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狂听着南宫晔欷歔不已的语气,神色古怪的挑了一下眉头。
“哦?你也害怕了?真的假的啊?”
南宫晔看着张狂古怪的表情,苦笑着点了点头。
“呵呵呵,正如老弟你方才所说的那样,上来就是一招令你猝不及防的阳谋。
如此一来,老夫我又怎么可能会不怕呢?
刚才的情况,我是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说错了话啊。”
张狂轻吟了一口酒水,乐呵呵的摇了摇头。
“呵呵呵,原来南宫兄你也会害怕啊。”
南宫晔快速的瞄了一眼乐呵呵的张狂,没好气的翻了一个白眼。
“废话,老夫我也是一个人,当然也会知道害怕了。
行了,行了,咱们暂时先不聊这些事情了。
张老弟,你觉得陛下他刚才跟咱们兄弟所说的那些话,是认真的吗?”
听着南宫晔似有所指的问题,张狂喝酒的动作猛的一顿,苍老的双眼中快速的闪过了一抹微不可察的精光。
“南宫兄,陛下他刚才跟咱们说了那么的话语,你说的是哪一些话?”
“张老弟,咱们都是聪明人,这样可就没有意思了。”
“呵呵呵,南宫兄,老弟我是真的有些不太明白你说的是哪一些话。
要不你就受累一下,给老弟我提个醒。”
见到张狂坚持继续跟自己揣着明白装糊涂,南宫晔目光隐晦的四下观察了一下周围的情况,有意无意的凑到了张狂的身边。
“张老弟,封王的事情,你觉得陛下是认真的吗?”
张狂见到南宫晔他终究还是忍不住的问出了这个问题,情不自禁的皱了一下眉头。
“怎么?莫非南宫兄你真的有这方面的想法?”
南宫晔听着张狂的反问之言,快速的瞄了一眼柳大少的背影,然后动作轻微的对着张狂摇了摇头。
“张老弟,老夫跟你说一句实话,老夫对于封王的事情,并没有多大的兴趣。
咱们兄弟都是几朝元老了,有很多的事情,你的心里清楚,老夫我的心里面也清楚。
封王,顶多也就是看起来身份显赫一些而已。
实际上,王爷哪是那么容易当的啊。
相比封王,还是国公之位更加舒服的一些。
最起码,过得踏实,过得自在。”
张狂见到南宫晔说的如此的坦率,脸色顿时变的疑惑了起来。
“南宫老兄,既然你什么都清楚,也什么都明白,那你还?”
看着张狂老脸之上那充满了疑惑的表情,南宫晔抬手轻抚了几下自己下巴上花白的胡须,神色感慨的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唉。”
“张老弟,你也知道,老夫我膝下有六子五女十一个孩子。
朝廷爵位传承的规矩,老弟你也清楚。
将来,等到老夫我百年之后,他们兄弟姐妹们之中,只有一个孩子能够继承老夫我的爵位。
于是,老夫我就想趁着自己有生之年,还能上阵杀敌,建功立业之时,多给其余的孩子们攒下来一点富贵。
有朝一日,老夫我撒手人寰了以后,孩子们凭借着老夫我给他们挣下来的富贵,生活也能过得好一些。”
张狂听完了南宫晔的这一番话语,神色怅然的举起酒囊一连着畅饮了几大口美酒。
“南宫兄,那句老话说的真的一点没错,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呵呵呵,当爹的总是希望膝下的儿女们能够过得更好一些,不是吗?”
张狂擦拭了一下花白胡须上的酒水,默默地点了点头。
“确实如此。”
“所以,以张老弟之见,你觉得陛下刚才的那些话,是认真的吗?”
张狂沉默了片刻,神色迟疑的朝着柳大少看了过去。
“南宫兄,这种事情,不太好说啊。
虽说陛下他应该不会拿这样的事情跟咱们开玩笑,但是谁又能保证,陛下他说的就一定是认真的呢?
就眼下的情况而言,唯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南宫晔轻轻地砸吧了一口旱烟,轻笑着颔首示意了一下。
“得嘞,老夫明白了。”
“南宫兄,咱们都这般年纪了,有些时候该想开一些点了。
世间诸事,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是咱们的跑不了,不是咱们的抓不到。
看开了就好了,想通了就好了。”
张狂的话语一落,前方就传来了柳大少没好气的说话声。
“舅舅,姑父,呼延兄,你们一个个的在后面嘀嘀咕咕的说什么呢?
本少爷还有事没有跟你们交代清楚,还不快点跟上来。”
一众将领听到柳大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