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雁子鸿几乎是脚不沾地。不是在树上,就是在草,亦或是什么花上前行。
脚尖轻点,雁子鸿整个人便如同失去了引力的牵引飘上前去。实际上,雁子鸿现在是陶醉于此,就好像一个拿到了新玩具的孩子,恨不得睡觉都抱着。
另一方面,雁子鸿也想在赶路的同时,多多锻炼轻功,毕竟自己掌握的时间还是太短了。
当然,俗语说的是,业精于勤荒于嬉。不断的淬炼以让自己在轻功方面能够在短时间内有所建树,至少在战斗中能够随心所欲的腾挪,不至于躲不过他人的攻击。
就这样,雁子鸿在游山玩水的半个月里终于是接近了苏州。
半个月?不是雁子鸿偷懒,当真是古时候的环境条件太棒,山青,水秀,天蓝……简直了。
“呜呜呜”
突然一阵哀嚎哭泣声传入了雁子鸿的耳中。“嗯?”
雁子鸿好奇的顺着声音赶了过去,原来是一个身着破旧的老爷子盘坐在泥土地上垂首顿足,哭的可真是伤心。
“老人家,发生了什么事?你怎的会落到这步田地啊?”雁子鸿好奇的问道。
听到雁子鸿的声音,那老爷子哭丧着缓缓的抬起头来。
“呀!!”
原来这老爷子的双目竟然被挖去,留下两个空洞,血淋淋的,布满了整张脸。雁子鸿在惊愕过后迅速上前,给老爷子号起了脉。
“唉。”雁子鸿缓缓的摇了摇头,回天乏术了,要是早些遇到自己或许还有救,如今…
“老人家,究竟发生了什么?”
“唉。”这时老人才停止了哭泣,颤抖的说道:“那南梁峰上来了一伙贼人,杀了我的老妻,夺走我的女儿,将我挖了双目丢弃在这路上。苦啊,苦啊。”说着,老人家又是哭了起来,“苦啊,苦啊。”
雁子鸿疑惑的问道:“怎会如此,官府在哪儿,他们不管吗?真是岂有此理。”
雁子鸿好像说到了什么让老人家更为愤怒的事,“官府,官府。那群混蛋,他们管什么?上到官府老爷下到打手小衙吏都朽透了啊,朽透了。”
那老爷子突然停止了哭泣,一脸狰狞的说道:“我恨官府更甚于那些山匪强盗,不为民做主,甚至跟他们,跟那些土匪勾结,无法无天,无法无天啊!”说到最后,那老头更是仰天长啸,抒发了悲愤后便是呜呼归去。
雁子鸿将这老爷子葬在了风景还算秀丽的地方,默哀道:“老爷子,其实啊,这是每个时代都有的悲哀,民能反映国运,人民要是都生活成这样,那这国,也快到头了。”
哀后,雁子鸿起身离去。
“此伙恶贼以及此地官府的命我雁子鸿预订了。”
雁子鸿只觉得心中充满了怒火,就是想发泄在这些恶人身上,这或许就是所谓的武者的江湖侠义。
当然,雁子鸿有,但是不多。
雁子鸿的江湖侠义都是建立在不损伤自己自己身边亲友的前提下。必要的时候,雁子鸿才不会管什么江湖侠义呢,亲友没事才是最重要的,雁子鸿就这性格,帮亲不帮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