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连经常见面都做不到,她不认为自己能坚持下去,本来就是一场,最终在一起希望不大的恋爱,现在连经常见面都做不到了,她图什么呢?
“你回去吧,我想静一静。不能经常见,便不见吧!”
听出她的鼻音,才知道她哭了,又听到她冷静自持的话,他没来由的心慌。
本来这丫头就一心想回她自己家,如今这丫头依赖他,他不仅不能满足她,还责怪她...
往床里边儿移动,将她连人带被子抱住。在她耳边低声哄着。
“我家宝贝都还没哄好,我又怎敢现在走?”
梁如君一听就知道,他破解出来了那张空白纸,有些不自然的扭过头不理他。
“别生我气了,可好?我从未哄过女子,你真真是让我束手无策。”
‘哼!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我信你才有鬼!’
见她依旧无动于衷,郑宇回想起每次亲她,她都会犯迷糊...他是真的束手无策了,只好耍诈了!
一手抚着她后脑勺,一手将她连被子一起抱紧。
霸道不容拒绝的吻,扑面而来。
“唔~”
她吓了一跳,这人真会耍赖,还说不会哄女生,这不瞧着挺熟练的?
不愿意就这样放过他,这次高高拿起轻轻放下了,日后不得更得寸进尺,完全不把她当回事儿了?
她手脚并用的挣扎,无奈被子包的太紧,完全伸不开手脚。
头又被他固定住了,逃都逃不开。而且,这人的吻技愈发高超了,让她挣扎了没两下,就不知不觉间投降了...
直至感受到怀中的人儿晕晕乎乎了,他才放过了她。
“别生我气了,可好?”
她软在他怀里用力喘息,这人真是!
但她还是不说话,即便心里已经不生气了,可就是不甘心这样放过他。
“宝贝,我错了,原谅我这一回吧?今日,我先是听说舅舅已经知道了我们的事,正烦躁的懊恼。”
“后又得知你生气将自个儿关在房里三四个时辰了,夕食都不曾用。我心急如焚,却只能等院子里的人都歇下了,才敢悄悄出来找你。”
“来了之后,却见你双手双脚都露在外面睡着了。如今才三月,你这样睡着很容易着凉的。一生病又得喝苦汤药汁子,你不难受吗?”
“我就是不生病,也是整日苦汤药汁子不离口,喝的我嘴里泛苦胃里反胃,饭都吃不下。谁又考虑过我的感受?总归我这副残躯,也没什么抢救的意义了。”
说着她又委屈的要命,撇过头去掉下眼泪。
“对不起,我知道你心里委屈,我不该责备你的。”
“不,你不知道,我原本健健康康活蹦乱跳,自由自在潇洒惬意的在我自己家里。突然就被带到这里,突然就被出现在青/楼,还是挨了三天打,又悬梁自尽命悬一线的残破身体。”
“我抢过老/鸨的簪子抵在自己脖子上,放狠话说谁敢逼我接/客,我就敢鱼死网破同归于尽!这才保住清白之躯。”
“那些时,我每晚都不敢睡死,就是这样,还是被他们偷偷用我的手指,按下了第二份卖身契。我没有能力报仇,只好剪了自己的手指头以防万一。”
“好疼,你不知道,我最怕疼了,可是我也没有别的办法。你不知道我有多少次坚持不下来,想与那些人同归于尽。”
“好不容易逃出生天,又得知这个身体曾经日日生活在阴冷潮湿的地方,导致寒疾缠身子嗣艰难,就是每次小日子都痛的死去活来。”
“没人问过我愿不愿意过来这里,没人关心我在这里过得怎样辛苦。即便我做了这么多行善积德的事儿,还是不被那位善待,那我好好活着的意义又在哪里?”
郑宇默默听着她控诉,愈听,心底也愈发沉重。
他只知道,她聪敏机智,一面与老/鸨周旋,还能让自己扬名,引的其他权势相争得以逃脱虎口。
他只知道,她心思玲珑剔透,知道逃出虎口的第一件事,就是给自己积攒好名声,从而一步步立功获封诰命重获新生。
他只知道,她这般心性坚韧亦不失风骨,心怀大爱又一心为民,还从不攀附权贵,也不拘小节天性烂漫。
却不知道,她受了这么多苦,糟了这么多罪。
却不知道,她也过的小心翼翼步步为营极尽艰难。
却不知道,她日日不得不喝苦汤药时的憋屈,和做了这么多贡献,却反而被舅舅愈抓愈牢的委屈...
每次觉得自己已经很了解她了,却又一次次撼动他的心。
他心疼的抱紧她,低头亲吻她头顶的青丝。
“苦汤药汁子喝不下去就不喝了,改用药膳和补品。我让奇嬷嬷每日换着花样做,一应补品食材,我也让水秀去我府上取来。我再寻摸其他名医,只要咱们不放弃,就一定能有办法的。”
“在将军府受的苦,我替你讨回来。姚家几代军功,明着不能来,还不能暗着来?为东临百姓出生入死的,是姚家的男儿们,她姚氏算什么?”
“至于舅舅,你的贡献越大,舅舅便越想将你牢牢把握在自己人手里。我算是舅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