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宜以为他要去上厕所，嘟囔，“懒人屎尿多，才写了那么一点。”
话刚说完，陆竞哲回来了，手里多了一件外套，走过来后朝她身上一披，什么话也没有说，坐回去继续写自己的了。
顾漫宜一愣，闻着外套上淡淡的香气，感受着它带来的温暖，为刚才对陆竞哲的误会感到过意不去。
她起身去帮他倒水，顺便也给自己倒了一杯，回来后，将其中一杯送到他手边，“给。”
陆竞哲放下笔拿起喝了一口，问，“你加糖了？”
“没有呀。”顾漫宜好奇，“甜的吗？”
陆竞哲点头，没有说什么，继续喝水。
顾漫宜拿起自己的水喝了一口，就是普通的白开水味道，她不明白陆竞哲怎么就喝出甜味来了。
难道是杯子的问题？
可两人的杯子都是普通玻璃杯呀。
顾漫宜正想得满脑袋问号时，陆竞哲的本子丢了过来，“这个怎么写？”
她拿起来看了一下，“上次和你讲过的。”
“忘了。”
“……”
顾漫宜很想把本子砸他脑袋上，身上外套传来的香味让她息怒了。
她拿起笔和草稿纸，再次认真讲给他听。
夜越来越深，四处越来越安静。
等到辅导完作业已经是十点半。
顾漫宜感觉很困，起身打了个哈欠，“睡觉去了。”
脚步有些虚，差点摔倒，好在陆竞哲及时扶住她。
身体与身体的亲密接触，是早就习惯的了，是以不但不排斥，还分外觉得亲切。
顾漫宜道一声谢谢，站直身子朝楼下去。
陆竞哲跟在后面，一路送她到一楼，送出大门，又送到她家门口。
顾漫宜第一次被这样送，“你今晚怎么了？”
陆竞哲闲散倚靠在她家门口，低着头看她，“你刚才走路跟醉汉一样，我不送到门口，万一你摔瘸了，你妈要我娶了你负责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