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一直很痛,所以她睡的并不安稳,也不知痛醒了几次。
直到感受到有光线照射进来,凭借着门缝里透进来的光,梁如君终于能看到,她的周围是个什么状况了...
可梁如君却觉得,她可能还没醒,梦还没做完...
咬牙掐了下另一只手的手背,很痛。她从前打瞌睡想睡觉就是这么干,最多也就是这样了。她很怕痛!
身上被强行忽略的痛感,好似不满了,发出了明显的提示。
如此强烈的痛感,让梁如君,再也鸵鸟不下去了...
开始仔细打量四周,从屋内的建筑材料,到身后的干草干柴,再到身上古装气息浓郁的衣裙,以及垂到腰间的直发...
梁如君身高一米六不到,所以头发不会留很长,刚过肩膀而已,浅棕色的发尾微卷。
脑海里突然蹦出来一个很老掉牙的词儿——穿越。
梁如君闭上眼睛等了好一会儿,都没有接收到任何记忆。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难道身体可能不是自己的,记忆却是自己原有的?
没有这里的记忆,不知道这里是哪个朝代,又身在哪里,自己现在是个什么身份?
没有这里的任何记忆,什么情况都不知道,什么事情都不了解。
未知才是最可怕的,接下来的局面,让梁如君有些恐慌...
但很快,梁如君就没有心思想这些了。咕噜咕噜直叫的肚子,和干/涩而疼痛的嗓子,提醒她此时又饿又渴。也不知道多久没吃饭喝水了。
好久没有体会挨饿的感觉了,曾经她饿的胃痛,痛到满地打滚滋味儿...阴影太大了!她再也不想体会了,不管怎么样,先争取活着吧...
以手撑地慢慢站起来,一步一步挪到门口。推了推门,推不开。又拉了拉门,同样拉不开。
唉...在心里叹了口气,伸手去拍门。
“嘭嘭嘭,有人在吗,嘭嘭嘭嘭,有没有人啊,嘭嘭嘭嘭嘭。”
强迫症使然,梁如君每次发出同样声响时,总会比前面一次多一声。发消息时,发送一样的的表情和符号时,也是这样。
“嘭嘭嘭”停了两下,继续“嘭嘭嘭嘭”又停了两下,再继续“嘭嘭嘭嘭嘭”
似终于把门外不远处,靠墙边打盹儿的壮汉,吵得烦的不行了,终于发出不耐烦的吼声。
“别拍了,还想挨打不成?”
那一声吼,吓得梁如君一哆嗦,立即缩回了手,不敢再拍门。摸着饿极了,在不停大闹天宫的肚子,弱弱的对着门外道,
“能不能给我点吃的喝的?”
门外似顿了一下,比刚才声量稍微小点的粗声传来。
“等着!”
梁如君依言挪步回原处,蹲在干草堆旁抱着膝盖,紧紧抱住自己缩小自己,企图想带来一点安全感安抚自己。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这里没有手机没有挂钟,她也不会估算时间。只知道腿麻了,依照从前,蹲厕所玩儿手机的时间来算,大概有半小时了吧。
不过现在这个身体...好像不是自己的,所以这估算,大抵也是做不得准的...
唉,想念手机的第一天...
门外传来声响,像是开锁的声音。门被推开,一个年近四十左右,看起来仍然风/韵/犹/存的妇人。一头高髻,并一支芙蓉鎏金簪,右侧又留一缕头发垂下来,竟也别有一股风情...
一身略显身形的黛蓝色罗裙,略施粉黛,以扇掩面,打着优雅的哈欠,扭/着/腰/肢慢慢悠悠跨门而进。
身后还跟着进来两个,着灰黑色粗布的彪形大汉。一左一右的,叉腰站在那妇人身后,俨然一副打手的气势...
这场景...有点儿熟悉啊...她在电影和电视剧里,看到过几次类似的...
果然电影电视剧皆来源于生活啊...
这眼神,这气势,绝对到位,必须演员加鸡腿啊!梁如君都想给他们颁发,最佳演员奖,给她们加戏了。
扯远了,绕回来!
但是如今梁如君自己身临其境,熟悉的场景,和身上无时无刻不提醒着存在感的疼痛。
她好像...猜到了...如今自己...是个什么状况了...
她好像...穿到了...一个被/逼/良/为/娼/的小可怜身上...
她感受到了...来自上天的深深恶意!
苍天啊!大地啊!让我死了吧!不能这样对我啊!我虽然不是什么大慈善家,却也坚持一年两次的献血,坚持了七年啊!
虽然是为了减肥来着,可咱也算是献过爱心的人啊,O型血也算难得啊,咱也算小有功德的吧?
老天爷,你不能这样对我啊啊啊!
然而老天爷没有让梁如君感慨悲愤多久,那对面的妇人,又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优雅的哈欠,显然是没睡好就被叫醒的。
“怎的,你总算想通了?还算你识趣儿,进了我这寻芳楼的姑娘,就没有能保得住清/白/身/子的。从前性子比你还烈的,也不是没有,可又有什么用?可别天真了小丫头!”
“你说你若是长的貌若天仙,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