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耀生脸色一变,还没开门,他就知道里面的人肯定是发生了争执。
后面走着得了宾客见到这样,也很聪明的提出让应澄继续休息的想法,保存了顾家的一份体面。
但是与司家交好的几个宾客并没有第一时间选择离开,反而看了好几眼司琦楼的神色,直到对方给了他们一个眼神,他们才放心的离开。
这种隐晦的做法,自然逃不过顾耀生这个老狐狸的法眼,但是他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没有理会那边的暗流涌动。
司琦楼眼神中闪过一丝玩味儿,他没想到顾绫根本不是他所展现的花瓶那副样貌。
应呤则是下意识地一慌,事情完全没有和司琦楼与他说的那样发展。
房门陡然被开起来,随着一个花瓶摔地碎裂的声音。
应澄凄厉地声音叫起来,看到顾耀生后,才连滚带爬地过去。
“啊啊顾先生!九敏呀!”
期间应呤想要帮着扶一把,却被对方不着痕迹地挪开了。
顾耀生维护地站在应澄前面,看到房间里一团糟,立马气得吹胡子瞪眼的,涨红一片脸。
“你干什么啊你?顾绫你长本事了啊?!竟然敢欺负到长辈身上来了!”
顾绫又拿起了一只名贵的古董,听着顾耀生的话,脸色没有丝毫波动,两只手上下抛着把玩着瓷器,让顾耀生看着心惊肉跳的,心痛万分。
“你小心着点!这个是清代的古董,a市只有两个!”
顾绫终于扯了一抹笑。
“是吗?”然后下一秒将其中一个扔到了地上,一下子就摔碎了,“帮你升升值。”
“啊!”顾耀生发出心痛的声音。
方淮只觉得听得心里很是解气。
“你又在胡闹什么?!今天是你弟弟的订婚宴,你就这么对待他吗?他平时对你多好呀,看你受罚还帮你求情..你真的是烂泥扶不上墙!这些天难道你还没有醒悟吗?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顾绫冷笑起来,方淮先是发作,直言反问道:“好?哪里好?你说这些话你自己不会觉得心虚吗?”
“我的姐姐去世没多久你就带着这两个进来,时间间隔还不过百日。你当初在我父亲面前都是怎么说的,一口一个誓言说的天花乱坠,到最后呢?”
“你之前还带着我们绫绫去各种宴会,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藏着什么脏心思。我们家绫绫乖巧懂事,一直默默忍受着这一切,但这并不代表着,你就可以随意欺凌他。”
顾耀生被人直接说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他怒目切齿,这里还有他未来的“儿媳妇”,但是他们这样不给面子。
“你胡说什么呢?不就是靠个男人,你就敢和你姐夫这么说话了吗?果然和你姐姐一个样,都是贱蹄子!”
“嗒嗒”是皮鞋踩在地上的声音。
“怎么?你对我的爱人有意见?”管唤此时换了一身衣服,穿着高定的西服,优雅慵懒地迈着步子,向众人缓缓走来,他的声音沉沉的就像是蕴藏着大海深处极致危险,目光所及让人心里发怵。
他站在了方淮的身前,亦如几年前他被自己父亲打的时候,坚定地护在他身前的一样。
方淮莫名觉得很安心,刚才那些在看到那画面所产生的微妙的情绪也消散了。
顾耀生满腔的脏话直接硬塞在喉咙里,他被气得喉结上线滚动,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来。
应澄作为贴心的“贤内助”,见到顾家主落了下风,他赶紧开口:“顾绫砸东西,还对长辈不尊敬,你们怎么都不说他,避重就轻的,姐姐和家主的事情都过去多久了,你们还这么抓着不放,今天是小呤的订婚宴,你们还这么胡闹...不就是欺负我们两个人孤苦伶仃的,承有顾家主的怜惜,我才能到这个地方...”
这小嘴叭叭的,一下子说出一连串。
但是有理不在话多,公道自在人心,不管应澄如何颠倒黑白,清醒的人肯定都清醒。
顾绫站在屋子里,孤身一人,似乎与外界的人对立起来,方淮敏感的察觉到这个现象,他轻轻推开挡在身前的管唤,走过去拉着顾绫的手腕,表示支持。
顾绫站在屋子里,孤身一人,似乎与外界的人对立起来,方淮敏感的察觉到这个现象,他轻轻推开挡在身前的管唤,走过去拉着顾绫的手腕,表示支持。
他缓缓张开手掌,露出了手中的项链,那红宝石纯正颜色的发着荧光,表面流转着淡淡的光晕,就像遗落在人间的璀璨星星。
“顾家主。”这是顾绫从刚才开始的闹剧说的第一句话。
还没有等到顾耀生开始挑刺,就听见顾绫不紧不慢的继续道。
“你还记得这个项链吗,这是我母亲的遗物...我想你肯定不记得了,你给他们买了多少个名贵首饰,早就忘记了这是你送给她的定情信物吧,母亲她一直都舍不得带,但是她保存的这么完整。你总是忘记我和妈妈的生日,我小时候总是生你气,但是我从来没有因为这些事情和你闹过,这些都是因为我母亲说,你很忙你很累,我们要体谅你。但谁又来体谅我们呢?母亲的身体本来就不好,又能听见你的花边新闻层出不穷,但是她都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