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歌学院内部再次陷入死寂一般的沉寂。
看着自家的死神和他的好友大神情况有点不对劲。
斯诺选择抱着他的铁锹，离开学院。
不是说他对卡尔没有愚忠。
而是斯诺十分清楚，这两个大神是不会出事的。
就算打起来。
如果他待在旁边，大概率受伤最重的是他。
卡尔已经是幻体。
一切物理攻击和绝大多数能量攻击都无效。
白苏子与卡尔对峙了一段时间。
在白苏子的目光下。
卡尔挥手凭空造出两张合金椅子。
这是类虚空技术，也可以说是虚空能力的应用。
从原子构造出一样事物，完全算是轻而易举。
白苏子坐了下来。
想听听卡尔到底能说出什么解释。
“先说神圣凯莎吧。”
卡尔在久久的沉默和思考后，第一次开口了。
白苏子心中的愤怒已经被彻底压下心底。
头脑也变得清醒。
“白苏子，我们不得不承认，神圣凯莎已经成为整个已知宇宙最强的神。”
“现存的几乎所有手段都无法将她毁灭。”
“她拥有比拟大时钟的天刃计算群，在我行动之前，她就能提前获知信息。”
“从理论上说，我不可能成功让神圣凯莎消失。”
白苏子脸色平静，紧紧盯着卡尔的脸，淡淡说道：
“超新星爆炸。”
“如果你能将凯莎成功送至超新星爆炸核心区域。”
“所造成的引力撕裂和能量湮灭足以让一个四代神毁灭到只剩下原子。”
“在这之前，你需要一个靶子吸引凯莎的注意力，给你提供骗过凯莎的机会。”
“别告诉我，你瞒过我，主动向凉冰提供地球这么特殊的行星，没有这个打算。”
“否则，这么贫瘠的一个恒星系，你觉得银河系没有比这更好的吗？”
卡尔脸上的笑容不减。
“这确实是个可行的方案。”
“说实话，凯莎在整个已知宇宙禁止对‘虚空’的研究，我确实想毁灭她，消灭这个阻碍。”
“但，我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
“更何况...”
说到这，卡尔扭头看向白苏子。
白苏子顺着卡尔的视线看去。
只见。
之前卡尔用大时钟庞大的算力，以及冥河星系数百颗恒星的能源供应所推算成的树状模型。
已经沿着枝干越来越分叉散开。
计算的计算量以倍数级提高。
从估算来看。
这场对“虚空”的研究起码也还要上万年。
“老师在走之前，将大时钟的二级权限交给了你。”
“你的权限我没有任何可能收回，没了大时钟的支持。”
“你所说的计划，也不可能成功。”
“搬运一个四代神，还是神圣凯莎。”
“这样庞大的算力。”
“就算是大时钟，也必须要暂时停下所有的算力分流。”
被卡尔这么一说，白苏子也悟了。
确实。
他还有大时钟二级权限这么一个大杀器。
要是没了大时钟。
这个原剧情的方案从始至终也无法进行。
虽然还是不能放松警惕。
毕竟卡尔这家伙还有没有其他后手尚未可知。
但有他在地球。
就算真发生了和原剧情凯莎陨落一样的情况。
他。
白苏子。
元始星系的至高神、天父，一代主神。
拥有不包括天体级超级计算机“流鸢”在类的众多战略级武器的实力下。
要是还不能带回一个女人？
那就真的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白苏子脸色稍蔼。
他看向卡尔。
眼中依旧带着询问。
卡尔明白白苏子的意思，轻轻一笑。
“地球的人口。”
“对莫甘娜来说，恢复军团的建制，是首要的目的。”
“至于资源，前前后后你送去了不少，她现在应该也不缺。”
“白苏子，你和凉冰之间...”
“打住！打住！”
白苏子立刻打断卡尔。
抬手示意卡尔别再继续说下去。
卡尔见此也不再多说。
之前好几次都是这个反应。
他也见怪不怪了。
.........
“元始星系那边有带什么话吗？”
两人都沉默了片刻。
过了一会。
空空荡荡、很是幽静的死歌学院中。
白苏子语气略带无奈地问道。
卡尔睁开双眼。
“没有。”
“她们只给我发了一条信息。”
“说会有四个元始文明的战士借用一下大虫桥，前往地球找你。”
“其他的，我无法得知。”
白苏子叹了一口气，撑在扶手上的右手遮住眉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