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解忧以为金世娄还要嘴硬不承认,假意分析道:“您说兰董好好的怎么会把衣服随便借人呢?您跟在兰董身边那么多年,这情况从没有过吧?”
金世娄白了他一眼,情绪低落起来。
他家英明无比的主上啊,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喜欢人了呢?
不过现在才刚开始,万一最后和杨先生一样的下场:死生不复相见。
那岂不是正好?
想到这里他又安心下来,毕竟人类跟他们是有壁垒的。
这个小苏跟主上最后肯定没有那么顺利。
话虽是这么说,但这个小苏还是有那么一丁点可能会成为他未来的主母。
即使这个可能性在他看来只有0.0001%。
保险起见,在主上面前,还是不能得罪未来主母。
以后他又多了一个要点头哈腰的人了。
唉,造孽啊。
何解忧看自家上司的表情一会喜一会忧的,也不说话,他忍不住推了推上司:“金总,您怎么不理我?”
金世娄回过神来,正了正色,“不是说项目部的人等急了吗?赶紧走吧。”
说完抬腿就加快了脚步。
何解忧连忙追上去:“金总!咱们打赌的事你还没给我答复呢。”
“闭嘴!忙完再说!”
金世娄翻了个白眼,这次打赌输给下属比他被人群殴还难受。
主上怎么能这么坑他呢。
“嘿嘿嘿,金总,您就承认了吧,什么时候说结果都是一样的。”
何解忧跟在他身边嬉皮笑脸,欠揍得不行。
偏偏他还不能揍下属。
憋了一肚子气的金世娄只能去到会议室把项目部的十来号人先训了一顿才进入正题。
苏凛换完卫生巾后又找秘书处的陈秘书借了一条她平时披着午睡的小外套扎到腰上,终于挡住了裤子的血迹。
中午又要回家换衣服了。
她忍不住感慨最近怎么老要回家换衣服。
最近的运气实在太差了,社死还连续不停。
陈秘书随手拿起苏凛摆在一旁的西装外套,忍不住打趣:“找谁借的呀?我们公司好像没哪个男同事穿这么贵的外套吧?”
虽然她知道只要苏凛开口,男同事们脱下给她披的外套就能堆满一张桌子,但这外套似乎不像是一般同事的。
苏凛笑了笑,没回答,只从她手中取过外套仔细嗅了嗅,还好,没沾染上她姨妈血迹的气味。
不过保险起见,她还是让陈秘书也帮着闻了一下。
陈秘书拿起外套闻了闻,表示OK。
这时刘秘书抱着文件从外进来,一看这两人抱件衣服嗅来嗅去的,忍不住开口问道:“你俩干嘛呢?怎么一直闻兰董的外套?”
陈秘书吓得浑身都僵硬起来,“这……这是兰董的外套?”
苏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对呀,我找兰董临时借的。”
刘秘书和陈秘书听完一起僵硬地看向她:“小苏,你……你胆子也太大了吧?兰董居然还愿意借给你??!!”
“嗯,我也不知道兰董为什么居然愿意借我。”
苏凛也是一脸不解。
刘秘书:……
陈秘书:……
陈秘书赶紧把外套塞回苏凛手里,她手心应该没有分泌汗液沾上去吧?
她甚至怀疑这外套是苏凛偷偷借的,兰董估计都不知情。
不然根本没法解释,兰董怎么可能会随便给员工披自己的外套。
“你……你赶紧还回去,趁兰董没发现。”
陈秘书把苏凛推到门口。
苏凛懵懵懂懂点头,她来找陈秘书借衣服本来就是打算把外套还回去了。
总不能一上午都披着上司的外套,不太成体统。
回到兰溪的办公室,苏凛熟练地把外套挂上衣架再挂到衣帽架上,又回到兰溪的办公桌边继续整理剩下的文件归档。
兰溪看了看她。
只见她腰间已经束着一条女式外套。
他心里顿时不太高兴。
为什么不继续披他的衣服了?
是嫌弃他衣服吗?
可他又不能直接问出口。
只能在心里生闷气。
两人默默无言忙活了一会儿。
他手上的工作已经完成得七七八八了,想找点话跟她说。
但他这个闷葫芦又不知道说点什么。
从来只有别人主动上前巴结讨好他的份。
苦恼了好一会儿,他才想起一个可以聊的人。
“你拜白大师为师很久了吗?”
苏凛一愣,没想到兰溪会突然与她聊天,聊的还是自家师父。
她心头一紧,该不会是他们上次聊天不欢而散了吧?
看当时的情形确实很像不欢而散。
于是斟酌了一下态度谦逊地回道:“我九岁就跟着师父学画了。兰董怎么想起问这个。”
兰溪点点头,又问:“怎么会想到来四象集团上班?”
她谦虚一笑,“在被师父抓回山里之前,我想先自己闯一闯,本来并不打算找公司上班的,来这里上班完全是因为与韦导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