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意仍旧是笑眯眯的，抬眼看了看不远处一位气鼓鼓的女菩萨之后，他才开口：
“今年论禅的主题和往年不一样。”
“乃是由文献菩萨提出的大乘佛法对抗在座诸位的小乘佛法。”
此话一出，刚刚平息下来的怒吼似乎又再度点燃了大家。
“你放屁！”
一位佛门高僧，一手压在屁股下狮子的头上一边怒斥道：
“我本修佛，乃同修仙修道一般，与魔道同路，只与邪门歪道背道而驰，如何便为小成佛法？”
而让话音刚刚落地，休息了没有多久的文献菩萨收起自己盈盈一握的小脚掌，慢悠悠开口道：
“修士乃为自己，不论仙、魔、人都是如此，可我们乃为佛，是受大众信徒香火洗礼修炼的，怎么可只为自己？”
“吾等当为天地，为百姓，为芸芸众生！”
这句话再度把怒火调高到新的高度，众僧再度嚷嚷起来。
这位文献菩萨在说这些的时候，身旁神光环绕的越来越厉害，似乎隐隐约约有什么东西要跳脱出来一样。
苦意大师这时候询问叶无痕道：
“施主，你更看好谁呢？”
叶无痕看了看，最后指了指文献菩萨。
他虽然听不明白，内心却更加认可她的观点。
佛，受人族百姓香火情修行，本就应该施恩于百姓。
如果一味是为了自己，那修佛同其他修行者有什么不同。
更不要说佛门本一开始提出的度人的核心观念了。
你连自己都难度，怎么说度别人呢？
“我觉得文献菩萨很适合！”
叶无痕认真道。
闻言，苦意和尚露出一抹诧异之色。
“你怎么知道？”
“直觉。”
“直觉？”
苦意和尚笑了。
这小和尚，看来也是个傻瓜！
他并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很少有人能够看透修炼者的修为境界。
即使是佛门，也做不到这一步。
而叶无痕不仅看破了，更是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这是多么的恐怖啊。
他笑容愈发灿烂了。
“哈哈，小施主，你可知道，这文献菩萨是如何修炼出来的吗？”
叶无痕摇了摇头。
“文化菩萨，本来并非菩萨，而是佛陀转世轮回的菩萨，是佛祖的化身。”
“但后来，佛祖因为某种原因，将自己的佛体分离，化作一尊尊菩萨。”
“而如今，佛陀归来，却发现如今的佛门已经不是当年那边了，你说说，要是你，你该如何？”
该如何？
叶无痕面色一紧，没有丝毫的考虑，直接开口道：
“自然是干他！”
他这话一说，顿时间整个灵山大殿中都安静了。
所有菩萨也好，还是罗汉也罢，此刻完全如同时间暂停了一般，停留在原地。
唯独叶无痕身旁的苦意大师，此刻还是那样安静的揉动手中佛珠，笑意挂在嘴角。
几个呼吸之后，他大手一挥，霎时间整个灵山都破碎开来。
“是啊，当然是干他！”
苦意大师说道，一般金黄色的佛经赫然出现在手中。
叶无痕慢慢发现自己的意识竟然在一点点的消散，脑袋也昏昏沉沉的。
他慌乱的想要呼求魔主的帮助，可似乎对方一直不在自己的身上。
就这样，他沉眠了，一抹黑色踏入了他的眼睛当中。
魔主附身了他的肉体！
“是佛主当年留下的那本吗？”
他低声的操控叶无痕的身体道。
苦意大师点了点头，随后转身看向四周。
那些菩萨罗汉等人终究还是破碎了，消散在了风中。
“你是什么时候在魔族布局的？”
魔主接着问出下一个问题。
苦意似乎在思考，努力在自己的记忆中寻找着什么，却最终还是闭上了眼睛，摇了摇脑袋。
“不记得了……”
他是不记得了，因为佛门的倒台，他的香客早已四散而逃，自身也因为如此，实力大不如前。
记着，苦意先开口询问道：
“这小子就是你寻找的下一个传人？”
魔主点了点头，却没有多说什么。
他的眼睛看着破碎的灵山，在哪中间，文献菩萨的身影似乎一直没有改变。
“走了。”
魔主操控者叶无痕的身体，手中的佛经化作点点金色的光芒。
苦意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的背影。
或许……
下一次的见面，佛门也就是魔族的同盟了吧……
他内心道。
…………
第二天一早，叶无痕从自己的床上醒来，只感觉浑身都不舒服。
难不成变成妖族还有什么肉体上的改变？
他慌乱的看了一眼自己双腿之间。
还好，重要的宝剑还在！
摸摸搜搜的下了床，正打算吃个早饭，忽然发现桌子上一本金灿灿的书籍。
叶无痕顿时两眼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