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跟着姐姐有肉吃有饱饭吃!”
“嗯嗯嗯!”
小丫鬟激动的不能自已,终于有人要她了,不用再饿肚子啦。
连一旁的管事,都用衣袖抹了抹额间不存在的汗水,实在是太心虚了哇。
这小丫头被退回来好几次,差点就要砸他手里了...
一边的婵儿也低头抿唇而笑,心道:
‘跟她家姑娘一般心善的人呢。’
还有门房和烧火婆子没挑,只是这夫妻俩的,年龄稍微大一点点,都拖家带口的,实在不好强行分开。
梁如君这会儿还不了解,东城的官伢里,几乎没有奴仆买卖。
无他,人家是勋贵大族,府上奴仆要么是自小培养,要么就是宫中赐予。犯了错的奴仆,也不会轻易发卖,以免府上私密被传出。或是被派发府上产业处,没日没夜的做苦力,或是打一顿还不给医药救治。
南城官伢里的奴仆,不是犯错被转卖的,便是背后有‘主儿’的。南城的土著们皆心知肚明,也甚少去官伢买奴仆,即便有,也是有所算计。
西城的官伢里,则大多是过不下去自卖自身的,亦或者被家里长辈卖掉缓解家中难处的。
至于北城,北城的官伢里,没有奴仆买卖,自家都是饥一顿饱一顿的,谁有闲钱养奴仆?于是便只有活儿计介绍,也就相当于现代的,人力资源市场。
“你们之前是做什么的,又是什么原因要卖/身呢?”
梁如君问道。
“小人原是账房先生,内人是管厨房的,小儿子是书童,小女儿还不大懂事,所以没有事情做,原主家升了外任官儿,便放掉了一些京城的奴仆。”
东临国的外任官,任期一般是五年,如若京中无人帮忙周旋,五年期满也不过是换个地方继续外任。
故而多数外任官会只带心腹奴仆一同赴任,以免有奴仆不愿离京,日后生出事端。
“小人原是掌柜的,内人管针线房的,小女也是针线房的,小子还小,跟着打打杂,原主家家大业大,只是儿孙不争气,铺子接连卖了好些个,连同铺子里的掌柜伙计都卖了。”
“小的一家原是庄稼户,因着多年无子,爹娘不待见,日子不好过,只好带着媳妇和三个女儿离家卖身讨活儿。”
......又要进行选择题了吗?选择恐惧症该怎么办?
‘一个原主家是当官的,在我一个小女子手底下,会不会不甘心?会不会耽误人家前程?’
‘ 还有一个是开铺子的,还有绣娘,这不正好满足我的所需?’
‘另外一个庄稼户,我这暂时没田没地的,而且我初来乍到,得有个懂行情的手下帮衬才行吧...’
心里有了计较,也还是想让他们自己心甘情愿。
“我先说明,目前我只是之身一个小女子,可能以后会开铺子,你们中,可有谁愿意?”
这些人互相望了望,第一波略有些迟疑,被梁如君看在眼里,pass掉了。
第二波夫妻两相互望了望,又点点头。第三波夫妻两愁绪满怀,开铺子也不会啊...
“小人一家愿意。”
第二波一家人回道。
“这五个人,一共多少银子?”
有点超出预算,但是也还好。
“小香因食量异常,便只作十两银子罢,何家的四人一共六十两银子。”
管事回道,何家的两个大人就是四十两,大女儿能做活了也是十三两,至于这个最小的小子,哪怕这两年白吃饭干不了活儿,也要七两。
七十两银子...
她的四百多两还能花多久?
这京城莫不是吞金兽吧?
“这是一百两。”
递过去银票,心里又叹了口气。
“姑娘下回还有需要,只管知会钱某人一声儿,某一定给你送上门去。”
双手奉上五人的卖身契和找零,这姑娘交易如此爽快,钱掌事没有不爱的。
“何姑娘,事情办完了,那我就先回了,马车就留给姑娘你了,出门办事儿有个马车也方便。”
婵儿见她已经忙完,便提出了离去。
“辛苦你了,等我安顿好了,再去找你。”
“随时恭候姑娘。”
婵儿俯身一礼就转身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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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都叫什么名字?你可会赶马车?”
梁如君对着何家的问道。
“老奴何盛,内子陈氏徽娘,小女水粉,小子水平,姑娘也可改名。”
“老奴会赶马车做过掌柜,内子是绣娘也会做饭,小女绣活儿更精细些,小子也可以跟着厨房打打杂。”
何盛达道。
“那就好,何盛先赶马车去医馆吧。小香水粉和陈氏都上马车吧。水平就陪你爹做马车头吧。”
“是。”
马车慢慢行到一家名为悬壶医馆的门前,何盛牵了马车准备去一旁守马车。
“姑娘可是哪里不舒坦?”
陈氏担忧道。
“只是给我们大家伙儿都看一看。”
这在现代很平常啊,雇人之前先体检大家都放心。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