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纯地不喜欢啊,是不是就像刘永福对刘应男一样,即使是自己的亲闺女,他就是不喜欢,所以才会下那么狠手地打,那么凶狠地骂,毫不心软。
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左上臂,那里曾经骨折过,然后自己长好了,但到底是不是真的长好了,刘英男自己也不知道,只知道它偶尔会疼,疼得钻心。
“县主?”如意看到县主的面色有些不大好,担心地叫了她一声,“我没事,我只是在想,如果光是不想担责,还真是目光短浅啊,也不想想到他们老了的时候,有谁能指望。”
马车的哒哒声,盖住了三个小姑娘的叹息,都是被家里卖出来的,谁又比谁强一点儿呢,彼此彼此吧。
马车却没有因为她们的感叹而慢下来,认真地走着义无反顾的路,没多久就到了刘家庄,还真跟白坡铺子格外的近。
当刘英男下了马车,站在了刘家村的村口,才是真的感慨了,如果当年她逃出泥石流时,只要走偏了一点,不用多,就一点,她的人生就会和现在大不同了。
“县主,咱们进去吧?”许镇长已经抬腿要往村子里进了,看到刘英男
没挪地方,赶紧把腿又放下来,小心地问了一句。
“进吧。”收回盯着村口破旧村牌的目光,刘英男往村子里行去,许镇长赶紧微错了一小点儿的身位,跟在了刘英男的身侧,怕她找不到去村长家的路。
其实马车是可以赶进村子的,村子的主路再窄,通个马车还是没什么问题的,只是,刘英男怕惊动了村子里太多的人,毕竟村子里穷,来辆马车就算是新奇的物件了,何况还是两辆。
“这户就是村长家了,我们进去吧。”刘英男没想到村长家离刘永福家竟然不远,只斜斜地隔了两趟民房。
敲了村长家的院子门,出来一位中年的妇人,站在大门前问到:“您找谁呀?”妇人看出来人的穿着都不普通,就有点紧张起来,倒没忘了称呼上的尊重。
“我是宁安镇的镇长,我姓许,这是村长家吧?”许镇长也看出了这位妇人的紧张,语气就尽量温和。
“是,是,是,我家老头子……我家夫君就是刘家庄的村长,许镇长请进,几位贵客请进。”妇赶紧把人往院子里迎。
许镇长一边跟着妇人往里走,一边跟妇人说到:“
还请你去跟村长通报一声,就说许镇长来找他了,他知道我找他是为了什么事。”
农村的家里来了客人,都是直接进屋的,哪有什么通报不通报的,许镇长这么一客气,那位妇人倒是有点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多亏屋子里的人听到了声音,自己走了出来,“许镇长,您怎么还亲自来了,我还想着明天去镇上找您呢,武财主家急得不行。”
“我就是怕你们这边着急,这不就急着赶来了么,呐,这位就是我帮着牵线要买地的人,金老爷。”
许镇长指了指跟在身边的金方业,既然金老爷跟来了,还是尽量别让县主出头的好,实在做不了主的时候,再让县主在后边搭两句。
“金老爷,失敬失敬,您能来这可真是太好了,赶紧请到屋里坐吧。”村长领着一行人进了屋,安排着坐下了,颇有些意外地瞄了一眼跟着来的这位小姐。
但到底没有说什么,回头吩咐着自家媳妇儿,“老婆子,去武财主家里找人,就说许镇长亲自领了人过来看他家的地了,让他动作麻利点。”
那边妇人出了屋,村长则去了厨房,一会就端了几碗
糖水进来,农村人家里也没什么好招待客人的,来了贵客也就是给沏上一碗糖水,表示心意。
“谢谢村长,金老爷,小心烫。”许镇长端着糖水喝了一口,表现了一下对村长的感谢,却又叮嘱了金方业一声,其实就是给他个台阶下,怕他不愿意喝农村人家里的东西。
金方业在这方面倒不是很挑剔,毕竟他经常被请到村子里给人看病,几乎到哪一家,只要条件允许,都会给他沏上一碗糖水,这是对他的感谢和尊重,他并不抗拒。
村长看到金方业没嫌弃地端碗喝了一口,心里很高兴,看来,这位金老爷倒不是个难交流的人,这次的买卖很有希望啊。
“能请问一声,金老爷家住哪里,怎么想到来买我们刘家庄的田呢?”既然看出这人没拿什么架子,村长就想先探一下消息。
“也不是我非要买刘家庄的地,实在是许镇长想为你们村解决这个困难,又知道我有心想买一块好田,这才帮忙牵了线,也算是个机缘吧。”
村长听到金方业这么说,心里对许镇长就更感激了,虽然许镇长刚刚才正式上任,但他能这么快就帮忙
解决了武财主家的事儿,也肯定是上了心的。
“那真要好好谢谢许镇长了,武财主家那边急等钱用呢,每天无头苍蝇一样,四处找买家,许镇长能帮着解了这个急,可真是做了件大善事呀。”
许镇长赶紧摆手,“嗨,什么善事不善事的,不过就是邻里有难,伸手帮个忙而已,职责所在,为民分忧罢了。”
几句话的工夫,就听到院子大门‘砰’地一响,一个人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村长,村长……”边喊边冲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