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你这样会失去我的...”
梁如君一脸怨念,她都这么可怜了,人与人之间还能不能有点儿爱心?
“好好好,我不笑便是了。不过,你每次都这么难受?”
“不知道,如今这才第二次,以后是不是还这样,我也不知道。”
“你这身子骨,也委实太弱了些,等你好了,我教你拳脚功夫吧。”
“郡主愿意教我,我当然是也愿意学的。只是,我跟着院子里的护卫,练了一个多月扎马步,都被放弃了,实在是这副身体太不争气了...”
每次‘虚弱’至此,梁如君就牙根儿痒痒,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女子报仇,用不着十年!
最好是如她所猜想,能回馈与功德相等的‘能力’,有能回家的希望...
不然,休想我‘既来之则安之’!
“什么时辰了?”
“戌时末了,我让你的护卫和侍女们都先回去了,让她们明日再带了你的换洗衣裳来接你,你安心在我的院子休息。”
“这不太合适...”
第一次拜访就在别人家里过夜?还占了别人的床?太失礼了吧!
“东临城有宵禁,你这会儿定是回不去的。”
“如此叨扰郡主,实在过意不去。”
“好啦,跟我还这么客套,你安心休息,我去找母亲了。”
清旋走后,梁如君刚睡了一觉,这会儿也睡不着。
又感觉府肚子好饿,清旋实在不是细心之人。长公主如今这些年,也不是个爱操心的主儿,府中唯二的女主人没有特意吩咐,下人们也不会擅作主张。
府中掌事的宇公子,这会儿也想不到那么细致。
清芷轩只有两个随身侍女,一个随清旋去了长公主休息的容景苑。且,夜间从不喜有人在房内值夜,其他下人也早就歇着去了。
是以,这会儿梁如君想找个人要点儿吃的,都不行。房间内倒是有茶水一直温着,可喝水也不管饱啊。
公寓里倒是有不少吃的,可她今日没有‘警报神器’在手,不敢动。
在躲被子里偷偷吃零食,与出去找吃的,两者之间游荡了好一会儿,才决定出去找吃的,她这会儿想吃热乎的。
生病的人,口味也刁,即便面前有一堆吃的,只要不是她这会儿想吃的,便看都不想看一眼。
再者,她的衣裳被换过了,如果偷偷吃零食被发现,连藏衣服里这个理由都找不到。
走出清芷轩,她便听到一阵轻轻的琴声,不由的寻找声音的源头。
宇公子不知自己怎么了,脑海中不断浮现那伏在书案上颤抖的身影,胳膊上似还留有白日的余香。
他觉得自己需要平心静气,便出来吹吹冷风。就这么干坐着吧,又看起来挺傻的,便在亭中弹琴。
这个时辰,府中下人不会四处走动。唯一一个不知府中规矩,这么晚还跑出来的人,不做他想。
“还病着,怎的不好生休息?”
梁如君已经颇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架势了,面子早没了,如今肚子最重要。
“有吃的吗?热乎的。”
生病的人又饿肚子,还没人管,梁如君的声音就不自觉的带上了撒娇和委屈。
宇公子顿了顿,才恍然。
无奈的揉揉眉心,是了,以阿姐那粗心大意的性子,定然没给人家准备夕食和宵夜。至于母亲,她可能,对阿姐的期望有点儿过高。
让客人半夜饿着肚子出来找吃的,真的是主人家的失礼。
瞟了眼梁如君身上的衣裳,想起白日那冷的直哆嗦的模样,只觉得‘头痛’。
“你先回阿姐的院子,一会儿我让人给你送过去。”
“郡主的院子,我不认识路了,我还是听见声音才找过来的。”
............
宇公子觉得吧,‘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句话,在他身上很好的印证了。
“我先送你过去,再让人送吃的。”
“我还是在这里吃算了,在郡主的院子里吃宵夜,万一再惊醒了她院子里的侍女,明日郡主知道了该懊恼了。”
宇公子离开的脚步又是一顿,随头也不回的丢下一句话。
“在那儿等着别乱跑了。”
梁如君如今身上穿的,是水秀带着备用的换洗衣裳,却是忘了带披风。
清旋身形高挑,与她身量相差有点儿大,便没有借出自己的衣裳。
只是,她如今本就是特殊时期,尤其畏冷。方才刚从房间出来,又在走路,一时不觉得冷,这会儿静下来了,便感觉冷的不行。
她方向感不咋地,又不熟悉回院子的路,只盼着热腾腾的吃食,早点儿送来。
唉,她这是造了什么孽,如果她在自己家,完全不用体会现在的窘迫嘛。
热腾腾的吃食还没到,暖烘烘的大氅却到了。
“明明畏冷,出来还不带件披风。”
冷冰冰的语气,和暖烘烘的大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梁如君自己还委屈呢,以为她愿意这样?
“我又不知道今天会留宿你家,自然没带披风来。我起来时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