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狱领着人进来了,那人在恍惚中目光朝下看到了一双明黄色的长靴,衣服朝下摆着的也是明黄色的,上面还绣着真丝的龙。
他知道,这个人是他的父皇,他未成功杀掉的人,也是一时太心软了,才导致自己和母后变成现在这样,阴阳两隔。
“皇上,太子殿下就在这里。”牢狱将楚锦之带一三七到楚天舒的面前后,弯下身子对着楚锦之说着。
楚锦之听后,点了点头,他又不是没有看到这个一别几月的儿子此刻已经是这副模样了。
“没有朕的吩咐,不能让外人进来,任何人进牢房都不许。”楚锦之目光一瞥身后站着的牢狱吩咐着。
牢狱听后,哪里敢不照做,这里也就是楚锦之最大了,他还是一朝皇帝,能来水牢的机会几乎没有过。
“是,皇上。”
“你先下去吧!”楚锦之不习惯这里还站着一些个牢狱,毕竟他还有些事情要和楚天舒说。
牢狱老早的就准备好要出去候着了,所以这会儿楚锦之的吩咐,他也是点了点头,连忙走了出去。
而楚天舒双臂不能动弹,双腿也是被铁链所制止,他已经没有办法再对付楚锦之,单是这样,睁着眼睛隔着散乱的头发,他看着楚锦之,与他有些相似的眼眸,他的心里就格外的难过。
很多事情,他想不明
白,他的母后那么爱他的父皇,谁知道在一夕之间,一切竟然变成了这样,更可笑的是,他居然可以让楚天昀那个混蛋亲手杀了他的母后。
难道这些年对他的好,对他的父爱都是假的吗?
“怎么?你一直看着朕是不习惯这样吗?”楚锦之见他一直盯着他看,心中也觉得好笑,失败的人也就只能仰望成功的人。
楚天舒别过眼睛,他知道,此刻的楚锦之一定是在心里笑话他的举动,也对,一个失败的人,怎么可能在成功人的面前做出一种可怜的状态,还需要博取他的同情吗?
答案是不可能的,他不会轻易屈服于一个害死他母后的帮凶。
“你来干什么?不杀我,又留我在这里受尽折磨和屈辱,你到底想做什么?”楚天舒对于他被困在这里十分不解,楚锦之的意图他完全还没有弄明白。
今天趁着楚锦之过来,他也要问个明白,也许他早就该死了。
楚锦之一听他说这话,心中也感到十分的好笑,他不杀他,自然有人想杀他,只不过他确实想要长眠于地下的皇后受到伤害罢了。
“杀你?你未免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朕要杀你,早就动手了,只不过朕想看一出好戏,杀你的人自然不可能是朕,朕要让你那个贱人母后也尝试一下你是如何被朕折磨死的
。”楚锦之对于楚天舒所做的种种,都是带有记恨性的。
楚天舒抬眼目光带着狠意,楚锦之从来都只是在欺骗他们母子,为的就是等着折磨他们吗?
“若我母后还在,若我没有死的话,我一定会复仇的。”楚天舒也是咬紧着牙关,他从来不是懦弱之人,只是这一次,楚锦之和楚天昀欠他太多了。
他不甘愿就这么死了,毕竟死的这么潦草,他什么都没有完成。
但是楚锦之是不可能给他这个机会,不久之后,他才发现自己的身子正在慢慢衰竭。
杨铁心还在岳铭的府邸里,只不过杨馨雅已经被送回北江了。
既然决心要重振一番大业,自然要保护家眷的安危,所以京城不是一个长久待的地方,还是北江能够保护好自己,毕竟是自己的地方。
“姑父,你真的决定要反朝廷了吗?这件事一旦做了,就没有退路了。”岳铭不确定的看了一眼杨铁心,因为实在是有风险。
但是杨铁心也不是一个想到什么事情就去做的人,自然是有经过深思熟虑的,为了不让自己的女儿受委屈,不让他们杨家的面子继续受到伤害,他当然要处处维护一下自己了。
既然楚锦之不给他面子,他又何须再帮着他,这人都是要付出代价的,楚锦之自己也说过,妇人之仁是一种愚
昧。
所以他必须要狠心,这一切都是楚锦之自己教会他的,他这么做,也是遵守了他的意思啊!
“无需考虑了,我已经想的很清楚,既然那楚锦之想逼我这么做,那我就不旦做,还要做的轰轰烈烈的,让他们都后悔。”杨铁心就是不想让自己如此忠心的一颗真诚的心成为他们眼中的最卑微的身价。
他这么做也是为了他们的利益,楚锦之等人自然是要受到一些教训的。
岳铭一听,面向杨铁心的时候,他的眼里还带着坚定,看来一切都是无可挽回的了。
“好,既然姑父决定了,那侄儿也是愿意永远跟随姑父一起对抗楚锦之父子,也好替表妹出气。”岳铭笑了笑,他对楚天昀积怨已深,早就想对付他了。
奈何那时没有能力,毕竟已经归顺与朝廷掌管了,如今他们要东山再起,所以楚天昀和楚锦之都不是能够命令他的人。
想到这里,他竟然格外的爽快,似乎受了这么久的气,一下子也平静了不少。
“好侄儿,多亏你了,馨雅日后也是要嫁于你为妻的,我希望你不要嫌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