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更是从来不去东城和南城,以免一个不小心冲撞了什么贵人和富户,便要遭受无妄之灾。
北城的人偶有到西城的,却也不被西城的人轻易接纳。
无他,京城是个身份地位差距十分明显的地儿。
梁如君如今还不明白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只当是羽仙子不愿意抛头露面去她家。
她也是一时高兴昏了头,两人之间不过是各取所需,可还没熟到参加她的温居宴呢。
“哦哦,是我冒失了,若我再得好的歌曲了,还与霓裳阁交易么?”
“自然!但凡是好的歌曲,霓裳阁定不会亏待何姑娘的。”
婵儿如此尽心尽力的忙前忙后,为的不就是她这句话么。
南城霓裳阁到西城猫耳胡同的二进院子,马车行驶了大半个时辰才到。
西城居住的多是土著的贫民,多以打零工或开小铺子为生。
比京城外的农户庄稼汉们稍稍富余了点,比之南城的富贵人家,却又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东城居住的都是达官贵人及王侯将相们,南城则是世家大族和富商居多,也有一些小官居住。
北城多是外来人口暂时过渡居住,以及一些暂时没有固定活儿计,饥一顿饱一顿的散零工,俗称,混混。
东临国没有乞丐,上至皇子,下至百姓,东临帝绝不允许有混吃等死之辈。一经发现,十三岁以上的,就得拉去边关效力,十三岁以下的,就会被集中起来训练各种本事。
便是受灾逃难的流民,朝廷会适当减赋税发粮,也会派发一些以工代赈的活儿计。若不去做,要么自卖自身为奴为婢寻求活路,要么就去往边关闯一条生路!
“猫耳胡同就是这里了,左邻是开杂货铺子的,一大家子八口人居住。右舍是开文房四宝铺子的,家中连同仆人也有七个人居住。”
婵儿将梁如君领到二进院子门前道。
“羽美人有个能干的婵儿姑娘,真令人羡慕!”
梁如君感叹道,金牌助理有木有!
婵儿回以抿唇一笑,也不说话。
院子的确有些旧,好些都掉了漆,院子里的花圃也早就败了,听婵儿说,这里曾经是一位寡居的小娘子在住,后来不知何原因卖掉院子搬走了。
旧是旧了点,但是面积大啊!一千五百两折合人民币五十多万,买个五百多平的院子,怎么算都不亏啊!
梁如君看着在古代的第一个家,心里有点小满足。
“姑娘啊,你是这家的新买主啊?”
左邻出来一个着藏青罗裙的婆子,应是这家的老太太,她望向梁如君身后,见只有小姑娘一个人,精明的眼珠子滴溜滴溜直转。
这老婆子成日在家看小孙子,也成日闲着到处找人唠嗑。
“正是。”
梁如君礼貌微笑回道。她对这种家庭伦理剧中的大妈敬谢不敏,因为实在是应付不来。
“小姑娘一个人住啊?这可是两进的院子呢。你这一个人,夜里可不安全?”
“我老婆子倒是可以陪你住,给你壮壮胆,你也别跟老婆子客气,谁让咱们是邻居呢!”
...梁如君惊呆了好吗!
这第一次见面就...以后还不定怎么扒上来呢...
“不是一个人!”
梁如君微笑以对。她好像猜到,这里曾经的屋主为什么会搬走了...
有这样的邻居,但凡拉不下脸的小女子,都会应付不来好吗!可她梁如君是这种脸皮薄的人?不存在的!
“你这老货,成天只想着占便宜,人跟你非亲非故,你就要住人家里去?多大的脸?”
右舍又出来个老太太,身着黛蓝色罗裙,面容严肃。
“啊呸,你个老嬷,整日里一副谁都欠你银子的面瘫脸。成日的磋磨你那儿媳妇,教的你那媳妇子,也跟你一样的凉瓜脸。我老婆子可不吃你这套!”
“你简直胡搅蛮缠,老身真是羞与你为邻!”
“那你有本事搬走啊,你那大儿子考了三次连个举人都未中,说不得搬走就能中了...”
“住口,我儿秀才老爷岂能容你肆意评论!”
“哎呦呦,十多年的秀才...这西城也找不出几个来了...”
婆子小声嘀咕反驳道,到底是不敢大声嚷嚷了...
......梁如君见识了这古代的大妈之间的较量,感觉这左邻右舍都不太好来往。往后的日子定是热闹非凡了!
“何姑娘,我带你去官伢?”
婵儿不欲让自己在这种琐事儿上耽搁时间,办完事儿她得赶紧回去伺候她家姑娘呢。就在一旁提醒梁如君道。
“好。”
已经麻烦了那么多次了,再客气就是矫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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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西城,刚才这种情况实属常见,左邻右舍是正经人家的独门独户,更是难得。何姑娘聪慧机敏,想来是能应付自如的。”
去官伢的路上,婵儿对梁如君如是解说道。
“自然,多谢婵儿姑娘一番心意。”
“这门房和烧火婆子最好是夫妇俩,避免日后不必要的麻烦。年龄也最好不要太大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