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英男听到杨大夫说药是下在衣服上的,立刻就想到了在宫里换衣裳的时候,自己还是小心防备着没让那两个宫女碰到新衣裳呢。
当时只是让她们帮忙脱了脏衣裳,新衣裳是让点紫帮自己穿的,没想到,还是中招了,现在细想起来,那药粉应该是直接洒在自己的里衣上了。
现在听到药还在衣服上,刘英男就感觉浑身不自在,“你怎么不早说呀,要是早知道是衣裳的问题,我老早就把这衣裳脱了,这么穿着不是越来越严重么?”
刘英男边说边往内室里走去,想要赶紧把这身衣裳换下来,她刚才是觉得毒药是下在茶水里的,这才没急着换衣裳,杨大夫却是赶紧把人给喊住了。
“县主,县主,这时候药性已经过了,您穿着这衣裳也没关系的。”已经走出两步去的刘英男,又被杨大夫喊的停下了脚步。
“你是说,药性已经没了?就是我现在把衣裳脱下来,从衣裳上面也检查不出毒药来啦?”刘英男揪着自己的衣襟,很是不甘地问杨大夫。
杨大夫点点头,“是的,您现在就算是把衣裳脱了,也查不出衣裳上面有毒药,您
中的这种毒,它的药性很特殊,跟一般致骚痒的药性是不同的。”
“属下刚刚听您说是在喝茶之后开始痒的,而皮肤又没有出疹子这些变化,就想到了它应该是那种不常见的毒,它必须是在下药的同时,很快就饮茶才能调动起它的药性来。”
“但因为它的药性很快就会消失,所以很少有人用它,怕在用的时候,时机掌握不好,很容易就错失了机会,但它有一个大好处,就是不容易被人逮到手脚。”
是呀,一个很快就会消失药性的毒性,谁会查出来被下的是什么毒呢,自己当时出宫的时候,还想着把茶杯带出来,以留着查验药性,却原来是没用的。
“这用药的人也太狡猾了,这样我们如何能抓住他的把柄,就这么让人逃之夭夭了?太不公平了吧,我可真是不甘心。”刘英男有些想跳脚。
“而且,这药是防不胜防啊,单下它并没有毒性,也就没人会发现被下了毒,等喝了茶药性起了,这药也在衣裳上消失了,查都没地方查去,万一再来一次可怎么办。”
虽然刘英男已经猜到下手的人应该是二皇子妃,可现在如果没
有证据,那一切都是白搭,这让刘英男深深地感觉到无力,太憋屈了。
杨大夫本来不想把这事儿跟县主具体说的,他想把事情交待给三皇子,这事儿三皇子去查可能更快一些,知道的人多了,很可能露了消息。
但现在县主的情绪明显不是很冷静,自己如果不把自己知道的说出来,恐怕县主会出离地愤怒,这应该不是三皇子愿意看到的,那不如……
杨大夫往四周快速地扫了一眼,然后就低下了头,虽然他没有明说,但屋子里陪着的丫鬟们都是机灵的,很快地就各自寻了个借口出门守着去了。
屋子里只剩下了绘青陪着刘英男,杨大夫毕竟是外男,就算是再信任他,也得有个人陪着主子留在室内的好,总归是少了一些口舌,绘青也是自动自觉地站到墙角去了。
“不会逃之夭夭的。”杨大夫上前半步,对县主恭身施了半礼,压低了声音到,既使守着县主的人,应该是她最信任的人,杨大夫还是很谨慎小心,少一个人知道消息,就多了一份保障。
“县主,您喝的那杯茶虽然是药引,但这个毒药的药引却是只能用崂山普洱
茶才行,还必须是普洱茶中的岩石茶,这个茶……不易得。”
刘英男立刻就明白了杨大夫的意思,这个崂山普洱岩石茶并没有多金贵,所以并不是皇宫之内平时能喝到的茶叶,那也就是说,皇宫内本不该有它出现。
而这种茶又胜在产量不多,虽然不算多金贵,却又并不是很容易得到,那想要取得这种茶叶,就要下一番功夫了,在此过程中,肯定会留下一些线索的。
所以从崂山岩茶的来源上下手,应该就是找到凶手的一条最快捷的途径了,只是,既然知道了这个,那下手也应该快一些,不然,很容易会被凶手销毁证据。
“谢谢杨大夫,我知道怎么做了。”刘英男用手示意绘青,“你让流星去前院,把周辉帮我叫过来,快一点。”绘青赶紧疾步去了屋门口,转瞬即回。
知道了有可能查到凶手的途径,刘英男心里的烦躁去了一些,她平时真不是沉不住气的人,但这次的这个骚痒症状,真是让她恼得不行。
还真不能想,这一想到骚痒,刘英男就又觉得浑身痒了起来,“杨大夫,又开始痒了。”有杨大夫在,她又不好伸
手挠,可这个痒痒真不是轻易可以忍耐的。
“看来我那个延缓的解药药性过了,绘青姑娘,你去门口叫渲丹姑娘,她应该备好热水回来了,让她去寻点紫姑娘,不管煎熬好了几种药,都先拿过来。”
绘青再次疾步往门口去了,她可是半点不敢耽搁,自家主子正难受着呢,还是赶紧解了毒药的药性,让主子松快松快才是正事儿。
外面接到吩咐的渲丹,很快就领着几个丫鬟,从点紫那里端了几碗药回来了,杨大夫这时候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