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被打得眼冒金星,口吐鲜血,脑海中一个念头前所未有的强烈呐喊着,那就是,活下去,寻个机会定然要加倍毒打眼前这个不把她当人的青玉。
事实证明,人是不能被逼的太狠,不然就算是再卑微渺小的角色也会有强大的爆发力。
秋水成功的逃脱一死,便是在汹涌的恨意下,灵机一动,说出的一句话,“我若死了,你们就无法对付苏轻暖。”
这句话的冲击力,还是很大的,哪怕被愤恨冲昏头脑的青玉也终于停下拳头,毕竟今日真正羞辱她的是苏轻暖,秋水不过是个倒霉的出气筒罢了。
这一夜就此平静下来,理智恢复的青玉拖着半死不活的秋水带去月牙的别院安顿下来。
然而,在暴风雨降临之前,总会有这样相似的平静,就连天边也无一丝凉风,夜安静得令人发慌。
灯火闪动下,不同的人,正在做出截然不同的决定。
在沈雅柔府上的月牙在接到暗报后,决定继续用秋水这条线,不过,要牺牲掉一再将事情办砸的青玉。
在她的眼中,不管是青玉还是东方佩蘅,只要能够换取苏轻暖的信任,设下暗线,别说是一条人命,就算是十条,上百条人命,她也
要杀。
毕竟,人命对她而言,根本不算什么。
与此同时,正在沐浴的不知情的青玉正思索着如何报复苏轻暖,秋水正咬牙想着如何报复青玉,月牙则出神犯着单相思。
至于,苏轻暖……她正在干一件非常有建设性的工作,那就是去仓库带着司马南一起数钱。
钱这个东西,不是万能的,没有却是万万不能的,这是个带着现实和残酷色彩的东西。
所以,苏轻暖想通转移注意力最好的办法,把那些所谓的儿女情长变成实实在在看得见摸得着的财富比较真实。
谈感情,伤钱,所以她决定从现在开始要好好谈钱,特别是即将就要去往顾都尉府,那里可是砸钱不见底的销金窟啊。
但是她既然都把注意力放在谈钱上了,这次前往顾都尉府自然不能亏本,最好还能捞一笔那才是正道!
于是乎,除了通过秋水来整治月牙这个计划外,苏轻暖的心底正在盘算一个更大,更黑暗的计划。
苏轻暖自从那晚数过钱后,心情大好,顺便也帮助司马南梳理了一下价值观,譬如钱的重要性,好好工作的重要性,总而言之,她成功激发了司马南努力工作,天天向上的积极性。
此后,
她瞧见司马南慷慨激昂的在当铺挥洒激情和汗水的时候,很开心的也发现当日的收入翻了三翻。
日子就这样忙碌的过了四五天,转眼就到了启程前往顾都尉府的前一晚,墨宅的平静也在这一晚被打破。
来的人是北冥玉,一脸的乌云密布,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甚至见到东方佩蘅连吵嘴的兴致也没了。
他心急火燎的去找苏轻暖,一推开门,就迫不及待的苦了脸诉苦道,“小徒弟,这回哥遇到大麻烦了,你必须得救我!”
“先别急,说说出什么事情了?”苏轻暖安慰道,北冥玉很少有这么慌乱的时候,仅有的一次便是前几日因为自己而失落的掉了魂。
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二愣子,除了苏轻暖还能够影响他的心情以外,还有什么事情会令他烦恼成这个样子!
“师父,你信不信我?”她格外认真的凝视着他,一双眸子宛若璀璨明珠,光芒闪烁。
北冥玉迅速点头,小鸡啄米一般点个不停,“信啊!小徒弟,我现在全靠你了!”
“那你就听我的,现在办法只有一个。”苏轻暖认真又神秘的说道。
北冥玉的眼珠瞪得老大,里面全是期盼和喜悦,心道还是自家小
徒弟在关键时刻最给力!
“一个字——等!”字字铿锵,如珠落玉盘。
此刻,只见北冥玉脸上原本都准备好浮起的笑容,尴尬的僵持在脸上,几乎在一瞬间变成了欲哭无泪的哀嚎,“小徒弟,你这不是玩我吗?!再等下去,可就是铁板上钉钉,死翘翘了!”
苏轻暖却是一本正经的看着他,“你若是不信我,那这个忙我可是帮不了。”
“别!别啊!好小徒弟,我错了还不行!”北冥玉痛苦的讨饶,事到如今,他就算心里再忐忑不定,眼前也只有一条正确的道路,那就是听苏轻暖的。
北冥玉虽然平时混了点,但是脑子却是很好使的,谁靠得住,谁有才能,他心里清清楚楚,眼前这件事,能够帮的上自己,也愿意帮助自己的,恐怕放眼肃北上百万人,只有苏轻暖一人而已。
此事表面上看起来不过是一桩无伤大雅,甚至可以称得上喜事的亲事,但实际上涉及到各种权利之间的纷争,当然也包括北冥玉的个人前途。
有利益的地方,就有争斗,有争斗的地方,就有权谋。
在权利斗争中,现实往往是最残酷的,胜者为王,败者为尸,永远没有第三条路可以走。
哪
怕在历史的长河中,有些看似浑浑噩噩的王爷之类,可以平安活到寿终正寝,可实际上恐怕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一辈子都有把快刀架在脖子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