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这番作为,就不怕有人戳您儿子孙子的脊梁骨?您儿子孙子竟这般不孝?让您一人孤苦无依的投奔我?我倒是无所谓啊,不过是一口饭的事儿,我养的起,再多便没有了。”
“您是我血缘上的祖母,就冲着我生父,我也不会让您饿死。但若是您来打头阵,随后便是您儿子孙子一大家子相继而来。妄图鸠占鹊巢做我的主,那您这算盘可是打错了!”
“陈婶儿,你去采买五匹棉布和五匹葛布,再买一百个馒头,便当做,本县主赠予他们回乡的程仪。”
梁如君一番话,将那老婆子说的面红耳赤羞愤欲死。可谓是,出师未捷就身先死了!
其他‘族人’不甘心还欲分说,梁如君也不再与他们多做纠缠。交代梁翼几人守好大门,就自个儿进去了。
约莫又过了半个时辰,见梁如君铁了心不接济他们了。有那在老家,习惯了撒泼打滚的老妇,意欲重操旧业。
可梁如君的四个守卫是什么人?那是沙场上见惯了死人的,会怕这群老妇?
闹得他们烦了,直接捆起来,再把嘴堵上。
着实让围观的吃瓜百姓们,吃的心满意足。
直到,京兆尹的人过来,将人全部带走,人群这才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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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如君进了院子就交代水香,让他联系西城云来茶馆的韩掌柜,让他与代先生抽空来取新话本故事。
一大早就遇到这种糟心事儿,心情很不美丽,女人心情不美丽需要得到放松只有两种方式,不是买买买就是吃吃吃。
买买买当然是不行了,才发生刚才的事儿,以后花银子都得低调再低调。
便让林婶儿给她做炸藕丸子吃,这藕丸子做起来十分费工夫。
需得将莲藕洗净去表皮,再与肥瘦相间的猪肉,一同剁的细细的碎碎的,再加以适量的生姜沫和细盐,搅拌均匀之后,再加少许面粉继续搅拌,最后才能捏成丸子,放油锅里炸至金黄。
不过,小姐想吃,林婶儿自然不怕费工夫,左右食材也简单。
就这么干等着,越等越馋。
梁如君就想起了昨日,‘先生’说她可以锻炼手腕的力量。
于是,让水秀捡了许多小石子儿洗干净,又让岫娘,给她缝成厚厚的长方形布包,再缝上可绑在手腕上的绑带,细在手腕上。
还没写上几页纸张,就听水秀来报。
“小姐,宇公子来了。”
“唉你等会儿,是你没说清还是我没听清?”
梁如君险些觉得自己幻听了,她这是作业还没开始,‘先生’就上门来检查功课了?
水秀低头闷笑,她家这位时而一本正经时而又犯迷糊的小姐,真真可爱的紧。
“小姐可要重新梳妆?”
“不用了,你家小姐什么样儿他没见过?请他来后院吧。”
“是。”
水秀引着宇公子,来到后院凉亭旁边的藤椅边上,便退下准备去沏茶。
“先生可是来检查功课的?可惜学生实在愚笨,先生看了可别太生气。”
“身子可好些了?”
“呃,算是吧。”
“嗯,去你书房。”
“噢,果然是来检查功课的。这才第二天呢,便是再怎么练习,也定是达不成先生的期望,何况我还是个病号呢。”
梁如君走在前面小声嘀咕,宇公子昨日早已见识了‘杠精’的‘伶牙俐嘴’。唯有拿出‘先生’的名头镇压,方能让她老实片刻。
“我见你手腕上绑着重物,孺子可教也。如此勤加练习,方能有所长进。”
“先生手里拿的什么?”
“我小时候练字的字帖。”
过分了啊,小时候练字的字帖,拿来给她用。难道她如今的字,连小孩儿都不如么。
“人贵有自知自明,我以为,你一直知道自己的字是什么样子。”
扎心了老铁!
“别作怪了,你来练习,我在一旁看着你写。”
“我能辞退先生么?”
她不想要这么个严厉的先生,她又不考秀才,干什么那么拼?
“不能,除非你的字,在我这里算是看得下去了,便不用再我教了。你想半途而废,我却不愿有损先生这一名头。”
反抗不成功,只得老老实实练习。
梁如君手腕上绑了重物,悬腕写字对她来说,实在太累了。
她便将镇纸压在纸张上下,左手扶着右手写字。
“你这样,如何能起到练习手腕力量的作用?”
“可是,绑着重物,我悬空手腕,根本写不了字啊。”
“你先将手腕的重物取下,其他时候再戴上,如此循序渐进。”
“噢。”
“字要写的好,墨汁亦很重要,不宜太浓,也不宜太稀。”
“且需记住:字繁为细,字简则粗;疾运则滑,徐运则滞;力轻则浮,力重则饨...”
宇公子握着梁如君的手,一笔一划的慢慢与她解说...
这时,厨房传来一阵儿香味儿。
梁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