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贾丁二人走出监区,正欲离开看守所大厅,返回位于四楼的驻所检察室办公室。两名打扮入时的女子不约而同引起了俩人的注意。
贾忠遥略带好奇的道:“丁检,这是怎么回事?”一边说,一边用手往里面指了一指。丁华淡然的回应道:“酒驾。”贾忠遥道:“既然是酒驾,那么按照法律规定,她俩肯定涉嫌犯罪了,既然已经犯罪了,那么看他俩的样子,好像有点满不在乎的样子呀。”忠遥说完,更加好奇了,便拽着丁华道:“丁检,我们进去看一看吧。”丁华不耐烦地说:“哎,这有什么好看的呢?”忠遥道:“这我第一次见,我们驻所检察室有项职责,就是入所检察,我们进去看一看,也顺带了解一下流程嘛!”丁华见拗不过贾忠遥,并随贾忠遥踱步走了进去。
这收押大厅是一个足足四五十个平米的大房子,门口尽头是一张褐色实木小桌子,此刻,一名穿白大褂的驻所医生,正在埋头写写画画,医生对面的一名着交警制服的男人,也低着头在填写着什么东西。贾丁二人边走边看,一名着警察制服的瘦高个子男子从旁边走了过来,冷冷地说:“你们两个做什么的?”贾忠遥微微一笑道:“同志,我们是驻所检察室的检察人员。”那男人又对二人仔细端详了几秒钟,目光终于在贾丁二人的胸牌上停了下来,随之,用手在胸牌上摸了一把,以确定二人的真实身份。
贾忠遥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心中有些愠怒,但没有几秒钟便也释然了。换位思考一下,这也是理所应当事所必然的举动。驻所检察室承担着对看守所的执法工作以及监管执法活动的监督,涉及一个犯罪嫌疑人入所、所内教育管理以及出所大致三个环节,在这些环节中,人民检察院检察人员,特别是以自身的经历体会而言,监督的重点往往是中间,也就是教育管理这一块,对于入所、出所这两头反倒有点轻视了。对眼下这收押室,自然也来的不勤。这也难怪收押室的同志不认识自己了。
想到这里,贾忠遥语气和缓地道:“同志,这两个女的,怎么回事?”瘦高个子男子陪笑道:“酒驾。”贾忠遥道:“两个都是一起的吗?”男子道:“没有。”忠遥接着道:“她俩今天酒驾吗?”男子笑了一下,淡然的说:“不是。”说完,便回身与驻所医生说事情去了。
贾忠遥顿觉怅然有所失,眼睛胡乱地扫视着这收押大厅。瘦高个子男人、医生、交警三个人围拢在一起,谈话、填表,大致在走着这两名女子的入所流程。忠遥的左手边,是一个类似系统录入的仪器,好像大学里那种电脑讲桌一体的灰色设备,一个同样着警察制服的男子对着里面的电脑屏幕指指戳戳,像是在调试设备。在这台设备的旁边是两张褐色的实木长椅,两个女人,严格来讲是两个女孩正坐在那里。俩人互相攀谈着,贾忠遥倒是听不清二人在聊什么,估计类似“你是怎么进来的?你哪天犯的事?你被拘几天?之类的惺惺相惜同病相怜的话题。”不题。
贾忠遥看看这严肃压抑的收押大厅,再瞅瞅两个女孩满不在乎的神情,一种莫名的伤感涌上心头:“这就是法律意识淡漠的结果。不,严格来说,是对自己生命淡漠的结果。她二人不会想到犯罪对于自己刚刚起步的人生来说,意味着什么?就这种态度,估摸着出去还会继续酒驾。”贾忠遥想着,不自觉跟着丁华步出了收押大厅。预知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