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少怒目圆睁,心疼的看着喷在地上的六珍羹,无处安放的小手无声的颤抖着。
“他奶奶的,谁啊,大声喧哗还有没有素质了?”
柳大少蹭的站了起来,拍着桌子恶狠狠的看向声音的来源处,断人强身健体无异于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不共戴天。
韩忠这家伙一去不回,好不容易有一种强身健体又味道绝美的食物代替,愣生生的被人一声嚎叫给浪费。
嚎叫也就算了,关键你大爷的你嚎叫的什么话,找本爵爷配种来了,你当本爵爷是畜生啊,还配种来了。
“老夫是你舅舅,怎么滴,你有意见?”
“舅舅?”柳大少一愣,自己倒是有三个舅舅,可是他们都在东海哪怎么可能到京师来哪。
收敛自己的火气柳大少对着有些发怔的春儿道:“把银票收起来,不够了再找爵爷我要,为了不让你的手艺退步,爵爷什么都愿意做啊,你先退下吧。”
春儿愣愣的收起银票:“奴婢告退。”
春儿走后柳大少擦了擦嘴角的汤汁走了出去,他倒要看看到底是哪个舅舅,真是舅舅来了,还则罢了,若是冒充的,必须乱棍打出去再说。
再说了,舅舅找外甥配种,这不你妹的扯淡吗?
柳大少不疾不徐走了出去,看着站在台阶之下神色威严,一身戎装的护国候张狂有些发愣,虽然重生之后没有见到过娘舅是什么模样,可是前身脑海中也有几丝残存的印象,眼前一身戎装的人明显与脑海中残存的三个舅舅模样不符合啊。
不过柳大少也没有马上翻脸,万一是远方表舅哪,还是先问清楚的好。
“小子通远县爵柳明志,不知道将军是?”
护国候微微的扫视了一下柳大少眉头微皱,步履轻浮,四肢虚弱无力,站无轻松之挺拔有力,立无磐石之稳健扎实,明显就是被掏空了身子。
通俗的来讲就是虚。
柳大少若是知道护国候的想法肯定仰天长叹,这都第几个人说自己虚了,到底那里虚了。
“老夫护国候张狂,来找你配种来了。”
护国候张狂?柳大少先是一愣马上明悟过来,于情于理来说,自己还真的叫张狂一声舅舅。
张狂乃是老头子结拜兄弟的大舅哥,自己大哥宋清的娘舅,自己叫上一声舅舅倒也不错,可是这配种是怎么一回事情?
莫非张狂有闺女没有嫁出去,想要跟本少爷结一门亲戚不成?
可是你说喜结连理不就好了吗?配种算怎么一回事,这是把本少爷当种马了吗?
本少爷倒是想啊,可是他身.....实力不允许啊。
弄清了身份柳大少也没了火气,轻轻的抱了一礼:“小子不知道舅舅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请舅舅里面坐,小子让人去给舅舅备茶。”
“哈哈..........”护国候张狂忽然哈哈大笑起来,脸色欣喜不负方才威严的神色,走起路来虎虎生风的走到柳大少面前,双手在柳大少的肩膀上拍了起来:“好小子,有眼色,你这个舅舅叫的老夫非常满意,以后在京城有事情就来找舅舅,只要你不大逆不道谋反弑君,就算把天给捅破了舅舅也给你堵住了。”
柳大少一个趔趄,差点被张狂两下给拍在地上,无语的看着张狂,这位舅舅脑子有问题吧,不就是叫了几声舅舅吗?至于这么激动吗?
不过张狂后面的话让被张狂拆点拍在地上的柳大少相当的满意,这就是一个有形的大靠山啊。
天捅破了都能堵上,管他吹牛不吹牛,反正这声舅舅叫的值了,真要是如此给力,别说舅舅了,叫声干爹都没问题啊。
柳大少不知道他要哭的时候还在后面哪。
“舅舅,里面请。”
“哈哈....舒坦,这声舅舅真是舒坦,记住了,无论谁说什么,老夫都是你的舅舅。”
亲自给张狂斟茶一杯:“舅舅请喝茶。”
“好,乖外甥真是有眼力,舅舅是越来越看好你了。”
柳大少轻轻的抿了一口茶水疑惑的看着张狂:“舅舅,不知道你来小子府上有何贵干,这配种是怎么回事?小子实在是有些糊涂啊。”
张狂放下手中的茶杯轻轻地注视着柳大少:“你是不是有一匹汗血宝马?”
“正是,舅舅如何知道的?”柳大少奇异的看着张狂,自己与他乃是初见,他怎么知道自己有一匹汗血宝马。
“是不是你大婚的时候云家送给你的贺礼?”
“没错,小子的汗血宝马正是姑姑送给小子的贺礼。”
“那就没错了,那匹汗血宝马老夫早就看上了,可是想不到被云家送给你小子当了贺礼,事已至此老夫也无话可说,不过老夫找来了一匹母马,也是汗血宝马,你的那匹马老夫无福得到,来找你给配个小马驹。”
原来是这么回事,那你就说想要找你的汗血宝马配个小马驹不就行了。嚎着嗓子大喊柳小子,老夫来找你配种来了,传出去别人还以为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哪。
堂堂护国候找通远县爵配种的事情传出去一定会风靡京城的大街小巷,比起当初在金陵时柳大少被刺史家千金小姐齐韵在烟雨楼阁干致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