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昀听后,薄唇勾起一个弯度,自江北一别后,杨铁心对他一定会心存芥蒂的,却不想他的女儿竟然是一个意料之外。
“萧林,关于这件事你再去调查吧!”
隐在暗处的萧林点了点头,拱手作揖道,“是,王爷。”
身子如同黑夜中的影子一样随着黑夜中不可寻迹的斑驳,萧林已经不见了。
楚天昀却是望着屋檐空隙的建筑上的一轮明月,他的眼中渗满了寒意,本就不是很寒的气候,到了他这里就是无比的寂凉。
次日一大早,楚天昀又是没有陪着苏云芙,就去早朝了,而且昨夜也只是在书房里度过一晚,根本就没有时间去看苏云芙。
好在苏云芙在睡梦中度过,没有发现楚天昀有没有来过,因为怀孕后的她,嗜睡的次数是越来越多了。
楚天昀在走出王府的时候,也很想停住脚步回到苏云芙的身边,再看看她几眼,可是奈何他不能。
他今日就是想在早朝上,好好和楚锦之说说他不能再这么下去了,他本无心于皇位和权政方面的事情,可是楚锦之却还是让他树敌,他怕他会连累苏云芙。
就在进宫见到楚锦之的时候,楚天昀的目光是冷静的,没有任何的波澜在里面,就算是
前面有什么很热闹的事情,在他面前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楚锦之近日也算是容光焕发,虽然他心中对于楚天舒很不满,但到底是他的儿子,如果他还没禅位,那么就让楚天昀和楚天舒互相暗斗也是好的。
“三王爷,你从江北回来后,对于江北的事情处理的是妥妥当当的,朕很欣慰,不光如此,镇国王爷也是在奏折中夸赞了你。”楚锦之不管什么场合,他只负责他想要达到的那个效果。
楚天昀站在右侧一旁,听到上方龙椅位置上的楚锦之说这番话的时候,他的心里早就已然的很清楚了。
相较于楚天昀的淡定和冷静,左侧站着的楚天舒却是沉不住的暗暗的瞪了一眼右侧的楚天昀。
凭什么苏云芙归他了,而江北的功劳也归他,就连楚锦之将一半的朝政大事也交给了他,凭什么?
他都有些怀疑他这个太子的身份在楚天昀和楚锦之的面前就是一个摆设,以前有皇后在,他在楚锦之的面前无论如何表现都是获得赞赏的。
但皇后被楚天昀给害的打入冷宫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皇后,就连一向对他仁慈的楚锦之,如今也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了,他实在是受不了这口气。
顷刻,在楚锦
之的话落了很久后,众人都看着这个楚天昀,天子的话已经说了这么久,而对方却连一个回答也等了这般久。
“父皇,此事不值得一提,因为儿臣只是负责协助,其实真正帮了此大忙的人正是镇国王爷的女儿,馨雅郡主的功劳,儿臣也不过就是沾了她的光而已。”尽管楚天昀对于杨馨雅是很讨厌的,但是不得不说出事实。
但他这话一出,楚锦之不仅不信,还有些觉得他是过于谦虚了吧?于是看着楚天昀的眼神分外的有些好笑了。
“你这话岂不是在推辞了。”
楚天昀也不管他们信与不信,反正他问心无愧就好了。
但是他是这样想的,不代表左侧的楚天舒会这样想,相反楚天舒很明显的就相信了。
“哦?三弟,你这话也许父皇不信,但本太子还是信的。”楚天舒故意的看了一眼楚天昀,正好目光的冷冽撞入楚天昀眼中的寒冷,他两人却是在冰与水中互相伤害。
楚锦之尽管见了,也不会去拦上几分,这本就是一场权利的争斗。
楚天昀很不想看到楚天舒以这样的姿态出现在他的面前说话,上次他掐着苏云芙脖子的画面还在他的脑海中转着。
他的眼中就布满了寒冰,如果那
一天他来迟的话,也许他再也见不到苏云芙了,更别提孩子的存在。
想归想,楚天昀还是忍着心中的不悦,回归到了他的正事上。
出列走到正中央的位置,对着楚锦之拱手道,“父皇,儿臣有一事需要告知父皇说明。”
楚锦之对他和楚天舒之间的戏码还没看全面,还是摆了摆手,示意着楚天昀说,“你说。”
“父皇,儿臣想恳请父皇撤去儿臣现已批改奏折的事务,儿臣不敢再担当此重任了,不如让给太子殿下如何?”楚天昀想把更多的时间留给苏云芙,而不是每日在朝政上转着。
哪知楚锦之听后,非但没有表情,而是以一副看待怪异的眼神的模样望着楚天昀,这朝政事务原本是由太子来管理的。
但他给楚天昀分了一半,却不想楚天昀根本就没有这心思,那又何苦当初要在狩猎活动上赢得第一呢?
“朕还以为你喜欢呢!不过朕不准,加上镇国王爷很看重你,太子殿下现在办事朕有些不放心,又岂敢交于他呢?所以交于你是最正确的选择,你休要再推辞了,就这样。”楚锦之不会给楚天昀一点点喘息的机会。
他会这样说,也是等于断了楚天舒的念想,他楚锦之做皇帝做
了这么久,还不想那么快就把位置给他的儿子们。
果然楚天舒的手渐渐在衣袖下摆里面紧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