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说明什么?”周丹颦眼圈一红,竟是又要落下泪来。
“想说我一个病秧子,配不上你堂堂圣师吗?那你大可去父皇那里,将我休了。”
“乱说什么胡话?”陈元将椅子搬到周丹颦旁边,拉住她的纤细微凉的手腕,轻声道:“你是我陈元明媒正娶的妻子,我自然是要照顾你一辈子。除非你也有一个像书圣那般的小姨,将你从我身边抢走,否则……你这辈子都是我的公主。”
“你拉我做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周丹颦小脸通红,想要拼命抽回手腕,只可惜,她力气太小,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济于事。
“陈元!你,你就只会欺负我吗!”周丹颦泪珠盈盈,眼泪不受控制的落下来。
“别动!”陈元表情严肃,“我在帮你看病。”
陈元将一只按住她的肩膀,另一只手在她柔滑微凉的手腕上轻轻摩擦两下,开始探查她的脉搏。
很快,陈元收回手掌,松了口气道:“放心吧,你的病我能治,而且能治好,我不会让你死在我前面的。”
周丹颦揉了揉被陈元粗糙的手掌捏的有些发红的手腕,撇了撇嘴,“吹牛,我的病,圣者都没有办法,你又能如何?”
陈元哈哈一笑,“颦儿,你难道忘了,我可是圣师。圣者的老师,圣者没办法的事,不代表你夫君我没办法!”
看着陈元自信满满的模样,周丹颦歪了歪头,“我却是不信。”
陈元不知可否的一笑,“既然如此,不如我们打个赌:我给你开个药方,你按照这个药方吃药,若一个月身体没有好转,就算我吹牛,如果有好转,你的病如何治,以后听我的,如何?”
周丹颦细细的眉毛微微蹙了蹙,她仔细打量着眼前的男子,心想:难道他真的有办法?如果他真的能治好自己……
“怎么?害怕了?害怕我会趁机害你?”陈元眉毛一挑,目光充满挑衅。
周丹颦咬了咬银牙,“赌就赌,死了最好!”
陈元暗中偷笑,取来纸笔,唰唰写了一张药方,递给周丹颦。
两人吃过早饭,先要去御书房拜见庆帝和皇后,随后要出宫拜见陈元的父母。
刚刚走出驸马府,陈元便靠近周丹颦,将她一只冰凉滑腻的小手握在了手中。
“陈元!你,你干什么!”周丹颦惊慌失措,猛地后退,刚要将小手抽回。
“别挣扎!”陈元瞪了周丹颦一眼,我们要去见你陛下,陛下乃是亚圣境强者,你如果不想被他察觉到端倪,我们最好表现的稍微亲昵一点。只是拉手而已,你怕什么?”
周丹颦眼圈一红,虽然知道陈元说的是实话,但是被他拉着自己的小手,总觉得很不自在,感觉自己受了欺负。
感觉到手掌中的小手逐渐变得温热,也不再有抗拒感,陈元心中松了口气,将她的小手握的更紧,相携向御书房走去。
一路上,周丹颦仿佛提线木偶一般被陈元提着走,感受着小手被一只火热的大手紧紧握着,对方手中的热气顺着自己的小手源源不断传进身体,让她浑身酥软,大脑空白一片,如果不是被陈元领着,她早就瘫在地上了……
庆帝看见陈元和女儿牵着手走来,心中很是高兴。
皇后的脸上也是笑意满满,对于这位女婿,她心中还是颇为满意的,不说别的,单单“圣师”这一重身份,就让他的威名不次于一位圣境强者。就在今早,不知有多少人明里暗里想要通过她,见到这位驸马爷,甚至有天境和亚圣境强者,只为了聆听“圣师”教诲。
虽然以前是长公主的驸马,但是谁让周丹青不知道珍惜,还让她那个小姨当着众人的面将她带走。
真是愚蠢到家了。
“儿臣见过父皇母后。”
“微臣惨叫陛下万岁,皇后娘娘千岁。”
陈元和周丹颦行礼过后,庆帝安排赐座。
庆帝很是高兴,对陈元赞不绝口。
“颦儿,你可知,昨天你这位夫君,在婚宴上,可是大出风头啊!”庆帝满面红光,哈哈大笑,“他那首《侠客行》一出,无数人皆评价:从此天下再无人敢以“侠”论诗!”
周丹颦被勾起了好奇心,她有些不信,“不知是谁放出如此狂言,诗再好,也不能小觑天下才子吧?”
“嗯?”庆帝大感好奇,“颦儿,你不会是,还没听过这首诗吧?”
周丹颦的确没听过,婚礼一结束,她就被送进了洞房,根本没机会听过。
庆帝轻咳一声,轻轻吟道:“周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周丹颦从小也是受诗书熏陶的才女,自然也看过不少武侠小话本,对于江湖上的侠客,心中也是极为崇拜。
庆帝这首诗一出口,周丹颦便是一呆,随后用震惊的目光看向旁边的陈元,实在无法想象,这样的豪迈肃杀的侠客诗,竟然是他作出的!
诗只有短短几句,却跟她心目中真正的侠客赞美契合!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这才是真正的侠士风骨,是周丹颦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