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皇帝指婚,丁蕊蕊想风光嫁入宇文家已是难事,更何况如今名声还是这般,所以丁如霞简直恨死苏轻暖,这才派了杀手去泄愤。
在得知苏轻暖失踪的事情后,丁如霞便心情大好,特地在这个时候为丁蕊蕊办接风的酒席。
所以,她虽然心中有疑虑那些侍卫为何还未回来,但心底却并不很担忧。
丁家是名门世家,那十个侍卫是她嫁过门的时候就带着的随从,可谓是武功高超,忠心耿耿。
因此丁如霞怎么也不会料到这些人全部都已经死在了黑云的手上,她只道这些人完成了任务便去寻花问柳,大肆挥霍她提前给他们的赏金了,所以她才会得意的招来了丁蕊蕊,大肆庆祝除掉苏轻暖这个眼中钉。
院子里整整摆放了八十多桌酒席,可是来的人却寥寥可数,简直丢脸到了极点。
丁如霞皱眉盯着院子里空荡荡的酒席,脸上再也挂不住,便冷冷的叫住了丁蕊蕊,想要问清楚,到底在赏花大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谁料,院门却轰然被踢开,只见曹尚书火气冲天的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还跟着曹大公子曹仲卿。
“胡闹!简直是胡闹!”曹尚书大发雷霆的
吼道,“如今安宁郡主失踪,皇上忧心如焚,太后更是险些病倒,你却在这里大摆筵席,你是要造反吗?!”
丁如霞第一次见曹尚书发这么大的脾气,气得浑身都在颤抖。
丁蕊蕊原本就心虚,见到这一幕,赶紧灰溜溜的带着丫鬟狼狈先逃了。
丁如霞看着这个没用的外甥女,更加恼火,却死死压制着火气,脸色难堪到了极点。
其他宾客见此,也纷纷值眼色的告退离席,原本就没有几个人的院子,顿时空荡荡的。
“你回去好好反思反思,身为尚书夫人,这是你应该做的事情吗!”曹尚书暴喝道。
丁如霞一肚子委屈,却不敢朝火山口上撞,只得悻悻的离开。
不一会儿,曹尚书和曹仲卿二人来到书房的密室中,都不再提半点刚才发生的事。
曹尚书脸色缓和一些,一双狡诈的狐狸眼眯成一条线,缓缓问道,“你父亲可是有什么吩咐?”
“有,只有一个,那便是苏轻暖不能留。”曹仲卿阴沉答道。
曹尚书狡诈冷笑,“那女子恐怕早就死在山野中,喂了狼。”
“别的不说,我那夫人虽然行事莽撞了些,可是她的人身手都不错,比起那些雇佣来
的杀手,肯定可靠许多。”
曹仲卿还是有些不放心的道,“人若是真死了,为了尸首却没寻到?”
“苏轻暖不同于寻常女子,上次跌落悬崖,都能够大难不死,必须要小心提防才行。”
曹尚书摸着下巴不再说话,半响,缓缓笑道,“年轻人做事不要太着急,阎王要人三更死,哪会留人到五更。”
“可是,皇太后已经秘密传旨,不惜一切代价,也要保那女子周全。”曹仲卿的眉头纠结在一起,有些担忧的道。
不知为何,他的心中总是有些不安稳,有种不好的预感,似乎他无法完成皇上下旨杀死苏轻暖的这个任务。
曹尚书笑得格外狡猾,却没由来的令人觉得浑身一片森冷,像是被一条毒蛇冰冷的缠上了脖子的感觉。
他一字一顿道,“你放心,就算她没死,我也保证她会生不如死。”
曹仲卿疑惑的看向他,问道,“尚书大人可是有什么妙计?”
曹尚书笑而不语,换了话题,“你父亲最近如何了,许久不曾找他下棋,不知明晚他可有空?”
曹仲卿思索片刻,应道,“父亲应该可以准时前来。”
“哈哈,那就好,到时候我有个大礼要送给
宇文老将军!”曹尚书笑得格外阴险,这诡异的笑声,听得曹仲卿都有些起鸡皮疙瘩。
待曹仲卿走后不久,曹尚书叫人把一个名为疏影的少女带到房中审问。
天时已暮,转瞬即黑,曹尚书诺大的书房里跪着一个局促的布衣女子。
女子年约二十出头,圆脸杏眼,头低垂着盯着地面,脸上的泪痕还未完全擦干。
她乃是墨府中一名丫鬟,乃是墨云峥许多年前偶然救的。一向本本分分,规规矩矩,后来见苏轻暖入了府,而后心便就大了,想着普通将军家的苏轻暖都能成为正妃,她怎么也能做个小妾。
昨日疏影在得知公子要回来的时候,决定向墨云峥表白,她甚至不惜牺牲尊严,沐浴后未着寸缕的便早早上了他的塌等他。
谁料,墨云峥一进屋便察觉有异,甚至连看都未曾看她一眼,便抬脚离去。
他的那句话将她打入地狱,他说,他已经有了心爱的女子。
疏影几乎崩溃,她歇斯底里的质问他,为何不是她。
她十岁便被他所救,然后一直跟着他。
她表白了那么多次,被他拒绝了那么多次,她还是那样厚着脸皮坚持着,可是最后他还是有了心爱的
女子,却不是自己。
疏影接受不了这个现实,她得不到的,便要亲手毁了墨云峥。
她跟了他这么久,虽然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可是也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