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英男走出了屋子,还是不太放心地又往屋里瞅了一眼,那本小册子是写给她自己看的,所以也没想着防备谁,为了写得顺溜,里边自然就用了些现代的词句和理念。
如果被人看到,肯定是会露馅的,此时的刘英男,只能暗骂了自己一声,真是太粗心了,这样的东西,怎么可以乱扔呢,希望那人还没来得及看吧。
可现在着急也没用,刘英男只好先去了厨房,一边做菜一边还心不在焉着,三皇子的好奇心有多大,没人比刘英男更知道,特别是对自己的事情,三皇子有着近乎变态的执念。
也不知道他就是为了喜欢跟自己呛着,所以总想抓自己的把柄,然后跟自己唇枪舌剑一番,还是他对谁都这么好奇,自己只是其中一个。
刘英男轻叹了一声,着急归着急,这事儿还真怪不得别人,平时自己很少在自己的院子里见客,所以这防备心也着实是少了些。
而三皇子又是比较知近的,听说他来了,自己着急起身接人,因为三皇子是不会像别的客人一样候在外面等着的,他会直接闯进来的。
刘英男这才在匆忙之间,把册
子忘在了茶几上的,等想起来,已经这个时候了,脑子里有些纷乱的刘英男,随手拿起一盘菜倒进了锅里。
“啊——”厨房里突然传出一声尖叫,接着就是一片慌乱,多亏这里是小厨房,如果是大厨房,人多眼杂的,还不知道得乱成什么样呢。
那边厅里的三个男人,当然不知道刘英男此时的烦恼和厨房的混乱,话题已经从吴永林的高升,聊到了金方业的科举。
谈到了科举的题目,金方业的话倒是多了起来,他正巧有很多地方想要跟吴永林探讨呢,现在有了这个机会,他自然不会放过。
吴永林当然也是知道金方业科举失利,不然也不会紧赶着交了差事就过来县主府了,也是怕金方业的心里不好受,想来劝导劝导。
可现在看来,金方业的心态还是不错的,倒是没看出他的沮丧来,言谈之中,反倒是对考题更感兴趣,吴永林也就投其所好,跟他论起题来。
三皇子也挺欣赏金方业的态度,男儿就当有这份成熟与稳重的心态,失败不怕,怕你不知为何失败,怕你失败后不再有想要进取的心,那才是真的失败了。
考进士的题目,除了诗词歌赋之后,涉及到政事的也就更多了些,两人的谈话很快也勾起了三皇子的兴趣,就着政事,三个大男人聊得不亦乐乎。
“开饭了——”跟自己亲近的人,刘英男更喜欢用开饭这样的词,用膳虽然跟开饭的意思是一样的,但总觉得是隔了一层,让人生分。
结果亲自端了两盘菜进屋的刘英男,发现竟然没人理自己,三个男人正谈到兴起,吴永林说了句什么,三皇子就跟下来长篇大论了,金方业偶尔也会插上一句询问。
怔愣了半晌,无奈地把菜摆在了桌子上,刘英男就指挥着丫头们悄悄地把饭菜摆好,不再惊动他们了,等到盘碗都摆齐了,这才打断了他们,让他们上饭桌继续聊。
这次是走到三人的面前喊人的,三人这才终于是停止了交流,饭菜的香气也终于是把他们的嗅觉唤醒了,三个男人急不可耐地坐到了饭桌前。
“哇,英男的手艺就是没说的,光是闻一闻,都心情舒畅,也不知道以后谁这么有福气,能把我们英男丫头娶了去。”
吴永林深吸一口气,饭菜的清香,让他的嗅觉万分
的满足,口水都快要溢出来了,上一次吃刘英男亲手做的饭,好像已经好久好久了。
“有的吃你就吃,哪儿那么多废话,这一桌子菜也堵不住你的嘴么,还有没有规矩了,打小没被大人教过食不言寝不语么。”三皇子冷声冷情的斥儿了他一句。
吴永林正满足着呢,就听到耳边传来了三皇子的训斥,吓得他赶紧坐正了身子,不敢再表现得那么夸张了。
只是心里有些委屈,自己刚刚也就是想表达一下兴奋的心情么,这又关食不言寝不语什么事儿了,明明现在还没拿起筷子呢,又没开始用膳,说几句又有什么关系的。
吴永林悄悄地用目光瞄着三皇子一眼,这位爷今天是怎么了,时不时的就闹这么一出,怎么瞧怎么不太正常,平时跟三皇子相处,自己也是这样的啊,怎么到了县主府,就不断地挨斥儿呢。
想来想去,这事儿还是跟县主脱不了干系,就是不知道,三皇子这到底是想干嘛,三皇子对刘英男的心思,他吴永林是最清楚的一个。
两人的第一次见面,还是因为他呢,之后三皇子对刘英男的感激,也都是吴永
林出面帮忙表示的,送金送银送绸缎的,不一而足。
之后那两人虽然一见面也总是打嘴仗,倒也是越走越近了,吴永林因为跟了三皇子很多年,最是了解他的性情,不是知近的人,他反而不会跟人在口舌上争利,他会直接下手的。
那时他甚至以为,三皇子对刘英男是动了心的,因为他对她的态度,太过与众不同了,吴永林还没看到过三皇子对哪个女子这么上过心。
吴永林那时还为刘英男可惜来着,以她的身份,如果进了三皇子府,顶大天也就是个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