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想要管三皇子借个人用用,可不是借件东西,刘英男就有些不好意思,着实是吭哧瘪肚地墨迹了一会儿,她才终于开了口。
“三哥,我是想请一位嬷嬷来教教我规矩,毕竟我没有专门受过这方面的教导,只是以前在孙御使的府上,孙伯娘简单地教过我一些,终归只是学得有皮没毛的,完全不够用啊。”
“我想趁着在你府里住的这些日子,学一学这些规矩、礼仪什么的,至少以后跟皇亲贵胄们接触的时候,别让自己太不靠谱,走起路来七不像八不像的,吃起饭既不优雅又不端庄。”
听到小丫头这么说,三皇子乐得不行,但还是很诚恳地评价到,“你走路确实少了些仪态,虽然步子的大小还成,身子也看不出摇晃,但裙摆的动作却是太大了,吃饭么倒还成,就算不优雅、端庄,至少挑不出大毛病来。”
刘英男差点儿就呸他一口了,自己只是谦虚一下好么,谦虚懂不懂?本小姐这是虚怀若谷、谦虚谨慎,不自大不浮夸,你说你个当皇子的,怎么这么没眼色呀。
看着刘英男横眉立目地不甚高兴的模样,三皇子就更开心了
,没事儿逗逗这个小丫头,能让自己乐上好半天,不过,对于小丫头的想法儿,他也来了兴趣。
“怎么,终于想通了,想跟上层社会的人多接触接触了?”他虽然带着小丫头去串过门子,但那时的小丫头明显就是走过场,并不是心甘情愿的。
“是啊,想通了,现在有人敢这么随便地对我动手,不就是觉得我除了你就没什么别的靠山了吗?你瞧,别人根本就不惧怕你呢,有你这个靠山可见是没什么用的。”
有个机会踩三皇子两脚,刘英男自然也是不会心慈手软的,毒舌谁不会呀,这就叫现世报,瞧瞧来得多快。
“既然人家都不怕你,那我可不能再这么颓……等等,我刚刚说了什么?”话说到了一半,刘英男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她突然觉得自己真相了。
猛然打住了自己刚刚的话头,刘英男伸手抓住了三皇子的胳膊,“敢向我下手,又不怕你是我的靠山的,京城里也没谁了,是二皇子还是大皇子?”
除了这两个傻叉,应该没有别人了吧,不然自己一个开馆子、种地的,怎么可能得罪人到需要买凶杀人的地步,要说抢铺子
的话,杀了自己也没用啊,自己又有弟弟又有娘的,自己不在了也轮不到别人。
如果说不是生意上的事情,那也只能是政治上的争端了,再就是个人恩怨,不管是整治上的纠葛还是个人恩怨,跟自己有关联的,也就这两位皇子大人了。
“三哥,你的人今天审问出了结果没有,是二皇子还是大皇子,我觉得二皇子的嫌疑更大些,那就是个出门不怎么带脑子的。”刘英男大胆地猜测着。
“按说大皇子还是挺能忍的,上次设计我的鲁莽行动,对于他来说,已经是冲动到极致了,这样的错误应该不会再犯,他应该是那种一击即中的人。”
细细想来,大皇子还真是挺危险的,要么他就真的是个与世无争的人,要么他就是个隐藏至深的人,不论是哪一种,对三皇子来说,都算是个很大的威胁。
“你还挺会分析的,要是早知道你这么会分析,我也不用叫人去审问他了,费了我那么多的精力和人力。”三皇子故作遗憾地到。
“哈哈,被我猜对了,真的是二皇子啊!”听到三皇子这么说,刘英男就知道自己的猜测是没错的,果然是他。
“我呸,这就是个傻缺,就不知道长点脑子么,你说他就算是把我灭掉了,又对他的前途大业有什么好处,只是为了解恨吗?他脑子里长虫子了吧?”刘英男忿忿地说。
三皇子对二皇子的所为也是很不解的,“我也觉得他是脑子里长虫子了,真把你怎么着了,对我的前途不会有半分影响,反而有可能我会因此去掀了他的老底。”
“你说他这到底是图啥呢?真以为事情露不了?你说你都没去参加审讯,只是随便一猜就把他给猜出来了,可见他这事情做得有多明显了。”
“英男,你还真说对了,这人八成就是个傻缺,把他当对手,都降低我的智慧了,他那样的脑子,根本就是不堪一击的,以前都怪我心太慈手太软了。”
“若是真被他坐上了那个位置,不说国家以后会如何,单说我如果被这样的人打败,直接自杀算了,那得是笨到什么样的一个高度才能败给他啊,简直是笨到了无生趣了。”
三皇子的傲骄逗得刘英男咯咯乐,也不知道那位自作聪明的二皇子,以后能走上一条什么样的路,至少,自己和三皇子,是肯定要成为
他前进路上的绊脚石,他想畅通无阻,做梦去吧。
可嫌弃归嫌弃,刘英男还是挺理智的,在现在这样敏感且关键的时刻,任何对手都不能小觑,阴沟里翻的船也不是一艘两艘了,自己还是谨慎着些的好。
“三哥,咱们也不能太过吊以轻心了,他也就是最近办了几件傻事,你想想,一个二十多年都能得到皇上赏识和喜爱的皇子,心里肯定也是个有成算的,咱们可不能大义失荆州啊。”
三皇子赶紧点着头,“知道,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