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拍挂件儿的后背,挂件儿就自动松开了。
“听说你又不曾用夕食?给你带了些点心,喜欢哪些,告诉水秀,想吃了让她去集贤楼取。”
“你又知道啦?我的事儿你都知道,你的事儿我都不知道!根本不公平嘛!”
他这会儿才认真看着她,嗯,嘴边残留的奶白色液体。白担心了,这丫头果然不是喜欢拿自个儿身体不当回事儿的人。
伸出右手大拇指,轻轻擦掉她嘴边的残留物,又放在自己嘴里舔了舔,嗯,这丫头嗜甜。
梁如君被他这一系列操作给雷爆了!
“我从来没有不让你知道,是你自己不问的,我以为你并不关心这些。”
梁如君见他在做了如此雷人的动作之后,居然还能一本正经的与她说话。甩了甩头,有道是,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难道不是应该你自己主动向本宝贝汇报?”
她双手叉腰,奶凶奶凶的瞪着他。
回应她的,是郑宇自顾自将食盒放在床头小案几上,随又坐在床头边儿的小案几旁,打开食盒,捏了一块糕点,抬手投喂叉腰站在他面前的‘炸毛’小猫儿。
小猫儿毫不犹豫的一口吞下糕点,看的他又是无奈摇头,糕点虽小巧,一口一个倒也吃得下,但分两口三口吃不是不容易噎着吗?
又倒了杯茶,呃,是桂圆红枣茶,补气血的...可怜的小丫头,将茶杯递给她。
“集贤楼,是长公主府的产业。云想阁也是,还有一些与南桑国的买卖,这里边儿太复杂,三言两语说不清。”
梁如君就着他的手直接喝了。
“谁问你这个了,我问的是你整日都在忙活什么?”
又捏了一块糕点,想了想,又掰成两半,再捏了半块继续投喂。
“一般情形下,卯时练武,辰时处理庶务,巳时在藏书阁,午时练字,未时或闭目静思或做些琐事。申时在回事处,酉时在书房处理些事情,戌时训练手下。”
梁如君听他说完,艰难的咽下嘴里的点心,乖乖,这比总裁还忙啊!
她呢?想想看哈,卯时那会儿肯定没起来啊,辰时当然在用辰食啦。巳时在背书,午时在用午食,未时在午休,申时在用夕食,酉时听何叔汇报书馆情况,听陈婶儿汇报几个庄子的情况。戌时当然是饭后散完步就乖乖回房待着喽。
看着她傻眼的小表情,轻笑出声,又继续投喂茶水。
“我是男子,身兼一府重任,事情自然多些。你是女子,又不便在外露面,难免会觉得闷了。”
“可是,我刚刚听你所说,你竟忙的一点想我的时间都没有耶!”
他捏着半块糕点的手一顿,白了她一眼,随又继续投喂。
“小没良心的,我牺牲了安寝时间,巴巴儿的从东城避开巡夜的禁军,赶过来看你,你还敢睁着眼睛说瞎话!”
闻言她立马笑逐颜开,咽下糕点,冲他讨好的笑笑。
听他这么一说,她好像是有那么一点身在福中不知福哈。
但,她这是谁惯的?
“嘿嘿,我错了,我收回我刚才的口不择言。”
他用帕子擦干净手,起身对她说,
“你的认错毫无诚意,我要自己选择惩罚方式。”
说完他倒了一杯茶,一口灌入口中,又双手捧着她的小脑袋,将嘴里甜的发腻的茶水尽数渡给她。
梁如君发誓,她在现代也没干过这种事儿!最多也是有时候俩人突然就情/趣来了,共用一双筷子,一只杯子。
咽下了二道贩子给她的茶水,还不放过她,似要将她方才吃过的点心,都品尝个遍。
良久,才将状似无骨的她,抱起来侧坐在他膝盖上。
“不是替你备了回礼,怎的还都舍不得送?”
她揪起他一缕头发,绕在她手指上打结玩儿。
“价值两千两呢!就这么白白的送人了,想想就亏的慌!”
他看了一眼被揪着的头发,便随她去了,继续投喂。
“不算白白送人,日后总有机会收回来的。”
“可我觉得,我实在没什么机会收礼啊,而且我一直都是在往外送啊!”
“想收礼还不简单,随便什么宴会,你的生辰不是也快到了吗?”
才不是呢,六月是梁三秀的生辰,不是她的生日,她是小光棍节那天出生的。
所以,大概会打一辈子光棍吧。
“我不想什么办宴会,也不喜欢去那些,吃都没法儿好好吃,喝也没法儿好好喝,还得时刻保持优雅礼仪的地儿!”
“最重要的是,每逢宴会必出事儿这一铁的定律,谁都逃不了!”
“就说我上次吧,就是跟人家撞了个衫,也不对,就是撞个色,就是衣裳颜色一样,可花纹不一样啊。就是这样,都被泼了酒水,打着让我换了那身儿衣裳的心思。你说,这种宴会有什么意思?”
“那我怎么听闻,你问人家要了四十两银子赔衣裳钱,还就着这个借口提前离开了。”
“哎呀,那不是刚去没半个时辰,一下子就遇见两个皇亲国戚,我这小四品实在跟她们玩儿不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