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萝卜平时看着是个挺活泼开朗的孩子呀,怎么突然心思就这么沉了呢,家里不缺吃也不缺喝,应该没什么需要她操心的吧,这郁结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呢?
小萝卜不醒,这症结的起因还是拿不准,但总算知道她是因为心结难散,又咬牙坚持忙活家里的事情,才撑到这一日的。
此时的高热,全因为小萝卜松了一口气才导致,金方业的方子倒是能下了,做为一个大夫,他的职责到这里就算是完成了,但做为一个父亲,他还得把事情弄清楚。
“呐,亮子,辛苦你一趟,拿着我开的这个方子,去药房帮我抓几副药回来,顺便拿一个药壶,回来咱们自己熬药,不然在药房那边熬药,拿过来就得凉透了。”
数九寒天的,虽然药房和铺子的距离不算远,但也足够散尽所有的温度了,所以金方业的要求,没人提出异议。
“行,我这就去了。”亮子捏着药方,转身就往外冲,辉子想拦下哥哥,他去药房的,结果这次没把人抓住。
“你就让你哥去吧,不让他做点儿什么,他更是定不下心来,这边有点心,辉子哥你先吃一点儿垫垫肚子,咱们中午就不做饭了
,都没心思。”
刘英男知道赵辉是担心他哥,也明白他是想让哥哥守在小萝卜身边的,但现在有金方业在,亮子也不敢表现得太明显,所以,此刻出去反倒能让他放松一些。
辉子接过刘英男递过来的点心,狼吞虎咽地吃了两块,刚刚他跑得急,这一闻到点心的香味,真是感觉到饿了呢。
“爹,你要不要也吃一块,没看住锅,有点串烟了,不过味道还成,不是特别难吃,好歹热乎着呢。”多亏是蒸的点心,如果是烤得,现在就该是碳状了。
做为新郎倌,金方业肯定是从早上一直忙活到现在的,刘英男都不用想,金方业现在肯定饿着肚子呢。
也不知道那边的宴席散了没有,就这么把新郎倌从婚礼上给叫出来,刘英男都觉得实在是太过意不去了。
“我闺女做的,可得好好吃两块,而且呀,爹也真是饿了呢,忙活了一大清早的,刚刚才把上午的席散了,我现在真是饿得前腔贴后背了。”
金方业大口地咬了一口点心,原本想抢在下午开席之前,把肚子垫一垫的,结果辉子跑来说小萝卜病了,金方业哪敢耽搁,提着药箱子就跑过来了。
而且一
路跑得急,灌了一肚子的凉风,金方业此时的胃还有些不太舒服呢,要不是辉子帮他背着药箱,他恐怕都要坚持不住了。
可再难受,还是得先惦记着孩子们,特别是看到小萝卜烧红的一张小脸儿,金方业这心里也不太是个滋味,自己是大喜了,孩子们还在这边受罪呢。
“你娘听了消息也是急得不行,非要跟着我过来,再怎么样,也不能让新娘子出了新房啊,好说赖说的算是把你娘给安抚住了。”
“你们几个可不能因为这个挑你娘的理,是我硬把人给留下的,这老话有讲究,新娘子可离不得新房,这边有爹在呢,肯定不会让小萝卜有事儿的。”
虽然自己这样是自私了些,但这可是自己三十来年的第一场婚礼,无论如何金方业都想让它圆满。
所以新媳妇是万万不能踏出新房大门的,那就预示着新妇在婆家呆不长,可金方业还想跟高氏白头到老呢。
“一会儿熬好了药,给小萝卜喝下去,咱们就派个人去给你娘送个消息,都不知道她现在怎么着急呢,我怕再等下去,她真会冒着忌讳跑回来看你们。”
没人比金方业更知道自家媳妇是如何心疼
这几个孩子的了,所以金方业一边劝着这边的几个孩子,一边还想着那边得给媳妇送个信儿过去,告诉她没事儿了才行。
“爹,你跟我说说那药怎么煎法,然后你就回去吧,毕竟新房那边还一院子的人在等着你呢,而且看不着你,就算我们给娘送了信儿,娘也会担心的。”
“她会觉得我们只是怕她担心,所以才骗她没事儿,不然您这位新郎倌,不可能放着一院子宾客不陪,反而守在这边不回去,是不是?”
刘英男这话说得太有道理了,金方业无从反驳,但这边的事情,他也真是放心不下,虽然从脉象上来看,小萝卜的病情不是很严重,但她不醒过来,还是让人很担心。
“一会儿药拿回来,我把药熬好了喂了小萝卜喝下去再走,不然我也真是不太放心,就算是见了你娘,我也递不上话儿呀,万一这孩子有个什么反复,不是得悔死了。”
看金方业坚持,刘英男也没继续再劝,她也明白,自家这位便宜爹爹说得没错,如果回去没个交待,干娘若是闹起来,非要回家来看孩子,或许更麻烦。
刘英男只好劝着金方业又吃了几块点心,好歹把体力
先保存好,又喝了些温热的水,金方业整个人都精神了好多。
亮子回来得也挺迅速的,炉火也都是现成的,金方业赶紧亲自动手给小闺女熬药,刘英男也一直陪在旁边,盯着熬药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这药千万不能洗,要直接熬,还要熬两遍,每次一刻钟就成,然后把两遍药兑在一起喂小萝卜,这样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