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婆子也不说话,放下粥和茶水,弓腰便准备关门出去。
“谢谢。”
梁如君的习惯用语,让婆子的脚步顿了顿。却也仍是不言语弓腰关门出去了。
喝了粥,肚子不再一直造反,扰乱她的思绪。梁如君开始思考对策,有人要毁她清白,那么想要离开这里,就有些难办...
离开不容易那就先放一放,暂时不能离开,那就拖延接/客的时间。虽然作为现代人,梁如君并不把那层膜,看的比命重要。但也要分什么时候啊。
思来想去,把话本子里穿越前辈的经验,过了一遍又一遍。打定了主意,就要出房门。
门一打开便看到之前的两个彪形大汉,其中的一个,伸手挡在门口,那意思,明显的不能再明显了。
“我有非常重要的事要找老,啊不,找郝/妈妈,劳您帮忙通传一声,麻烦您了!”
压下心头的恶心,学着电视里那套微微屈膝额首,向对方行了个礼。
有些不伦不类的动作,却让彪形大汉似觉受宠若惊了一瞬,但也紧紧是一瞬。
虽说他们这些打手干的都是粗活儿,刚来的姑娘怕他们,那些头牌和客人们,也瞧不起他们这些大老粗。如今被人这般以礼相待,还是头一回。
却又担心是美人计会害他丢了饭碗,虽然这个美人,并不美。
“在房里等着。”
丢下这句,就关上了房门。
老/鸨很快过来了,带着略微不耐的神情道:
“这又是怎么了,你不会是又想闹什么幺蛾子吧,老/娘可告诉你,没用!”
不怪老/鸨这么说,这么反复折腾过的烈性子姑娘也有,但最后不是死了就是屈服认命了。
老/鸨因为没睡饱,被梁如君这连番折腾,语气就更说不上多好了。
“郝,姐姐,”
梁如君咽了口口水,
“哪儿能呢,我找您是有好事儿呢。您先坐下喝口茶慢慢听我说。”
说着给倒了杯茶,双手递给老/鸨,但老/鸨估计是嫌弃茶水太差,并没有接,只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郝姐姐,您想不想咱们寻芳楼的生意,更上一层楼呢?”
老/鸨抬眼瞧了她一眼,状似不屑道:
“有什么话你直说,甭跟老/娘说这些有的没的。”
老/鸨不接招,梁如君也不气馁。继续道:
“郝姐姐,我知道我本应该认命,好好在这儿替您挣银子。可替您挣银子这事儿吧,一味靠/身/子,可比不过靠这里挣得多吧。”
说着用右手食指,指了指她太阳穴的地方。
老/鸨终于抬头看向她,也是,她这丫鬟般的脸蛋身段儿,还真挣不了几个钱,也就是头两年年纪小还新鲜。
“你且先说说看。”
“郝姐姐,这俗话说的好,上天给你关上一扇门,也总会给你打开一扇窗。何希虽貌不惊人,脑子却也还算灵活。”
“我有办法在半个月内,让咱们寻芳楼的收入,至少比从前提高两成。”
“您要是不信,咱们可以立字据,我若未能做到,以后任凭您差遣且分文不拿,连赏钱也都归您!但我若做到了,便允我一年内不接/客。您看如何?”
保险起见,梁如君并没有自报真名,而是报出了曾经交网友时,所用的艺名。
反正她没有原主任何记忆,便算是崭新的自己。可就怕哪天蹦出来个什么原主的家人,觉得她失了清白名声,逼她自尽什么的。
别问她为什么这么想,话本子看多了未雨绸缪而已。
“不如何!我便是不允你,你不也是任我差遣。”
“半个月让生意提高两成?小丫头你才多大?老/娘都不敢夸下/海口的事儿,你也敢信口开河?敢拿老/娘开涮?苦头你还没吃够呢!”
说罢起身就准备走。
“郝姐姐!”
身后传来急声,老/鸨一回头,便惊呼一声“啊”!
原来梁如君趁老/鸨转身时,一把抢过老/鸨头上的发簪,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脖子已经流出了血。镀金的簪子,硬度还是能刺透肌肤的。
老/鸨不接招,她没有办法了,只能出此下策...
如果还不行,只能一死,啊呸,只能再想办法了。
“郝姐姐,试一次,您也不损失什么不是?万一成了呢?”
“而且,如果您强行逼我接客,到时候,我可不保证,我能做出什么鱼死网破的事儿来!”
“比如,咬伤恩/客啦,又比如,火烧床幔玉石俱焚啦,再比如,与恩/客同归于尽来个同归于尽啦...”
“左右我一条贱命,换来这寻芳楼,出两个人/命/案。您这背后就是有再大的势力,也够您头疼一阵儿了吧!值了!”
“行了,老/娘应了你了!”
老/鸨没好气的喊到。碰上了光脚不怕穿鞋的了!
“郝姐姐,劳您受累,着人准备两份字据,我来念,您这边来写!”
梁如君依然不敢放下,抵在她脖子上的发簪,她不想前功尽弃。
老/鸨轻哼一声,出门吩咐了一下。很快便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