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到齐后,会议便开始了。
首先发话的是辰伍海,“各位朋友!大家一起干了很久,最早的我两,以及最开始来的小光,我们干了有四年多了。桃姐、张总、叶师傅,你们也有三年半将近四年了。小睿、江淮、啊松,你们差不多刚好三年。孙乐,你是最后来的,到今天坐进会议室,也有一年多了。可以说,海司霸能有今天,全靠在座每一个人的努力。我一直记得小睿第一次出错时我骂她,她跟我说的话,她说:‘老板!我知道了,下次我保证不会再错,我要是再有下次,你就扣我一个月工资。’我那时候虽然笑了但内心很感动,当然不是因为钱的问题,是小睿的这种品质让我觉得她能来到我们公司,是我们公司的荣幸。其他人也都是一样的,我从你们身上看到许多闪光点,有时候我也会从你们身上学到许多东西。其实,公司就像是一个大家庭,上班的时候,每个人都各尽其职,有困难解决困难。下班了,我们彼此犹如最好的朋友,一起该玩玩该吃吃。叶师傅是在座各位当中年龄最大的了,他却从来没有摆出长辈的姿态,反而是最容易亲近的那个人。张总,总是每天严肃着脸,手里事情忙来忙去,员工被他叫来叫去,但喝酒唱歌的时候,一点都不含糊。阿松也是,一天厕所都不愿意去,把椅子当成了窝,但到了企业球赛的时候,他打得最积极。我想说,你们,都是好样的!”辰伍海尽量露出笑容。
“我很少在会议上跟大家聊这些,今天是这个月最后一天了,不瞒大家说,公司欠了外边很多钱。海司霸有今天确实很光荣,但它有一部分是钱砸出来的,也是真的。”
停顿间,辰伍海表情变得严肃。
“前次水乡丽大都饭店吃死人的事件,直接影响到海司霸近三个月的营销。因为你们知道,那人就是吃了我们海司霸的食物。为了这事我还特意跑去水乡那边,和检查队谈了一天一夜。小光是负责食物供货的,我也为这事说了他几句,他气不过,走了。公司因为这件事被罚一千多万,包括国家的处罚和对死者家庭的赔款,因为什么?因为最后检查出来,不是那个人自身的问题,是我们食物的问题!我相信小光,他不会做这种事的,我就知道是那边厨师搞的鬼,他们居然在里面放了可卡因!”
辰伍海气得拍起了桌子,“他们居然想着用少量毒品来吸引客户,结果不小心放多了,刚好又有个人吃不合适,当场暴毙!”他的眼里充满怒火,逐渐又变成悲伤。
“这简直就是厨师的耻辱!”他又狠狠拍了一下桌子。没人敢说话,大家都表情严肃地盯着桌面。沈默麟双手摁在眉头,沉默着。
“你们也知道,那个店两个月前就关掉了,开店那几个都被抓了进去,他们那个主谋可以说是,就是那个坏心眼的该死的店老板!他被判了死刑。”
“可是,纵观全局看来,其实我们海司霸是挺无辜的……你们说,是不是?”他无奈地摆动着头。
“可是人家非得说我们检查不当,说管理有问题,人家公务员不愿为我们做担保。媒体也是够狠的,有什么新鲜事马上就报道了,偏偏还扯上我们海司霸。后来,都过去了,媒体也为我们澄清了,法院该判的也判了,风波看似结束了。”说到这他清清嗓子。
“可是,人们的成见却无形中烙下了。也许之前吃海司霸和吃星克屋是一样的,大家看心情想吃哪家就吃哪家,但现在,人们只爱星克屋了。也许之前为了省钱,在必盛客和海司霸之间选择时,更多人会来海司霸,但现在,人们宁愿花更多的钱去必盛客,也不愿来海司霸了。”辰伍海埋下头。
他又接着说:“今天开会没别的,就是跟大家谈谈心,以及让大家了解清楚我们现在的处境。公司现在欠外边将近七个亿,本来这笔钱是可以轻易还上的,但由于前次的影响,公司现在每天赚的钱太少了,甚至有些酒店和餐厅不再与我们合作。剩下的钱要是全拿去还掉,那公司就垮掉了,但时间已经到期,公司已经拖欠了近半个月。我跟他们那些老板谈过好几次,但人家最多只能推迟到下个月底,下个月要是再还不上,人家直接走法律程序,一样没得玩。”他显得十分难过。
“大家说说看,这种局该怎么破?在座的有没有什么好的想法?”他终于说完了,虽然说得不容易,但他却有种释怀的感觉。
会场里一片死寂,黑色的桌面宛如无底的深渊,把每个人都牢牢吸住。
“老板!”桃姐说话了,“之前的半价红包活动不是奏效了吗?我们可以再做一个类似的活动。”
辰伍海双手并拢,“你有什么想法吗?”
“我觉得我们可以这样,就是做一个回馈老客户的活动,这里张总可以说明。”她扭头示意着。
张总起身站上大屏幕,他很快打开了U盘,“这是近一个半月公司的详细收益表。”一排排数字在投影面上来回滚动。
“大家看!这是我搜集的近期客户付款明细,进一步比对后发现近两个月以来有过付款的91%都是之前在海司霸有过付款记录的消费者。这91%当中消费达十次以上的占比82%,消费达二十次以上的占比65%,消费达三十次以上的有49%,还有更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