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彩娥农村来的,刚来的时候,在农机厂弄了一个临时工干着,她是一个心高气傲的,一心想着找个城市户口的,但是农机厂的正式工一听她的家庭条件,就都退缩了。
后来胡彩娥就想了歪招,她想着把农机厂厂长的儿子睡了,她怎么也能讹一个正式工,把自己的农村户口换成城镇户口。
没想到,阴错阳差,没睡了厂长的儿子,却睡了不小心撞上来的蔡生。
蔡生就是电影院的一个检票的,人长得不怎么样,老实巴交的,那天刚好给农机厂厂长送票,结果就被胡彩娥给拉到宿舍里做了那种事儿。
出来以后人还晕晕乎乎的。
因为这事儿,胡彩娥就被农机厂开除了,她没办法,只能和蔡生结婚了。
她想着,蔡生好歹是一个城镇户口,总比嫁给农民强吧。谁能想到,蔡生是一个窝囊的,家里有一个那么大的裁缝铺子,祖上的手艺却是一点儿都不会,不仅如此,当时铺子还没有归还蔡家。
胡彩娥想尽了办法,才把裁缝铺子给要回来,可是因为这铺子实在是太破旧了,他们两口子要的租金又高,租不出去,一直到宋梦莹租了铺子。
胡彩娥结婚以后,也不是一个安分的,因为蔡生太窝囊,啥事儿也帮不上,她就想办法勾搭上了农机厂的车间主任。
靠着车间主任这层关系,她把两个弟弟都从农村弄了出来,成了农机厂的正式工。
她今天趁着蔡生是晚班,就约着车间主任见面了,谁能想到,两个人刚完事儿一起出门,就碰到了宋梦莹。
胡彩娥松开了车间主任的胳膊,说:“宋梦莹,你在这儿干啥?哦,我听说你和这边的小混混走的挺近的,啧啧,你这样的,能抱着小混混的大腿,做到现在这个程度,还真是了不起。”
宋梦莹微微眯了眼睛,这个胡彩娥,明明是她自己不干不净的,这种时候了,竟然还能想着给自己泼脏水,真是一个人才啊。
“我宋梦莹就一个开饭店的,因为做的饭菜好吃,县里的乡亲们愿意给我一口饭吃,怎么,你这是酸了?”
“我有什么好酸的,你生意再大,那铺子也是租的,我是房主,随时都能把铺子收回来!这位可是和上面的领导有些关系,宋梦莹,你那铺子,就等着搬走滚蛋吧。”胡彩娥说。
“我还真是怕了!我那饭店虽然不大,但是老县长都去过的,他多大的领导?还能大过老县长去?”宋梦莹丝毫不以为意。
自从上次蔡生和胡彩娥闹过之后,宋梦莹就想过搬走了,但是一直都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地方。
唉,县城里就那么一条街,大点的铺子本来就没几个,还大多都是国营的,想要找一个好的地方开饭店,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所以宋梦莹想着好歹在这里干够一年,然后再搬。
“真会说大话,就算是老县长去你那里吃过饭,你就那么笃定人家那么大的领导会为你出头?宋梦莹,你就等着被扫地出门吧。”胡彩娥咬牙切齿的说。
宋梦莹冷哼一声,懒得理她,只是丢了一句:“你这样天黑和别的男人这么亲近,蔡生知道吗?”
说完,宋梦莹看着胡彩娥的脸又红又白,然后走人了。
宋梦莹回到饭店里,安丛芳还在快餐窗口忙着,等着她那边忙完收拾了,宋梦莹把今天买的东西递给安丛芳。
“大嫂,这一包是给你买的,这些是给宋家平的,这天气越来越冷了,平常也多穿点儿,别感冒了。”
安丛芳接过来,打开一看,全都是全新的秋衣秋裤。
“小妹,这,这也太多了。”安丛芳不好去接。
“大嫂,就两套,换洗着穿,我给您和家平都做了一身衣服,得一个礼拜才能做好。”宋梦莹说,“还给家平买了一件棉服,平常上学路上穿。”
宋家平以前住宿舍,也不用穿多厚,但是现在走读,每天天不亮就要去学校,一直晚上天都黑透了,才下了晚自习回家,这一早一晚的都挺冷,他每次回来都冻得嘴唇都是紫的。
“小妹,这,这得多少钱啊。”安丛芳不好去接。
“大嫂,咱们都是一家人,说啥钱的事儿啊。”宋梦莹把东西安丛芳,说,“大嫂,我那边刚好来了一桌,得去厨房忙去了,这路上的冰厚,您回去的时候慢点儿。”
说完,宋梦莹就退出去了。
晚上还真是来了一桌包厢,是县里法院的人,这马上就要过年了,每个办公室都发了不少津贴,办公室的领导就想着带大家放松一下,在梦莹饭店一起吃一顿。
“这梦莹饭店的砂锅红烧肉就是一绝,肥肉软糯,瘦肉也不柴,啧啧,真是没想到,吃了大半辈子的苦,还能吃到这么好吃的饭菜。”法院的领导夹着一块红烧肉,赞不绝口。
“还实惠啊。每天屠宰厂都送新鲜的五花肉过来,当天就炖成红烧肉,这一砂锅就是半斤,才卖五块钱。哼,上次我去斜对面的国营饭店吃,味道也就那回事儿,那么一小小的一蛊,还没这个三分之一多呢,就要六块钱。”
“贵就算了,那边的人还眼高于顶呢,叫半天都没人理,不像这里,咱们进来,服务员笑的那叫一个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