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第的落魄书生。”
薛碧竹轻笑着点点头,伸手抓起一把泥土,继续在柳大少的身上轻轻地拍打了起来。
盏茶功夫左右,薛碧竹放下了扯弄着夫君头发的纤纤玉手,美眸中露出一丝满意之色。
“夫君,妾身给你收拾好了。”
柳大少仰头瞄了一眼身后的佳人,默默的看着梳妆镜里面的自己。
此时,他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先前的模样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了。
先前的自己,虽然穿着普普通通的士子长袍,可是身上我的气势,却太过高高在上了。
也是,与朝堂之上那些位高权重的文武百官,相处的太久了。
短时间之内,自己一下子确实很难转变过来。
柳大少深呼吸了几口气,起身伸了个懒腰。
“碧竹,你接着忙你的去吧,为夫先去后院了。”
薛碧竹看着夫君神色唏嘘的模样,笑盈盈的福了一礼。
“哎,妾身知道了。”
“一起下楼。”
“夫君请。”
“碧竹。”
“哎,夫君?”
“为夫以前在外面算卦之时所看的那些书籍,你都放哪里了?”
“夫君,你看的那些书,都在妾身算账的柜台下面放着呢。”
“好好好,待会给为夫取一本过来。”
薛碧竹似乎明白了夫君的想法了,笑盈盈的颔首示意了一下。
“好的,咱们下去了妾身就给你取来。”
夫妇来二人来到了一楼后,薛碧竹莲步轻移的走进了柜台后,俯身从柜台下随意的抽出一本《孟子》递到了柳大少的面前。
“夫君,《孟子》可以吗?”
柳明志接过佳人手里的书籍,淡笑着点了点头。
“可以,为夫先去后院了。”
“好,去吧。”
柳大少轻轻地吁了一口气,神色平静的朝着酒楼的后院走去。
穿过了通往后院的门帘,柳明志目光平静的打量了一下后院的情况,颔首低眉的朝着东南角的凉亭走了过去。
柳大少走到凉亭的台阶下,直接席地而坐,脸色唏嘘的翻开了手里的书册。
随着柳大少的到来,后院里嘀嘀咕咕的讨论声顿时戛然而止。
男女老少皆有之的一百多人,下意识的将目光落到了柳大少的身上。
柳明志察觉到了众人的目光,脸色紧张的扫视了一眼周围的一群人,目光飘忽不定的倚靠在了身后的台阶上面。
“诸……诸位,在下有礼了。
在下是被,是被薛掌柜给安排过来的。”
听到柳大少的解释,周围一群人脸上的神色顿时舒缓了下来。
柳大少左边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双手按在地上,缓缓地挪移到了柳大少的旁边。
“大哥,你身上也有冤情吗?”
柳明志见到眼前汉子脸上好奇的神色,脸色顿时变得紧张了起来。
“这位兄弟,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我先看书了。”
柳大少话音一落,也不管眼前汉子的反应如何,直接看向了手里的书籍。
汉子看到柳大少脸色紧张们,似乎不敢多言的模样,摇头叹息了一声,重新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柱子哥,那个书生大哥什么情况呀?”
“唉,估计又是一位蒙受了不白之冤的可怜人啊!”
“呼,想不到连读书人都落到了这般下场了。”
柳大少佯装没有听到几人的窃窃私语,依旧是脸色淡然的翻看着手里的书籍。
“罗叔,那边又来了以为可怜人,也不知道是哪个州府的读书人。”
“臭小子,别瞎说。”
“罗叔,你说咱们这次真的能够平冤昭雪吗?”
“罗叔,我也想跟顺子哥问一样的问题,咱们这一次真的能够平冤昭雪吗?
万一京城的官员,再跟咱们府的司马大人和县令大人一样,官官相护怎么办呀?”
“罗叔,我也担心这个情况。
咱们都在薛掌柜的酒楼里住了十多天了,可是却一点动静赌没有。
京城里的那些大官们,一不来找咱们录口供,二不来找咱们问询情况。
一直把咱们丢在这里不管不问,弄得小子的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万一再发生了官官相护的情况,咱们死在了京城这里,可就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了。
我老娘若是知道了这种情况,她老人家还不得……”
最后说话的那个汉子,说着说着嗓音不由得更咽了起来。
“你们几个兔崽子,都给老子闭嘴。
咱们几个被钦差卫队带来京城之前,村正大人给交代咱们的那些话,你们都忘了吗?
这次下来调查咱们案件的官员,可不是朝廷里的那些大官们。
而是咱们当朝的皇子殿下和公主殿下。
皇子殿下与公主殿下那是什么身份,那可是咱们皇帝陛下的亲生儿女啊!
有他们两位贵人为咱们老少爷们主持公道,管他什么大官小官的,全都得听他们两个人的。”
“罗叔,话是这么说,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