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奴沙哑开口,“带我去见鬼王,我要告诉他一个秘密,这秘密关系他多年筹谋的大业,若是出了任何闪失,你是绝对承担不起的!”
“秘密?大业?”灵佛童子血眸中闪过零星光芒,似乎听懂了这两句话,可是紧跟着他却猛地出手,一点点将坤奴身上的骨头捏成碎片!
“鬼王的命令是,坤奴若是叛变,处以极刑……裂骨。”阴冷无情的话从灵佛童子的口中吐出,坤奴那沙哑的惨叫声顿时凄厉的响起来。
“小庄主……小庄主……不要,你不能这样做……”苏轻暖心里悲苦,她无法继续这样看灵佛童子折磨她的亲生父亲,尤其是那骨头碎裂的声音没响一次,就如同她的骨头也被生生捏碎一般,痛的几乎不能呼吸!
苏轻暖的情绪和压力已经濒临到了极点,每一件事都如一把刀子,狠狠地插入苏轻暖的心脏中,她濒临着坠崖的危险,却不知道该如何自救!
尽管坤奴没有将全部的实情交代清楚,可是她却清清楚楚的知道这一切都来自于那个叫大燕皇帝的男人,是他操控了一切。
不管这个先帝究竟是出于何等原因伪造了当年的假死,但是苏轻暖明确的知道,这个男人控制了她的父亲这么多年,如今还将灵佛童子变成了冷血的蛊人,甚至
将灵佛童子当做杀人的工具将她的父亲处以最惨绝人寰的极刑!
恨意从她的心底升起,苏轻暖从未这般恨过一个人!
“到你了,将苏轻暖浸入药汤……”灵佛童子终于放下奄奄一息的坤奴,转身走向苏轻暖,一把将她抱入怀中,然后走出牢门。
砰得一声,牢门被关上,地上浑身筋骨碎裂的坤奴一双眸子却是睁得极大,死死的盯住那道铁门。他的女儿,他唯一的血脉,不能就这么被带走啊……
幼雪药亭里,血眸的灵佛童子机械的将苏轻暖粗暴的丢入刺鼻的药汤之中,然后冷冷的站在一旁驻守,宛若石头一般,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和色彩。
一路走来,苏轻暖都不争不闹,因为她在坤奴被处以骨裂之刑的时候就已经明白,眼前的灵佛童子根本什么都不会理会,他如今根本就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具杀人的工具。
她的脸色苍白无比,眼神却是前所未有的坚定,双拳捏紧,指甲掐入肉里,流出鲜血她也毫无察觉,心中只有对那个名为大燕皇帝的人深入骨髓的恨意。
长生殿,夜阑珊,无眠的人不仅仅是苏轻暖。
华丽宫殿中,一地狼藉,墨云峥已经将房间里能够砸的东西全部当练武都砸了个遍,唯一完好的恐怕就是出入口的那扇密不透风
的门。
“男人太过浮躁,难成大器。”浑厚的男低音从门口传来,墨云峥的眸子一寒,手指即刻按上了腰上的黑鞭。
总算是等来人了,若是再不来人,墨云峥真是要憋闷的将这四面的墙面都给撬了不可。
什么?男人太过浮躁,难成大器?!墨云峥眉头不屑挑起,靠之,这是哪里蹦出的一根葱,管的还真不少。凤眸半眯,墨云峥拿起手上的半个瓷碗,估摸着来人的脚步,不偏不倚的正好打在那人的脚尖前。
啪!幼雪碗碎成一片,可是中年男子的身上却是丝毫没有沾到一点碎屑,那双和墨云峥几乎是一模一样的凤眸也微微眯起,视线看向半靠在墙上,一脸慵懒的墨云峥,竟然没有丝毫生气。
“放我出去。”墨云峥一字一顿道,冷酷的五官上涌现几分杀意,手上已经带了几分力道,若是这个男人再靠近一步,他便会使出黑鞭将这男人的颈脖紧紧勒住。
中年男人不怒反笑,淡淡道,“云峥,你就是这样对你亲生父亲说话的?”
墨云峥的手忽然猛地一松,紧跟着浑身戒备,眸子微微眯起,拳头紧握,极为警惕的道,“哈哈哈,这个玩笑你可是开得太大了!我那个短命的老子早就入土十几年了,如今说不定连骨头都化成渣了,你一个活
生生的人,就算长得再像鬼,可是装的也不像啊。”
中年男子对墨云峥的态度终于生出不满之心,瘦削的脸上浓眉紧蹙,沉声道,“云峥,我并未死,十几年前不过是我布下大局中最开始的一环罢了。”
“事关重大,所以一直将真相隐瞒,最重要的是,我希望能看到你的历练和成长,如今……”中年男人眉头稍微松了松,感叹道,“如今你成长到今日的地步,也不枉我对你的期望。”
墨云峥见他一本正经越说似乎还越真了,有些不耐烦的冷哼道,“大叔,你是得了妄想症吧!废话少说,快告诉我如今你把苏轻暖关在了什么地方,还有那个神神秘秘的慕容长卿人在哪里?”
“你终究还是不相信,不过也并不着急。这几日你就好生在这里待着,东西我会差人来换新的,后天大典的时候,你就会明白一切。”中年男子并不理会墨云峥的威胁,转身就离开。
“站住!你以为我是软柿子,可以随便你捏扁搓圆,你说如何就如何?!”墨云峥脸色一寒,话音落下,黑色的高大身躯猛的凌空而起,手中的鞭子瞬间脱手而出!
然而他刚刚跃起,脊背上便窜起一阵寒流,像是拉扯住所有的肌肉,令他浑身无力!墨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