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临国铁器管控严格,菜刀铁锅锄头什么的,那是凭户籍和房契才能买到的,若不慎丢失了,罚银十倍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便是长公主府的护卫们,也只有红缨枪。
“哥儿几个求财,不杀人,留下马车与财物,你们可以走了。”
梁耳虽是沙场小将,也从不知‘不战而退’四字怎么写’。二话不说,跳下马车便与他们打了起来。
水鱼赶紧抱头蹲下,躲在马车下,唯恐被殃及了鱼池。
马车内梁如君将手缩进袖子里,此时心里已经做好了,放弃马车与头上首饰的准备。
暖玉太过珍贵,如果不是头上的簪子实在不方便在这儿突然‘消失’,她会连同簪子一同悄么送进公寓。 反正她长的挺安全,目前来说危险系数不太大。就是水秀与水香,来回看看她们两人,水秀也是相貌平平,水香才十三不到,豆芽菜一个,应该也算不上,能让人见色就起意的大美人儿吧。
水秀自是不知,自家小姐心里如何想的,她在考虑,要不要暴露身手。
但,公子吩咐了,必要时护她周全。先看看再说,还没到必须出手的时候。
水香就没有这个担忧了,她毫不犹豫小声对水秀道。
“你护着小姐在马车里别出来,我力气大,又跟着梁叔他们学了几手,我出去挡着。”
马车外,梁耳一开始就已经夺了一支棍子,与他们周旋起来。
巷子狭窄就是有这么个好处,对面的人,轻易无法穿过梁耳的防守。然而双拳难敌四手,何况还是十几个人,即便有大力水手水香的加入,也是双方势均力敌。
好在对方意不在伤人,目前还未见他二人受伤,倒是对面的已经伤了好些个。
“庆王殿下在此,已然报了官,谁还敢造次?”
身后传来庆王随身侍卫禹辞的喝音。
对面那十几个人,顿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随即瞬间作鸟兽散,隐没在巷子深处不见人影了。
听到声音,梁如君也下了马车。
“玲珑县主可有受到惊吓?”
梁如君摇头,她甚少出门,在南城的三次出门,都遇着‘事儿’不说,还两次都遇见了这位庆王‘帮忙’。
话本故事都不敢这么狗血好么,可想到昨日那比巧克力还巧的遭遇,唉,她这是什么霉运体质?
“庆王殿下怎会在此?”
庆王听出了梁如君的怀疑,暗叹这姑娘真敏锐。
“在街道上听见打斗声,便过来一看究竟,不想遇见县主在此被围攻。”
“多谢庆王殿下。”
“小巷子里人群复杂,下回别再从此经过了。如今走了一半,便是想退出去亦不方便。未免再次发生事端,本王陪你一同走过去吧。”
“不敢劳烦殿下,不是报了官么?”
“那是禹辞为了喝退他们,故意如此说的。”
庆王似担心被人听到,以折扇掩面,凑近梁如君的耳朵道。
突如其来的陌生气息,让梁如君不自觉后退两步。
“还是不必劳动殿下了,玲珑自认长的挺安全的,他们也不过是求财,大不了便破财免灾罢,一辆马车,玲珑还是损失的起的。”
随后便去报官,说不定马车还能追回来呢。
所以,就不提什么相助之恩了。
“玲珑倒也不必避本王如蛇蝎,正如你所言,你长的很安全。走吧。”
话已至此,庆王殿下已然率先走在了在前面,她总不能自己坐在马车里,只得跟在后面一道走路。
庆王的侍卫在前方开道,梁耳便在她后面防守。水香水秀一左一右拥着她,水鱼则拉着马车走在最后头。
庆王似有意放慢脚步,等着与梁如君一道。怎料她身边的水秀状似不懂庆王的意图,水香则是真不懂,两人稳稳占据她一左一右的位置。
直到庆王特意与梁如君一道持平,水秀不得不后退两步,守在梁如君后方,与梁耳一道持平。
“县主赠予的水晶茶杯,本王甚是喜欢,还未谢过县主。”
“不过是个茶杯,也只胜在东临罕见罢了,殿下委实不必放在心上。”
“玲珑如此大气,本王也不小气,相请不如偶遇,本王知道有家不错的茶楼,可邀玲珑一同品茗?”
“殿下怕是误会了,玲珑不懂茶道,便是饮茶,也不过是解渴之物。”
“玲珑今日怎提也未提相助之恩?”
庆王似玩笑道。
“玲珑在想,自己长的安全,又有护卫在旁,东临城皇城脚下,又是光天化日之下,出不了什么事儿。若提相助之恩,便是越欠越多,也实在不知能拿出什么谢礼了。”
“既如此,便请本王品茗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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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这年纪也不大啊,是有多爱喝茶?
“一来,玲珑今日身体不适,只想快点回宅院歇着去。二来,玲珑一女子,不便与殿下同饮,未免坏了殿下的清誉。”
“无妨,本王从不在意这些。”
“可玲珑在意,今日多谢殿下了。”
已经走出了巷子,梁如君冲庆王屈膝俯身行礼,随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