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贾忠遥经历了几年来少有的一次疼痛。那是一个晚上的后半夜,贾忠遥熬夜追了两集《县委大院》,看看时间,已是凌晨三点。此时,屋内静悄悄的,唯有暖气片的水流声发出稀稀拉拉的声响。
“爸爸!”大儿子贾驷文突然从卧室跑了出来,带着怨愤的声调冲忠遥嚷了起来。
“你先回去,爸爸马上回去陪你睡觉。”贾忠遥一脸无奈地对着儿子说。儿子听后,回屋去了。贾忠遥赶忙合起笔记本电脑,拔掉电源线,将这些东西重新装入电脑包中,放回了次卧的高低床顶上铺去,这儿是安全的地方,孩子们一般不会来这里捣乱。
“儿子驷文都已经七岁了,这独立睡觉胆子还是没有练出来。”贾忠遥边想边也不住地查找原因,也许是小时候放任他鬼片看多了,或者是爷爷奶奶带他时,在他不听话时总是拿什么虚无缥缈的恶鬼恶怪吓唬他了。“唉!”贾忠遥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向俩儿子睡觉的主卧走去……
贾忠遥扯去衣服,将自己的身体放在了俩儿子中间。儿子贾驷文与儿子贾驷土各自盖着一床被子,贾忠遥将小儿子的被子拉过来,搂抱着小儿子开始睡了……
时间滴答滴答向前走着,贾忠遥觉得自己的身体出奇的冷,刚开始他以为屋里本来就冷,也就没有当回事,但是又过了约莫半个小时,这种感觉还在,甚至越来越强烈。这种冷首先来自自己的双脚,贾忠遥用右手摸摸自己的脚面,想进一步证实深藏内心的一种可怕的判断——自己患病了,并且是时下流行的病毒感染。“凉的。”贾忠遥内心闪过一丝丝忐忑,但是还是心存侥幸,这种发冷的身体触感以及内心的不安,一直持续到了天空大亮。
“大宝,爸爸中病毒了,一会你跟弟弟起床后,时间自己安排,比如先写作业,然后看动画片,早饭爸爸给你做好,放餐桌上……”贾忠遥对着睡梦中的大儿子贾驷文叮嘱了几句便穿衣起床赶往厨房去了。
前几天,忠遥从小区旁边的嘉华超市买了一袋面包,这会儿便派上了用场。将包装袋子撕开后,贾忠遥将长长的面包条拽了出来,放置在案板上,从中切一部分下来,并将这部分又切成了匀称的两份。这也是避免俩儿子争吵打架的最好办法了。每每碰到类似的事情,贾忠遥总会想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比如若干年之后,俩儿子如何分割自己的财产,比如分配不均会不会闹得亲人不睦等等。看来自己还是想多了。归根结底,是教育。在教育这条道路上,必须走深走实。
将面包片切好后,贾忠遥打开橱柜门,拿了两个小碗出来,将分好的面包放在里面,这也就进一步避免了俩儿子因分配问题会起争执了,自己必须将这种因争执引起的种种冲突消灭在萌芽状态。
放好面包片好,贾忠遥又拿俩儿子的水壶,添好水后放在旁边便自顾去次卧睡觉去了。
约莫一个小时后,贾忠遥感觉自己的身体开始暖和起来,但是头却开始隐隐发疼,并且有点加强的感觉。“爸爸”儿子驷文戴着口罩出现在了贾忠遥身旁,贾忠遥睁开眼睛一看,但是俩儿子都已经起床了,大儿子拿着寒假作业,让贾忠遥读一下题目,贾忠遥用双手撑起自己的身体,给儿子读完题目,便又睡下了。贾驷文写完作业便拿着IPAND,带着小儿子贾驷土去看动画片去了。
上午九时许,贾驷文突然大声嚎叫起来:“爸爸,肚子疼!”贾忠遥起先并未理会,以为只是轻微的疼痛并未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