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绣活儿。
“过来坐。”
梁如君伸手拍了拍床边的位置,许是身上暖和了些,又许是有了盼头。
她感觉整个人轻松了一点。不然也没那个精神,去跟个小丫头闲聊。
“下次跟你娘出门采买布料时,买些颜色稍鲜艳的,你和水香还都是小丫头,穿颜色鲜艳的好看,瞧着也心情好。”
“阿娘说,我们是下人,穿衣打扮要有分寸,不能穿的太打眼。”
水粉依旧微低着头,小声回道。
“......”
梁如君突然感觉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你阿爹阿娘很能干,帮了我许多,你也很能干,小小年纪,衣服做的都不比成衣铺子的差到哪儿。”
“你阿弟也很懂事,才这么小就会帮忙干活了。所以,你在我这里,不用紧张的,姑娘我不吃人。”
她打趣道。
“嗯,水粉也觉得,姑娘更能干,阿爹阿娘也是这样说的。”
小姑娘说着说着脸就红了。
“噗呲,咱们就别再互夸了好吗...说真的,下回穿的鲜艳些,小丫头不穿鲜艳些,什么时候才穿?我又不是那等小气的主家。”
这时,水粉羞涩的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她这才发现,小丫头长的真好看!古代美人的标准型瓜子脸,尤其是那双丹凤眼,眼尾还微微向上...
两人若换身衣服再换个位置,说她是丫鬟,水粉是千金小姐,保证绝对没人会怀疑!
她想,她知道陈氏为什么,不让水粉穿的太好看的原因了...
“不过,咱们出门还是要穿的素净一点儿。你长的太好看,出门你再穿的太好看了,对于女子来说,不是什么好事儿,你阿娘是为了保护你。”
“嗯,所以我平日里都低着头,没事几乎不出门。”
水粉又微低着头小声道。
......真是不能小看任何人啊,要把她扔宅斗文里,她绝对妥妥的炮灰命。
一个十岁小丫头都鬼精鬼精的...还让不让人活了!
何盛先回来的,他不便出现在女子闺房。
梁如君便起身来,穿的厚厚的,又批了两个厚斗篷,再让水粉给她在书房的贵妃椅上,铺上两床厚厚的被子,还把三个小炉子都挪到了书房...
“要说东临国赫赫有名的大将军,一位是定北大将军肖南伯,一位是镇西大将军梁勇。”
“前面这位肖将军,曾经的家眷,正是当今圣上的胞姐,华容长公主。后来听说肖将军意外受了伤,无法再传宗接代...不想再耽误公主,便向先皇自请与公主和离了。”
“后面这位梁将军,如今的家眷,是他娘家表妹。是大将军的老娘做主,在将军人还远在边关的时候,就自己替他娶回府里的。”
“梁将军不怕杀敌不怕受伤,就怕他老娘哭。不过他老娘两年前,就随梁老将军驾鹤西去了。”
“咱们东临国有这两位大将军镇守边关,才太太平平了好些年。”
“定北将军每年八月,到第二年四月,是一定要驻守边关的。北原国每每快入冬时,就要寻衅滋事抢粮食。”
“西离国也每年四月到十一月,就要生出些事端,只因他们每年五月到十月,便酷热难耐,无法劳作。便想着攻打峰连关的地盘。如今十二月了,按照往年惯例,镇西将军应该也快要回京述职了。”
何盛不愧是这里的土著,问他什么都能答的上来。
姓梁...是本家,还是...保险起见,先放着吧。
“这位华容长公主风评如何?”
“听闻华容长公主早些年就不怎么管事了,也甚少出门走动。”
“你说,我若想,接近这位曾经的将军家眷...怎么做才不会让人心生不喜?”
她的话差点儿没把何盛黑吓跪了...
“可,这位前任家眷,如今不管事也甚少出府,此事还得从长计议。老奴敢问姑娘,您是想...”
何盛虽知道院子里就他一家人在,可还是放低了音量,又小心翼翼得朝门外瞄了瞄...
“送礼!”
梁如君朝他一笑,一双如弯月眼睛亮的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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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氏回来时,一脸菜色,衣裳沾上了各种绒毛,身上还一股子腥味儿...
梁如君忍了又忍,差点儿没忍住,赶紧垂下脑袋,咬紧牙关。
如果不是肩头耸动越来越明显,陈氏都要相信她家姑娘没在笑了...
无奈转头看了看当家的,只见他两颊通红,明显是憋气的!
她家小闺女也背过身子低着脑袋...
都是没良心的,哼!
梁如君的良心终于又回来了,深吸一口气,缓了缓,道:
“陈婶儿你辛苦了,赶紧去洗漱换身衣服吧,水粉你去帮帮你娘。”
“姑娘,咱们要这么多绒毛做什么呀?”
陈氏实在有些嫌弃这些又腥又臭的绒毛...
“陈婶儿,这些可都是宝啊!”
“何叔,书馆你一定帮我看好喽,尤其是如今烧着炉子,注意防火。我如今的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