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别说为难了,孙墨景是乐不得的把白晓桐弄到国子监去,他学得好,自己这个当伯伯的自然也有脸面啊,在国子监里,什么关系、裙带都是虚的,只有才学是真实的。
“英男,我跟判卷的官员们打听过了,晓桐的才学绝对是这一期里最为出类拔萃的,以他的才学,就算是考个秀才,也差不到哪里去了。”
这个倒不是孙墨景走后门,所有的卷子都是封了名字判卷的,在排出了成绩后,才会把试卷的封口打开,名字才会被记录在成绩之后。
孙墨景只是去打听了前五名,这是他的惯例,就算是没有白晓桐参加的往期考试,他也要去问成绩的,毕竟前五名有着直接进入国子监旁听席的资格。
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第一名的名字就把他给惊着了,白晓桐给了他一个意外之喜,所有的担心都烟消云散了。
“这么说起来的话,国子监的三个月考核期,对晓桐来说应该完全没难度,这可真是让我着实没想到,伯伯可就担心这三个月的考核期呢。”
第六到第十名也有进国子监的可能,但是需要有名之士的推荐,而这五个名
额的进学,就多多少少会有点让人质疑了,毕竟成绩不是顶好的。
除非进学之后,他能用实力说话,否则很容易被国子监的学子们排斥,这也正是孙墨景的担心之处。
“如果他考核不过的话,对他可是个大打击,国子监里出过好几例这类的事情,因此一蹶不振的也不是一个两个呢,但现在伯伯我终于是完全不用担心了。”
“虽然考题不会为他们单做,但因为他们都还只是童生,所以参加的也是最末一级的考核,都是些刚考中的秀才不说,他们还有一个月的共同学习期,以晓桐的聪慧,必过的。”
对于才学,孙墨景是最看重的,所以一想到白晓桐的成绩,他就很是兴奋,这考试的成绩虽然还没有公布下去呢,孙墨景已经在想着,怎么培养他了。
这么一棵好苗子,总要给他加点小料,让他茁壮成长才行,国子监虽然人才辈出,但像白晓桐这么有天赋的,却也是几年没见了。
“孙伯伯,反正晓桐我是打算交给您了,怎么把他教好,您就看着办,既然您这位祭酒大人都说他有前途,那侄女儿可就等着我们白家出个状
元郎了。”
刘英男这话里是有些调侃的,但孙墨景却是表情严肃,“这个是必须的,如果这样的好苗子在我手里都没中了状元,那我便辞职谢罪。”
看到孙伯伯竟然当真了,刘英男赶紧摇手,“孙伯伯,您可千万别这么说,把人交到您手里,我是最放心的,有您看着他,哪有不出成绩的。”
“但有句说得好,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他到底能不能考个状元,也得看他今后学得如何,咱们话也别说得太早,尽人事听天命吧。”
白晓桐有状元的潜力,但要说他一定就会中状元,倒不是刘英男强求的,中状元只是一个美好的期盼,但人活一辈子意外是很多的,谁又敢预知未来呢。
“你不用替伯伯推卸压力,伯伯心里有数,就凭着他只上过两年学堂,就能考出这样的成绩来,已经说明他是个悟性极高的孩子了,分析能力、理解能力以及记性能力肯定都是超强的。”
“英男,如果这样的苗子我还教不好,这个祭酒也真是不用当了,我自己都会过意不去,所以这不只是跟你的一次承诺,也是跟我自己的一次较劲儿,希
望,我的眼光不会看错吧。”
孙墨景都这么说了,刘英男还能再说什么呢,她自然也是希望弟弟能有这样的出息,那可是状元郎,对于弟弟以后的发展,是不可多得的实力背景。
但她还是希望能够顺其自然,并不想强求他,才十二岁的孩子呢,甚至连叛逆期都还没到,谁能一眼就看到他的以后。
只是,刘英男也是有点幸灾乐祸的,有了孙墨景的监督,白晓桐的日子可不会好过喽,大概想叛逆都难了。
一想到叛逆期,刘英男不禁有点脸红起来,那小子小小的年纪,就敢跟自己做了那样的表白,怕不是真的到了叛逆期吧,不然这胆子也忒大了点儿。
“英男,你脸怎么突然红起来了,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的?”孙夫人一下子就发现英男丫头的不对劲儿了,可见她对刘英男有多关心。
“没事,没事,来的路上我掀车窗帘偷着看景来着,大概是被风吹了脸,这一进屋缓热了,脸就有点发烫,一会就好,孙伯娘您别担心。”
刘英男伸手摸了摸脸颊,确实是有点烫,心里暗骂了一声自己,这也太担不起事儿了,那么个
小孩子的话,怎么还当真的了,那可是自个儿弟弟,这脸红的简直是莫名其妙。
“孙伯娘,这个时辰小沐枫也该回了吧,我可挺想他呢,好些日子没见着了。”小萝卜适时地替姐姐解了围,她了解英男姐,自然也看得出她刚刚是有些尴尬了。
刘英男感激地看了小萝卜一眼,关键时候还得是自家妹妹,这话题要是再继续下去,自己真会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是呀是呀,我和小萝卜都想小沐枫了,也不知道这位小少爷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