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师父教,师父是何方人士?来历可经得起查?没有原身记忆就是这点不好,也不知道原身是个什么身份。
若有人查出原身的身份,到时候怎么圆?算了,反正没有以前的记忆,就当机缘巧合有师父教的吧,总比仙人入梦要安全的多。
思来想去,她没有能拿的出手的东西换手抄本,只能以诚心,打动那些尚久经官场的官油子。
毕竟只靠她一个人,可撑不起图书馆的运营。‘希望读书社’若想持久运营,还得靠那些读书人,大家你一本书我一本书的添砖加瓦。
打定了主意,开始列文字和阿拉伯数字对照表,又画了九九乘法表。
没想到,在现代连五岁孩童都会的东西,被她拿来古代出风头,唉,真是...
“何叔,把这两张表,让人做成四尺宽的木牌,挂在书馆一楼的右侧,人人可以看到的地方。”
“姑娘,这样的好东西,就拿出来公示?岂不可惜?”
何盛跟着梁如君这么些时了,也有些了解主家的脾气了,所以胆子也大了起来。
“无碍,这些东西能为书馆增添些人气,也算物有所值了。”
“姑娘远见,是老奴狭隘了。”
“你替我,以书馆的名义,给青云书院的院长,递个帖子。就说有事相商,请院长一定见我一见。”
“是,这事儿,老奴一定给姑娘办好了。”
何盛是越来越钦佩她家主子了。
青云书院,是西城最大的书院,还有其他三家中等书院,也与青云书院院长是莫逆之交。
这是何盛这个土著打听来的。
梁如君是女子,还是云英未嫁之身。男女大防的古代,轻易不能与外男私下见面。
书院院长婉拒了见面,何盛又递了帖子,并且言辞恳切,院长这才答应,在她的书馆见一见。
“若非看在何姑娘,这些时日为贫寒学子们所做的善事,老夫定不会前来。你执意要见老夫,不知所为何事?”
青云书院的黎院长,已年过五十,略微消瘦的老头儿。
原是先帝在位时的榜眼才子,只因为人不够圆滑,官场不如意,索性辞了官,在京城开办了青云书院。
西城的学子,多数家境贫寒,但凡家境好些的也不会住西城。梁如君的抄书举动,着实替学子们减轻了不少生计压力。
抄书挣银子,院长做担保免押金带回家抄写,既无形中抬高了院长的威望,又全了学子们的尊严。
“何希执意求见院长,所依赖的也是院长,对学子的拳拳爱护之心。今日执意求见,一是为了求一副院长的墨宝...”
话没说完,院长就无情的打断了。老院长学术没的说,榜眼么,可为人却固执不够圆滑,开始拒绝约见,就是因为梁如君是闺阁女子。
“此事绝无可能,老夫虽感念你为贫寒学子的所作所为,却不愿行此商人逐利之事。告辞!”
说罢,起身一甩袖子,欲转身离去。
“黎院长且慢!”
“你不必多言,老夫。”
见黎院长拒绝的如此果断,梁如君也是深深的无奈...
不等黎院长把话说完,她赶紧抢话:
“院长不如先听何希把话说完,若听完仍旧不改变主意,何希绝不再强求!”
“也罢,老夫且听一听,你如何能把老夫说服。”
实在是这将近两个月来,她请学子抄书,每本书还便三四遍,这种行为实在令他好奇。
偏偏给的价格不算太高,却免除了所有抄书学子的抄书成本。如此一来,便是开书铺,她也没省下几个钱。老院长人虽然固执,却也不是不通庶物。
“想必何希这两月的所作所为,院长已然知晓。我一人买下五百多本书,又请了一百多人帮忙抄书,每本书都抄上三四遍再装订成书。买书抄书买下这间铺子,几乎花光我手里所有的银钱。”
“当然,我挣银子也不算太难,但,难的是我一人之力,难以维持书馆的持续运行。院长可知,我为何每本书都请人抄上三遍再装订成书?”
“难道不是为了节省成本?”
院长冷哼。
“是,也不是,请人抄书,确实比买三四本同样的书要省一点点钱。但我所为的,是把这些钱,用来买更多的书。只是,何希独身一人能力有限,想要做的事情,还远远达不到。”
“那你到底想做什么?开书铺不就是盈利?”
“院长不觉得,开书铺所得盈利,还不如我写一个话本子所得更多,也得来更轻松?我也不与院长卖关子了,我所愿,是更多的人花更少的银钱,能阅读到更多的书!”
“此话怎讲?”
院长不解,面前小女子写话本子的事儿,他当然也有所耳闻。
“此间书馆,我给它命名‘希望读书社’,书馆里所有的书,所有人都能在书馆里随意翻阅,每人每天只需三十文钱,又或者每人每月五百文便可。”
“若书馆里坐不下,押上一点银子,也可带回家,七日之内归还即可,超时按每日二十文扣除押金,若超过一月还不归还,押金便不予退换还,当做默认买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