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医馆的陶只只本该无债一身轻,奈何被诊断成了没多少活头的倒霉蛋!何以解忧,唯有剁手!
“福儿,你跑一趟镇口,给赶车的田大爷说一声,不用等我们了,我们要晚点回去,你办完去粮铺找我们。”打算血拼一场的陶只只安排道。
“嗳!”田福得了吩咐就跑了。
陶只只带着田志去了粮铺,准备多买些,家里也没啥粮食了,陶只只实在是吃不下去那根本嚼不动的饼子,好在穿过来这些天自己吃的都是单独开的小灶,还算能下咽,可是自己不能一直这样搞特殊啊,而且一家人都面黄肌瘦的,一看就是长期营养不良,现在有了银钱,首要的当然是改善大家的伙食了。
“二位需要点什么?”粮店伙计看有顾客赶紧上前招呼。
“买些米面,现在都是什么价位啊?”陶只只说道。
“大娘,如今黑面九文一斤,白面十五文一斤;糙米十文一斤,精米十八文一斤。”粮铺伙计答道。
“怎么涨了这么多?”田志一听价格比平时贵了不少,忍不住发问道。
“如今大旱,还不知道收成如何,再不下雨,这粮价且得涨呢!”粮铺伙计耐心地解释道。
“黑面白面各一百斤,糙米精米各五十斤。”陶只只其实想全买成白面精米,但是一想到去了快一半的药钱,还是决定省的点花吧,实在是花钱的地方太多了,还是得赶紧找到挣钱的法子啊!
“娘,只买黑面糙米就可以了啊,而且您一下子怎么买这么多?”田志一脸肉疼道。
“志儿,你忘了朱大夫怎么说的了?既要吃药也要食补,我们在吃食上省的钱难道就为了买昂贵的药吃?你自己心里琢磨琢磨,是吃食费钱还是生病了买药费钱?”陶只只开始给田志洗脑。
“娘说的好像有道理。”田志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黑面白面各一百斤、糙米精米各五十斤,承惠三两八钱!”粮铺伙计看生意成了开始麻利地拨着算盘算起了账。
“伙计,我们买这么多东西,贵店能给送不?”陶只只问道。
“当然没问题,店里有牛车,直接给您送到家门口!”粮铺伙计打包票道。
“那就好,我们还要买别的东西,米面就先放这,等我们买齐了还得麻烦贵店一块给送回去。”陶只只付了银钱想起来其他东西还没买说道。
“不麻烦不麻烦!”粮铺伙计赶紧说。
他们刚出店门就碰到办完事回来的田福,正好一起去了杂货店。
在杂货店里陶只只又开始了买买买模式,粗盐来二斤、盘子来十个、碗来十个、白糖二斤、红糖二斤,想买调料可是除了盐也没买到啥只好作罢,一共花费二百八十文。
又去了另外一家布店开始大采购,陶只只想把全家的床单被套都换了,再给每个人做身新衣服,也不管田福田志的阻拦,强硬采购了六匹棉布,三匹花色的,三匹深色的,花费四两二钱,因着田福田志一直在耳边吵着麻布干活便利,又要了两匹麻布,花费七百文,共计花费四两九钱,乐得布店老板合不拢嘴,让了五十文,又送了一大包碎布头。
然后又去肉铺,此时已经临近收摊,也没啥东西了,只买了三斤瘦肉,三斤猪板油,花费一百五十文,肉铺老板爽快地送了两根大骨头。
最后又去包子铺买了二十个肉包子带回去,花费六十文。
三个人载着满车的东西终于在天黑的时候赶到了家。他们家正好在村头又是天黑,所以并没有被什么人看到。
“娘,你们回来啦!”留在家里的几个人终于听到门口有了动静,赶紧起身迎了过去,看到门外一整车的东西都震惊不已,手忙脚乱的卸着东西。
“老大家的,你去热下当作晚饭。”陶只只把二十个包子一个馒头递给柳氏说。
“好的娘。”柳氏接过来后就赶紧去灶屋升火了。
二十个包子一个馒头吃的干干净净的,众人吃完都还觉得像在做梦,一直在回味这样的日子是不是真的。
“志儿你把卖金饰的过程给大家讲讲,福儿你把医馆的事情和今天采买的东西给大家说下。”陶只只等大家都吃完又开始了心灵鸡汤环节。
于是田志就把今天怎么租衣服怎么卖给富家公子高岐的给讲了一遍,田福就把陶只只田志二人的病情、后续的治疗以及今天都采买了啥说了出来。众人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既为金饰卖了那么多银两高兴又为陶只只的病情忧心,陶只只都一一看在眼里。
“金饰卖了一百五十两,在医馆我和志儿各拿了一个疗程的药,花费八两,加上之前的欠款九两,共计花费十七两,其他家里添置的东西花去九两多,如今剩下一百二十三两有余,我先说下接下来的打算,你们先听一听,有意见我们可以再商议,如今我们手里也算银钱富裕,我打算主要花在两部分,第一部分是花在我们每个人的衣食住行上面,以后我们家一天三顿,在吃食方面会有很大的改善,这样做的原因则是娘这次大病悟出来的道理,娘以前总是想着怎么省钱,到头来钱没省下自己的身体也垮了,还要花费更多的银钱去调养身子,这是何苦呢,既然我们有了如今的际遇,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