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十天左右的时间,至多二十天的时间,就算他们有本事。
按照常理来说,在这样的局势之下,老臣我又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就如老臣方才所言,我自己都不清楚,我怎么会生出那样的想法。
然而,老臣跟这些西方人相处的久了,打交道的次数多了。
老臣的这种想法便越来越强了,越来越多了。”
张狂说着说着,用力的抽了一口旱烟,神色凝重的朝着柳大少看去。
“陛下,西方之人,虎狼之流也。
今日不重视之,假以时日,我大龙天朝必遭其反噬啊。
老臣的话说完了,如果有什么不当之处,还望陛下恕罪。”
柳明志听完了张狂这一番长篇大论的言辞之后,眉头微皱的沉默了起来。
片刻之后。
柳明志微微俯身,轻笑着在脚底磕出了烟锅里的灰烬。
“舅舅,跟我说一说,你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才会诞生这样的想法的?”
张狂闻言,神色微微一愣,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陛下,老臣刚才就已经跟你说了,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生出这样的想法。”
“舅舅,我想问的不是这个问题,而是想问一问你,你为何会逐渐的改变对这些西方之人最初的印象呢?”
柳明志话音一落,转身看向了张狂,举着手里的酒囊小口小口的喝起了酒水。
“陛下,老臣跟这些西方人相处的时间久了以后。
逐渐的发现这些极西之地的西方诸国,他们有自己的律例,有自己的文字,有自己的制度,有自己的规矩。
他们跟咱们大龙天朝一样,都有着一个完整的制度。
试问,一个拥有着一套完成律例,一套完整文字,一系列规矩,一个完整制度的国家。
又怎么可能会是,咱们最初印象中的那种不通教化的蛮夷之人呢?
当然了,根据目前的情况而言,咱们大龙天朝依然可以将他们视之为化外蛮夷。
只不过,这种化外蛮夷乃是那种不服王化,不尊我大龙天朝的化外蛮夷。
而并非是那种不通教化,宛若山林野人的化外蛮夷。
陛下,这些咱们所认为的化外蛮夷之人,他们是会学习的。
而且,他们的学习能力很强,完全不属咱们大龙的百姓几分。
陛下,根据老臣这些年对他们的观察,老臣可以肯定的告诉你。
只要咱们真正的用心教导他们知识,他们就会很快的成长起来。
至于他们真正的成长起来之后,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老臣就不敢保证了。”
柳明志仰起头一连着喝了几大口酒水之后,面露笑容的轻轻地来回踱步了起来。
张狂看到柳大少脸上淡淡的笑容,不由自主的皱了一下眉头。
什么情况,陛下怎么还满脸的笑容呢?
难道他不知道,自己刚才所说的那些问题有多么的严重吗?
或者是,陛下他认为自己刚才所说的那些问题,完全就是在危言耸听而已?
亦或者说,陛下在那个位置上坐的时间太久了,已经生出了骄傲之心,不把天下人给当一回事了?
张狂在心里暗自嘀咕了一番后,悄悄地摇了摇头。
不对,不对。
以自己对柳明志的了解,他绝对不是这样的人。
不然的话,他也就没有能力可以在天下还算太平的时候,突然举兵造反,十分强势的坐在那把椅子上面了。
就好像刚才的情况一样,自己连话都还没有说完,他就已经知道自己下面想要说些什么了。
自己还为之感叹,他还是像以前一样,做什么事情都要未雨绸缪。
一个这样的帝王,怎么可能会不清楚自己刚才所说的那些问题的严重性呢?
莫非,他在思考一些连自己都想不到的打算吗?
正当张狂心思急转的暗自思索间,正在来回徘徊的着的柳大少,忽的停下了脚步。
张狂见此情形,立即回过了神来。
柳明志卷起旱烟袋别在了腰间,淡笑着朝着张狂看了过去。
“舅舅,你刚才所说的这些问题,是你一个人如此作想?
还是,你们所有人都如此作想?”
张狂听到柳大少的询问,神色顿时一喜,心中复杂的心情瞬间烟消云散。
果然不出自己所料,陛下还是以前的陛下,并未有任何的改变。
还是一如既往的聪明,还是一如既往的高瞻远署。
张狂快速的收拾了一下心神,立即朗声回答道:“回陛下,这些问题不仅仅只是老臣一个如此作想。
老臣兄弟几人,还有诸位弟兄们,全都如此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