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就在刚才,我的女儿,你的孙女,被他从这桥上扔了下去,至今都下落不明,她才三岁啊。”傅晏清不敢相信魏珍到了这个时候,还能说出让他再给傅晏博一个机会这种话。
“事情都已经发生了……说不定,说不定你的女儿还没死。”
“是吗?那就让他下去感受感受,反正他是个成年人,一个三岁的孩子都有活着的几率,他一个成年人又怎么会死?”傅晏博眼神凶狠,说完就要把傅晏博推出去。
傅晏博被吓得大声尖叫:“啊——妈妈妈,救我,快点救我啊……”
“阿清,妈妈求你了,不要这么做,他是我的孩子啊,就当是看在妈妈的面子上,再给他一条生路吧。”魏珍说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求傅晏清能放过傅晏博。
傅晏博看着她这副模样,没有丝毫的怜惜,反而是满满的恨意。
同样是儿子,他从生下来开始,就被当成机器人般对待,每天有上不完的课学不完的知识,从来没有感受过魏珍的母爱。
而傅晏博,从小到大,魏珍就对他疼爱有加。
以前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只以为是傅晏博讨魏珍喜欢,甚至还学习过傅晏博,试图获
得妈妈的爱。
结果他还是什么都没有得到。
甚至还被魏珍当成了随意索取的对象,好像他的喜怒哀乐丝毫不重要。
直到知道了傅晏博也是魏珍生的,他才知道魏珍为什么会这样。
不把他当儿子的妈妈,他又有什么情面可给?
“妈,看来你是打算和我断绝关系了。”傅晏清冷笑,他没有忘记自己来找傅晏博时说的话,那是他给魏珍最后的机会。
“你也是我的儿子啊,我怎么会和你断绝关系。”魏珍哭得泪流满面。
“是吗?那你怎么不问问我女儿没了我难不难受?我又该怎么去面对温云乔?”
“我……你先把阿博放了,我们再谈谈说这件事。”
“我不放。”傅晏清通红的眸子猛然浮起一丝狠意。
魏珍被那丝狠意吓着了,大声喊道:“不要不要,傅晏清,你这是谋杀,我会告你的,你赶紧把他放开,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哈哈……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他对我女儿做的事也当做没发生过是吗?妈,你怎么能对我说出这种话!”
“我错了,妈妈说错话了,只要你放过他,我可以答应你让他进监狱,不管关多久我都不会干
预,只要你让他活着。”
“我今天偏不让他活。”傅晏清迅速的将傅晏博整个人都推了出去。
“不要——”魏珍大声尖叫。
傅晏清没有做任何的停留,当着魏珍的面,松了拽着傅晏博的手。
傅晏博犹如断线的风筝,整个人往下坠,两秒都不到,瞬间淹没在浑浊的河水里。
“阿博,阿博——”魏珍扑到桥边,看着那浑浊的河水,痛苦大喊。
傅晏清看着傅晏博被河水淹没,心中终于有了一丝慰藉。
小果冻,爸爸给你报仇了……
“傅晏清,你好狠的心,你怎么不去死。”魏珍突然犹如疯了般,站起身就去推傅晏清,妄图把傅晏清也推进拿河水里。
傅晏清迅速的扣住魏珍的手,将她往里拽:“不好意思,你宝贵的傅晏博没有杀死我,不仅没有杀死,我还会过得比他好,你就好好看着吧。”
“你这个恶魔,我真后悔生下你。”魏珍通红的眼睛里全是厌恶之色。
傅晏清看着那抹厌恶,心中已经感觉不到了疼痛。
他终于不再对这个母亲抱有任何的期待了。
没有期待,就没有希望,也不会难受。
“看好她。”傅晏清将魏珍交给手下
,继续参与到打捞中。
不管小果冻是生是死,他都要找到她,给温云乔一个交代……
……
温云乔醒过来时,脑子一片混乱。
她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
她就那么瞪着一双眼睛,静静的看着天花板。
坐在她身边的许禾看到她这副模样,吓了一跳,轻轻的出声喊她:“乔乔?”
温云乔没有回她。
她心里狠狠一跳,继续出声:“乔乔,你听得到我说话吗?你别吓我啊,乔乔,乔乔……”
温云乔突然侧过头看她:“今天是几号?”
许禾愣了下,说了个日期。
温云乔听着那日期,猛然坐起身,瞪大眼睛问许禾:“我在什么地方?”
许禾又说了个地址。
温云乔凭借着这个时间和地址,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
她真的看见傅晏清和小果冻坠河了,掉进那涨势汹涌的河水里。
那他们人呢?
温云乔急忙掀开被子下床,眼睛里的泪水犹如断线的珍珠,慌张的掉落。
“乔乔,你去哪里?医生让你住院修养……”许禾用力拉住温云乔的手,将她摁回到病床上。
“我要去找傅晏清和小果冻,他们肯定没事
的,我要去见他们。”
“傅晏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