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痛哭流涕,有人高兴地掉头就跑,嘴里喊着发芽了,发芽了……
村里更多人跑出来看,更多人加入了喊叫或痛哭的行列。
云暖娘家的爹娘和兄弟们,就是在这种欢喜时刻踏进了村里。
“这是有什么喜事?一个个高兴的样子。多宝,你去问问。”钱程昊佝偻着背指挥着儿子去打听。
“爹,我先去姐姐家看看。”云暖的同母异父的弟弟钱永宝说道。
“去看啥去,那没良心的白眼狼,有啥好看的。不许去!”云暖的亲娘麻木仁尖声叫道。
“娘,你怎么能这么说姐姐呢。当初姐姐家也没有余粮,哪里就能给我们吃。难不成非要她把粮食给我们,一家人饿死吗?”钱永宝不高兴的说道。
“我是她娘,她不是应该先给我吃吗?没有我,哪来的她?
吃她一点粮食咋啦,还打死都不肯给,这种不孝女,白眼狼,你不准跟她来往。
更不准踏进她家门,也不准她进我家门,我们早就断绝了关系了,老死不相往来。你要敢去,我就打折你的腿。”
云暖亲娘麻木仁面容狰狞的怒视着钱永宝。
“不去就不去,说得你好像真舍得打断我的腿样。”钱永宝嘀咕着进了自己的家。
他也累得狠,也饿得心慌,还渴。
钱程昊是被闺女家赶回来的,他们年前就去投奔在县城的闺女,一直靠闺女养着。
他一大家子十几口人,住在县城的一个租屋,屋子只有两间,男女分开住。
他们每天就吃一顿,吃了就躺着。
不是他们不想动,是一动就饿得狠,只能躺着等闺女钱宝莉送吃的来。
这次,钱宝莉的工厂也解散了工人,让工人们回农村老家去寻找吃的。
工厂也没有了粮食分,居委每天配送的水也减半,钱宝莉没有了粮食,自身难保。
也不知哪人把他们一家人吃喝钱宝莉的事情捅到了她公婆那里,钱宝莉的家人就来把他们赶出了租住的房子。
他们一家人再次狼狈地回到黑山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