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能笨到分不清生理期的疼和普通的肚子疼呢!?
都怪她今晚吃的太多了,加上老想着靳识川上午说的吃脏东西晚上会肚子疼,给她的心理暗示太足。
加上上个月沉迷学习无法自拔,考完试之后就一直期待着这趟出行,哪里还有心思去计算生理期的时间呢。
于是乎,搞得她下意识的把不舒服的原由都推到那颗不干不净的草莓上了。
想到床单上的那抹红色,裴眠下意识的动了动,潮呼呼的感觉激的裴眠一抖。
下一秒,裴眠几乎是有些崩溃的低头,小手捂住羞到滚烫的脸颊。
开始认真思考,她和靳识川同时失去今晚记忆的可能性。
靳识川从浴室里出来之后,随手扯过挂在墙上的一件大衣裹上,踩着拖鞋往前台的方向走。
这里住宿的房间每一间都是独立的,由一条通透的玻璃和木质结构的长走廊连接在一起,深夜里,温度又降了几度。
靳识川呼出一口白气,大步往前走,耳根和脖颈上的羞赧迅速的被寒风带走。
夜已经深了,整个庄园里除了远处正举办派对的室内娱乐室,住宿区安静的几乎听不到任何响动。
前台的服务员小姐姐站在暖风下,困的偷偷打了个哈欠,嘴巴还没合拢,面前突然多了一个造型略显凌乱匆忙的高大男生。
一张桀骜不驯的冷淡容颜帅得人一个激灵。
前台小姐姐哈欠咽进肚子里,瞬间清醒,态度专业的微笑开口:“请问先生需要——”
她话说到一半,就被面前的男生打断。
“你好,请问有卫生棉吗?”
靳识川拿着一小包东西回了房间,然后去想柜子里拿干净的衣服。
但因为他们只打算在这里住一晚的,他们这一趟过来本来就没拿多少东西,睡衣也只有一身。
看着只剩厚卫衣和外套的柜子,靳识川没忍住啧了一声,正想着再出去一趟和服务员要一件干净的睡袍。
但想到什么,靳识川眸光微暗,拿起裴眠的小衣服,脱掉自己上身的睡衣,把小衣服和卫生棉包裹在其中。
走到浴室门前,并没有直接进去,而是轻轻敲了一下门,低声开口:“裴眠,开门。”
正坐在马桶上疯狂给自己做心理建设的裴眠听到门外传来靳识川的声音,飘忽的思绪瞬间回笼。
她强忍着尴尬起身,小心翼翼的把浴室门打开了一条缝。
一只紧实有力的胳膊从门缝里探进来,手里拿着干净的衣物。
看着包裹在白色衣服里要漏不漏的那片淡粉色布料,裴眠刚刚才平复下去的心跳再次加速,一时间感觉脸颊烫的都要把她的脑袋给煮熟了。
几乎是有些恍惚的把衣服从靳识川手上接过来。
门板合上,靳识川却没走,就这么依靠着墙壁站在门口,听着浴室里传来的响动。
屋子里暖气足,赤裸着上身也不觉得冷。
靳识川胸口起伏,胸膛腰腹整齐排列的蜜色肌肉在灯光下散发着暖意一般的温润色泽。
每一根线条都是可以媲美艺术品的精致程度。
想到自己的小心思,靳识川舌尖抵了抵虎牙,几乎是有些好笑的在心底唾弃了自己一声。
他们说的没错靳识川,你还真是个畜生。
浴室里,裴眠更换下来的衣服被扔在地上,看着染到裤腰和衣摆上的痕迹,裴眠都要害羞到麻木了。
她红着一张脸把自己给整理干净,等到更换新的睡衣的时候,却发现手里这件她以为是“睡裙”的衣服有些眼熟。
裴眠虽然奇怪,但在这种情况下,还是只能先把衣服套在了身上。
看着几乎快及膝的下摆,和镜子里松垮的不成样子的衣领,还有下一秒就能去唱京剧的袖口。
裴眠懵了一瞬间,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这不是靳识川刚才穿的衣服吗?!
靳识川本身就要比她高了一个头,而且为了舒服,他的睡衣和家居服的尺寸要比平时穿的衣服更为宽松。
他自己穿着都宽松的版型,更不要提穿在裴眠身上了。
她肩膀都没有靳识川的一半厚。
…救命。
她来之前拿了几件衣服她自己心里有数。
因为想偷懒,裴眠收拾东西的时候见靳识川带了他们平时在家里用洗漱用品和浴巾。
还在他耳边念叨了好几次轻装上阵。
晚上出去吃饭穿的那件厚外套还是靳识川硬塞着带过来的。
这下真的轻装了,轻的都快感觉不到身上穿衣服了。
裴眠木着一张脸看着地上那几件沾了颜色的衣服,垫着脚从浴室墙上取下花洒,把衣服扔进洗漱池中,放水,泄愤似的揉。
没揉几下,衣服没见干净多少,手被自己揉疼了。
靳识川敏锐的听到浴室里传来的水声和布料摩擦声,抬手敲了敲门板,沉声:“裴眠,好了没有?”
裴眠一个激灵,没想到靳识川一直在门外没走,连忙把水关了,抬手紧紧的攥住衣领,条件反射的开口回应:“好了!”
门被打开,裴眠下意识的看过去,目光落到靳识川的上半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