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想容一听便明白了,原来这是自家的产业。
“买什么铺子啊,咱们东家在这儿,你要把铺子卖给谁?”
冯掌柜赶紧给花想容解释,这绸缎铺虽然生意红火但是规模太小,掌柜自然够不上参加昨日议事的格儿,所以也不认识自己的东家。
这一顿闹,倒是把林俏儿看得有点傻,她这个大小姐,哪受得这样的气,老板怎么样,再有钱的老板也得被当官的管。
“看什么看,既然欺负我的是这店的老板,那就给我把这店砸了!”
一声令下,刚才吃了亏的家丁们一下子来了精神,拿起店里的东西就往地上扔。店里的伙计一看东家来了,也忍不下这口气,一时间乱作一团。
擒贼先擒王,花想容不管这些人,径直来到林俏儿的跟前。啪的一声,只见林俏儿捂着一边的脸愣住了,她,她刚才是被打了?
就在林俏儿被打的同时,门口出现了一个身影,身材高大,一身锦衣,一双星目不怒自威。
“天子脚下,岂容儿等造次。”
这声音震得人耳朵嗡嗡的,众人都被来人吓住了。花想容扭头,怎么又是这个家伙,慕容大人不忙吗?御卫首领需要巡街?
还不等花想容说话,林俏儿几步跑到慕容逢跟前,也顾不得脸上的红印在还隐隐作痛,两只吊稍眼直冒星星。这可是慕容逢,大都第一美男,皇帝身边近臣,平时可是想见都见不到的。
“慕,慕容大人。她她,她打人……”
虽然语气柔柔弱弱的,可是这脸却实在让人生不出怜惜来。
慕容逢没有看她,径直走到花想容和闻人月身前,拱身作揖道:
“郡主、花姑娘,太后召郡主进宫。”
难怪堂堂御卫首领跑到这儿来,花想容轻轻一笑:
“慕容大人有劳了。”
又转向闻人月道:
“月儿,你跟慕容大人进宫去吧,你看上的料子,回头我差人送你府上去。”
慕容逢看了一眼凌乱的东西,又扫视了一圈众人,道:
“陛下圣旨,命朝中各部对花姑娘多加看顾,今日竟有人上门捣乱,来人,拿下。”
“是!”
御卫是什么人,被他们拿下那还能有命吗?林家家丁早就吓得尿了裤子,纷纷大喊“小姐救命!”
太后召进宫,皇帝下圣旨,还有郡主……林俏儿早就吓破了胆,她哪里还顾得上家丁,浑身哆嗦着,连慕容逢什么时候走的都没发现。
花想容看着还没缓过神来的林俏儿,一把抓住她的衣襟,问:
“你还要砸我的铺子吗?”
林俏儿被花想容一句话吓得一激灵,她是尚书府小姐,平日见的都是大家闺秀,哪里见过这么粗野刁蛮的女子。看花想容盯着自己,她下意识地就用手捂着脸。
“还不走!等着我再打你一巴掌?”
听花想容这么说,林俏儿也顾不上仪容,捂着脸落荒而逃。
“东家,她毕竟是吏部尚书得千金,这……”
冯掌柜有点担心,今日这一闹吏部尚书会来找花家的麻烦。毕竟,民不与官斗,每年他们都是要向各部进贡不少银子才能保花家平安。
“冯伯,今日的事即使不闹大,这梁子也结下了,倒不如闹大了,把矛盾摆在面上,他们反而会有所顾忌。”
花想容想到了慕容逢刚才的一席话,他故意当众说太后召见闻人月和皇帝下了圣旨,就是在告诉众人,花想容是有皇家背景的,警告官员们不得以势欺人。
“慕容逢,你果然是当官的,会狐假虎威!”
经过了一场闹剧,临近晌午,花想容一行人来到了大都最大的酒楼,潇远阁。花想容让冯掌柜等人在外等着,自己一人迈步进去。
这潇远阁不愧是大都头一号,整个建筑有分三层,外观飞檐翘角、气势恢宏,走进楼内却别有一番雅致。
一层大堂内,中心是一处人工景致,轻烟氤氲下潺潺流水叮咚作响,四周以雕花屏风隔成数个小间,既有私密空间,又不显得压抑。伙计们干净利落地穿梭其中,井然有序。
二层三层设置大小不等的雅间,此处大都景象尽收眼底,颇受文人雅士赞赏。
花想容倒是没想到古代的酒楼能装修得这么好,她对自家的这个酒楼挺满意。挑了一个偏僻处坐下,就有一个长相清秀的小伙计上来招呼。
“姑娘是一个人前来?”
小伙计笑意盈盈地开口,那语气神态都颇让人受用。
“是,你们有什么特色的吃食?”
花想容问。
“我们店里好吃的可多了,不过您一个姑娘, 吃不了太多,也吃不了太油腻的,我建议您尝尝我们大师傅最拿手的清蒸鲈鱼,再来一个爽口的香脆笋。”
小伙计答得麻利,说完又补了一句:
“不过,两个菜您估计也吃不完。要是您想吃得正好,来一个小炒也可以。”
省钱不说省钱,说吃得正好,这小伙计不比她上一世请的大堂经理差。
“行,依你,来一个鱼和一个香脆笋。”
“得嘞!”
“你们这酒楼可是大都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