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辰伍周按照平日的安排,游察米莱塞城镇。他带上两个最出色的随从,三人便装戴帽携手枪出了门,很快来到游察地。
这里很贫穷,路边到处摆摊的,也有乞丐睡在地上。房屋最高的估计只有八层,大多数都是三层楼,而且墙面老旧。人们的穿着更是破烂不堪,十个人中间找不到一个光鲜的,随便拿一个辛北的市民来这里,都能当他们的主子。街道上车很少,大多是熙熙攘攘的人群,有提着破布的,有拿着一筐白菜的,有抱着孩子的,有拿着酒瓶边走边喝的,偶尔人群中挤出一辆车还是生锈的。三人便是走在这样的街道,不停观察周围。他们要干的事主要有两样:一是看看有没有人贩毒,毒品太害人了,这里的人们本来生活就很艰苦,还要遭受毒品的迫害。二是看看有没有人在欺负人,尤其是拿枪威胁的。
辰伍周靠在边上,不停礼让着这些不会礼让的行人。三人很快穿过大街,来到更加破败的巷子。巷子里垃圾随处可见,墙面黑得简直像下水道,老鼠、野猫和黄鼠狼在夹缝里跑来跑去。突然侧边晾衣服的妇人泼出一盆水,三人连忙躲闪,水冲在地下后,地面的食物残渣流动了一下,也恶心了三人。“这真不是人待的地方!”叫阿毛的矮个子说。“比我老家还惨!”狼崽也怨了一句。
“哎,你们就偷着乐吧,不用在这里生活。”辰伍周说。话音刚落,他看见前边巷尾有几个人围在一起,朝中间又推又打的。“该死,肯定在欺负人,去看看!”三人马上小跑过去。“哎!让开,在干啥呢?”辰伍周大喊,他发现这六七个人都还是孩子,如同校园欺凌。他们听到辰伍周的吼吓后马上散开了,就像一群偷吃的老鼠看到猫一样。三人发现地上躺着两个可怜的小孩,浑身脏兮兮的,手脚能看见血迹。
“哎哟我的天!”狼崽用手捂着头。
“怎么回事?”辰伍周始料未及。他听见那男孩发出声音,说的啥根本听不懂。“说的啥?”他问阿毛。
“他说他是这女的弟弟。”阿毛回答,他清楚这里的语言。
辰伍周很是恼怒,他看着眼前的两人。那姐姐坐起身,抱着腿,好像很害羞。弟弟也紧张地坐起身,用手捂着伤口。两人看起来就像两只待宰的羔羊。他们脸很花,像隔半个月没洗澡似的。显然,他们被欺负了。
“你们父母呢?”辰伍周问,阿毛负责翻译两人的话。
“我们的父母死了。”男孩说。
“早就死的吗?”
“昨天刚死的,被毒贩害死的,他们被那些人逼迫,被他们用枪射杀。我们还有两个哥哥,他们都死了,我们是从后门逃出来的。我们本来住在乡下,结果被迫逃到了这里。可是,这里的人好像并不友好。他们看我们好欺负,就过来抢我们身上的东西,然后逼我们下跪,一直打我们,求你们帮帮我姐姐,她受伤了……”男孩说完低下头,他看了看身旁的姐姐,而姐姐一直抱着腿,好像在流泪。
辰伍周脑袋很大,“先把他们带回去,完了再说。”他张手朝身后乱挥,转身摁着脸,往下搓了一下。他摇着头,眼睛有些发红。
“跟我们走吧,我们带你们去个好地方,那里没有人欺负你们。”是阿毛的声音,辰伍周只能从语气中听出关怀,那是辰伍周一年来的作风。
回到营地,辰伍周继续问他们,好肉好菜都端了出来。姐姐几乎不说话,只有辰伍周特意给她夹菜并说“吃吧,别怕,多吃点!”的时候,她才会紧张地点头,发出“嗯。”的轻微回答。弟弟把话全说了,他和阿毛倒是聊得来。终于辰伍周了解到,他们的父母被鬼老鸠的毒品所害,那家伙正是这里唯一敢和辰伍周作对的毒贩。
辰伍周重新盯着受难的两人,抛去性别引发的差异,两人几乎一个模样:皮肤铜黑,身体瘦弱,都穿着老旧的灰白色薄衬衫和薄筒裤,脚上是一双短口的灰色布鞋,眼睛很大,两眼无神,鼻梁一般高,嘴巴都含着“W”的形状。唯一的区别就是:弟弟较活泼,姐姐较安静。
“阿栋,以后的伙食,多煮两个人的。”辰伍周说。
“没问题!”回答的人左手只有三根手指,但他是这里做饭最好吃的。
辰伍周给姐弟两安排了住处,他打算在找到好人家之前先把两人安置在营地里。
“有没有画作呢?”辰伍周问,他和狼崽坐在河边,讨论着之前黑老大在国外做的“霖高楼劫案”,那是靠近金三州另外一个国家的顶级富豪所拥有的一所豪华楼宇,里面全是古董和奢侈品,以及装满钱的保险箱。
“有,《卡福尔的故乡》,听过没?”
辰伍周直摇头,他不懂这些。“他们可真厉害,听说这次盗取的价值超过十五亿,是不是真的?”
“那还有假?新闻都报道出来了,我那几个朋友也这样说。他们还跟我开玩笑:‘该死的!要是我能参与就好了,最少也能分到几百万。’呵呵!我说:‘对,对!你确实能分到那么多钱,但你估计只能在阴间享用了。’”狼崽说完笑起来。
辰伍周表示理解,“哈哈!你说得对,十五个亿,那得冒多大风险?我们这种肯定不行的。”他很喜欢同狼崽聊天,狼崽是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