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眼神询问梁汕。
“刚才马车险些翻倒,属下一人无法支撑马车重量,幸好这二位鼎力相助。”
梁如君心下了然,随二人屈膝行礼。
“多谢二位相助之恩,玲珑心中感激不尽。敢问二位府上何处,回头玲珑定亲自备上谢礼,以答谢二位。”
她绝口不提什么救命之恩,一是显然还够不上救命,二是这古代的救命之恩,水太深,小心点准没错。
“玲珑?可是圣上夸赞过心思玲珑剔透,且亲封的玲珑县主?”
“正是不才。”
“久仰大名,早就好奇圣上亲封的玲珑县主,不曾想今日在这种情形下得见。我姓华,单名一个庆字。”
“原来是庆王殿下,玲珑鲜少外出,故未能识得,望庆王殿下勿怪。”
“无妨,你的马车坏了,你是女子,轻易淋不得雨,先坐我的马车回府罢。”
“多谢庆王殿下好意,只是,玲珑本就不是身娇肉贵的千金小姐,有伞撑着,半个时辰便能走回府。”
开什么玩笑,今日与庆王同乘一辆马车,不出半日,她和庆王就牵扯不清了,且不说还有个‘救命之恩’。
若她坐庆王的马车,让庆王淋雨走着回去?除非她活腻歪了!
“既如此,你坐本王的马车,本王就在旁边茶馆坐坐,等马车送了你回去,再回来接本王也是一样的。”
“还望庆王殿下恕玲珑不识好歹,玲珑自食其力惯了,轻易不愿麻烦旁人。”
“县主可是担心人言可畏?”
“庆王殿下明白就好。”
说着即刻对穿着蓑衣的水鱼道。
“你留下看着马车。”
“水香你撑伞小跑回府,让林婶儿多熬些姜汤,要浓一点。再让梁翼他们派个人过来,想办法将马车带回府。”
水香从不会掩饰任何情绪,她看出了水香的自责,便想着让她将功补过吧。
“梁汕,水秀,我们走吧。”
说罢对着庆王又是屈膝一礼,便转身离去。
庆王还想再与梁如君多攀谈几句,想着最好让八卦的人看到这一幕,再利用舆论与她‘纠缠不清’。
可这会儿雨下的有点儿大,路上几乎没什么行人。即便有也是在快速奔走中,这会儿躲雨都来不及,谁还有心思吃瓜。
梁如君更是没心思在雨中与个陌生人多说些‘废话’,这会感觉有些冷,不赶紧回去还站在路边‘雨中漫步’吗?
在现代她倒是喜欢在微雨中散步,可现代她的身体棒棒的,不似这个小跑一会儿就气喘的不行的破身体。
庆王看着他们主仆三人的背影,怀疑自己的魅力,随即又笑了。
“若当真这么轻易就能拿下,皇兄也不会对她另眼相看了。”
谁的另眼相看,都影响不了,梁如君艰难的冒雨徒步走回去。衣裳里面都汗湿了,外面也淋湿了,鞋袜亦早就湿透了。
水秀提议她再去买两件蓑衣或者找辆马车。
“是你浑身湿透的去买蓑衣找马车,还是我这么浑身湿透的在路边等你?还不如我们走快些,早些回院子。”
就一把伞,她们二人共撑,淋湿在所难免。
等他们三人回院子了,雨也停了,让梁好一阵气闷。
“你们也赶紧灌一碗姜汤,赶紧将湿的衣裳换下来。我这里不需要人陪着,你们赶紧下去歇着吧。”
梁如君也灌了两碗姜汤,人也累了,简单擦洗换了衣裳就抱着CoCo睡着了...
这副身体底子实在太差了,不过在雨中走了小半个时辰,半夜竟发热起来...
梁如君自己迷迷糊糊的不自知,怀里的猫主子被热醒了,挣扎着要挣脱她的怀抱,奈何梁如君抱得有点儿紧...
“喵~~~”
一声声叫唤,没将梁如君唤醒,却唤来了陈婶儿。
看着缩成一团,面色潮红的小姐,陈婶儿心里咯噔一下,伸出手背摸了摸,果然是发热了。
赶紧去前院叫醒当家的,又让值夜的梁耳赶紧去请大夫。
要不怎么说权势迷人眼,哪怕半夜敲开医馆铺子的门,只要说是县主请大夫,大夫也只二话不说,离开温暖的被窝,就提着药箱跟着来了。
“伤寒发热,应是有几个时辰了,再晚些时候,人都要烧糊涂了。我先开一剂退热的方子,你们赶紧让人抓药来熬。”
按说,上点儿心的大夫,半夜急诊都会问一问症状,再备上些可能用的上的药材,可谁让梁如君点儿背...
梁耳一个大老粗,当然也想不起来提前告诉大夫,梁如君的大概症状。
可怜的梁如君许久没有生病了,还病的这么严重。
当她被渴醒了,才后知后觉的知道,哦,感冒发烧了...
她这会儿浑身无力,便让陈婶儿给她取来,她床头小案几上的纯黑色保温杯。
找了理由支走陈婶儿片刻,又唤来猫主子抱在怀里,再次伸手入袖,取出‘布洛芬’和‘阿莫西林’,各就着热水各吞下两粒,收回剩余的药片,又接着睡下...
这么些年,早就习惯了独立,公寓的药箱里,感冒药、退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