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什么意思呢,刘英男的意思很清楚,你如果想要这么强占我家的铺子,那我绝对跟你死磕到底。
“庞二少爷,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我倒要看看,大厉国的律法,有没有强买强卖这一条。”
庞二少爷有点被刘英男的话给惊着了,他现在是真的摸不透刘英男的来路了,这话说得太有底气,他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和应对。
“许老爷,怎么今天有空闲出门来逛啊。”正当庞二少爷被刘英男噎得有点脸红心凉呢,门外再次进来的人,适时地替他解了围。
庞二少爷一见来人,脸上立刻也露出了笑容,恭敬地对着来人打了个千,“父亲,您怎么也来了?”
许老爷对于这位庞员外出现在这里,心里可是早就预料到的,自己既然在这里现身了,不可能没有人去庞员外家里报信儿。
别看庞员外对外做出一副管不了儿子的姿态,其实许老爷最是清楚,庞员外有多支持儿子在外面横行霸道、搜刮财产。
许老爷起身抱了下拳,声音平和地跟庞员外打了个招呼,“庞员外,好久不见了啊,今天我也是闲逛来看看世侄女儿的铺子,
你这也是闲着出门散心来了?”
庞员外没理儿子,直接走到了许老爷的身边,脸上也是带着些许笑意,在随从给擦过了的凳子上坐下来。
“可不是么,整天闷在府里也没什么意思,看着今天天儿好,就想着出来透透气,没想到逛到兴盛街,听说许老爷在这里,我怎么也得过来打个照面不是。”
两人就这么坐在白氏凉皮的铺子里,身边围着一帮下人狗腿子,面对着门外一众镇子上的百姓,言语温和地打起了太极。
“那可真是让庞员外惦记了,我也没想到在这里能碰到贤侄呢,就是看起来,你家贤侄跟我这位世侄女似乎有点儿什么误会。”
听到许老爷说出这话,庞员外才像是刚刚想起二儿子还在铺子里一样,扭头看向庞二少爷,脸上的表情变得严肃了很多。
“你个不孝子,总是给我惹麻烦,赶紧给我过来,说说怎么回事,怎么就跟许老爷的世侄女儿起了误会了呢,真是个不懂事儿的。”
听话听音,庞员外虽然只是随便地训了儿子几句,语气表情也很是严厉,庞二少却是对自家爹爹眼里的意图心领神会了。
“回
父亲的话,儿子和这位姑娘并没有什么误会,只是在跟这位姑娘商量兑铺子的事情,也只是还没谈妥而已。”
角门里的晓桐娘听了庞二少爷这番颠倒黑白的话,气得就要冲出来和他理论,被刘英男硬生生地堵在了角门里。
回头看到干娘一脸的气愤,能把老实人给逼急了,也着实是不容易,不过,铺子里男人太多了,刘英男把干娘又往后厨推了推。
看到关门也掩不着她了,刘英男就把角门关好,一个人站在了角门外,下面的仗就要由她来打了,铺子是由她起,要保住铺子,她责无旁贷。
“庞二少爷,既然咱们两个没有误会,现在又有两位长辈在场,那咱们不如把事情摊开了讲,也别说谁有理没理,许老爷和庞员外都不是无知的人呢。”
不是无知,那自然就是不太好糊弄,有人在身边做证,事情应该更好解决,只是刘英男有一点没想到,庞员外似乎并没有十分地在意这位许老爷的立场。
但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双方也已经杠上了,刘英男自然也是退无可退,那直面相对就是解决事情的最好办法了。
“有什么好
讲的呢,不过就是你不满竟我付的银钱罢了,我们庞家虽然不是家底儿有多丰厚,但一点小钱儿还是拿得出的,大不了我再多加几文。”
对上刘英男,庞家二少的态度立刻又硬气了起来,也不知道是因为他们家大人到了,还是他这时候已经忘了刘英男刚刚堵他的话了。
“庞二少这红口白牙说瞎话的本事,小女真是甘拜下风了,外面的乡亲们可都在呢,我世叔也在呢,可有人听过我说要兑铺子了吗?”
这话自然是没人应声的,刘英男就又再问了一句,“那可有谁听到庞家二少爷说了要付给我多少银钱兑铺子的?”
门外响起了一片嗡嗡声,刘英男笑了,她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虽然乡亲们不敢面对面的跟庞家对着干,但他们胜在人多,你总管不了人家窃窃私语吧。
“许世叔、庞老爷,小侄女儿就这么被二少爷堵了,真是没个说理的地方,还请二位长辈给侄女儿说句公道话,别让小侄女就这么委屈了。”
许老爷把目光看向庞员外,他倒是想看一看,庞员外现在如何应对,小丫头这牙尖嘴利的本事,可不是一般人能接
得下来的。
“哟,原来是要兑铺子啊,那就没什么误会了,买卖两合意嘛,姑娘你尽管说个价钱出来,只要合理,我家可是没有不应的,好歹有许老爷的面子呢。”
庞家这真是半点脸面也不想要了呢,怪不得庞二少爷能拿着脸皮当理说,这种偷换概念,完全不顾当事人想法的本事,连刘英男都要竖起大拇指赞一个了。
许老爷也是听得很欢乐,甚至赞许地拍了两巴掌,都说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