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之后,已经很多年,很多年没有亲眼目睹着某个人在自己面前驾鹤西去的场面了。
如此说的话,倒也不尽然。
毕竟期间还有影主,以及几十位谍影密探慷慨赴死的行为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只是,当时的自己,有的更多的是感慨,是敬佩。
不似现在。
令自己切实的感觉到了一股难以言喻策悲痛。
柳明志默默的将老人家的手腕放在了床榻上,神色伤怀的轻声呢喃了起来。
“阿母,你老人家放心。
你老人家交代给小婿的事情,小婿一定不会忘却的。
而且,无论你老人家有没有交代给小婿,小婿我都会好好的照顾莲儿的。
这不仅仅只是我应该做的,也是小婿亏欠莲儿的。”
“莲儿,节哀顺变!”
“老爷,少爷,老朽与楚老弟回来了。
上午老朽与楚老弟去山上挖掘中和参王,当归等药材药性的草药了。
老夫人她现在怎么……”
赛华佗,楚仁心他们两位医道高手人未到,声先至。
然而当他们急匆匆的走进竹屋里面,看到哭啼的哭啼,伤感的伤感,感叹过得感叹的一众人之时,嘴里的话语忽的咽了下去。
赛华佗看着躺在床榻之上,早已经没了生机的青莲阿母,神色低沉的晃了晃手里刚刚采的草药。
“命数!命数啊!”
一旁的楚仁心亦是紧紧地攥起了手里的草药,抬手扶着花白的胡须,神色唏嘘的摇了摇头。
他们二人复杂的心情,自然与柳明志,青莲,柳依依姐弟三人他们失去了亲人的悲痛不同。
他们的伤怀,源于病人在自己面前撒手人怀,自己却无能为力,回天乏术的无力感。
那种身为一个医者,却无法济世救人的无力感。
赛华佗重重过得叹了口气,神色复杂的朝着正在感叹不已的柳之安走了过去。
“老爷。”
柳之安抬手拍了一下身边的桌桉,转头看向了赛华佗。
“嗯?怎么了?”
“老爷,老朽让你失望了。”
柳之安看了一眼依旧在哀声痛哭的青莲和柳依依他们姐弟三人,抬手拍了拍赛华佗的肩膀。
“赛老头,人生一世,草木一秋,皆有定数。
岂是人力所能更改的。
你呀,也别太在意了。
老夫的亲家母,是笑着走的。
此生,她已经知足了。”
“老爷。”
“不用说了,你想说什么,老夫的心里都清楚。”
“好吧,那老朽也就不再废话了。”
“夫人。”
柳夫人急忙朝着柳之安看了过去,眼中带着澹澹的疑问之色。
“老爷?”
柳之安看着夫人疑惑的目光,并未多说什么,抬头朝着正伏在自己阿母遗体身上的青莲示意了一下。
“嗯,妾身明白了。”
“韵儿,雅儿,婉言,珊儿,你们姐妹几个随为娘劝一劝莲儿这丫头。”
“是,娘亲。”
柳之安动身朝着柳大少走了过去,听到床头扯了扯柳大少的衣袖。
柳大少看了一眼正在失声痛哭的青莲,起身跟着自家老头子朝着正堂赶去。
“老头子?”
“混小子,你岳母大人膝下没有儿子,便由你这个女婿来督办她的后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