了?”
柳明志回过神来,转身望向了柳之安,目光复杂无比:“我....我只是不想我,还有对我好的人,以及我的亲朋好友受到伤害。”
柳之安淡淡的点点头:“老夫已经明白答案是什么了。”
柳之安起身走到了脸色怅然的柳大少面前,抬手拍了拍柳大少肩膀,倾着身子凑到柳大少耳边轻声说道:“你黑心起来的样子有老夫当年的风范,甚至隐隐有些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姿态。
然而你犹豫了,你的犹豫说明你现在还并不是一个合格的执棋人。
老夫明白你想赌,棋局本来就是一场赌局。
黑白棋子总要分出胜负才是一场合格的棋局。
你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了,老夫也不想强行更改你的想法跟意志。
咱们爷俩如今是聚少离多,有些事情老夫不能帮你做主,毕竟你已经是一个可以为自己所做的事情负责的男人了。
吾儿长大成人了,也有了自己的基业跟关系了,老夫无法时时刻刻的待在身边嘱咐你,唯有四字相送,希望吾儿能谨记于心,时时思索,多加揣摩,不要忘怀心间。”
“什么话?”
柳之安缓缓地直起了身子,朝着书桌走去。
将桌案上的账目摞起来放到了一旁,柳之安从一旁的书篓里取出一卷精致的卷轴拿在手中看向了柳明志。
“吾儿,笔墨伺候。”
柳明志重重的点点头,朝着书桌走去:“好!”
柳大少托了托双手,将衣袖捋了起来,开始研墨。
盏茶功夫之后,柳明志放下了手中的墨块朝着柳之安的身边走去。
“请老头子赐教。”
柳之安动作潇洒的将卷轴放在桌案轻轻一拨,卷轴铺展开来,舒展在书桌之上。
用镇纸压住纸张,柳之安从笔架上拿起一支最大的紫毫笔蘸墨挥笔。
顷刻之间四个大字跃然纸上,龙飞凤舞,颇有大家风范。
柳之安虽然科举屡试不第,但是好歹也是当阳书院出身,书法一道自然不弱。
仅凭这四个大字,柳之安在书法上的造诣便可以名列一方大家。
换细毫提上了自己名讳跟日期之后,柳之安将毫笔往砚台上随意一掷,动作潇洒的朝着书房外走去。
“有此四个大字,希望吾儿将来能够顺风顺水。”
柳明志静静地望着纸卷上无愧于心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吁了口气。
抬眸望着快要跨出门槛的柳之安,柳明志开口说道。
“老头子!”
“又怎么了?”
“谢谢你!”
柳之安没好气的瞪了柳大少一眼:“真想谢谢老夫,你就加把劲,尽快让清诗丫头,薇儿丫头,小溪丫头,还有云舒丫头趁早怀上咱们柳家的子嗣。
咱们柳家也算是有名的豪门望族,你不觉得只有乘风,承志,成乾,正浩,菲菲,依依,夭夭,月儿,芸馨,灵韵他们十个孩子太少了吗?
说是子嗣凋零也不为过啊。
十个孩子,一人一个院子,连咱家一小半的房子都住不完,弄得整日冷冷清清的,老夫都快冷清出病来了。
老二他们家,蕾儿已经诞下一子一女,安心也怀上了第二胎了,刚进门的袁沁丫头也有了身孕,看看明礼这才叫正常嘛!再看看你,妻妾十个,平摊一下来一年还生不了一个孩子,这叫什么事?
他娘的,补品没少吃,喝了有升起了的力量的药物也没少用,你怎么就这么不争气?
败家玩意,有辱门风。
咱家这点优良传统,老子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