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然?你哭了?谁欺负你了?你告诉娘,娘去给你报仇。”苏母还以为有人欺负闺女了,一副干架的模式走过来。
苏然摇头,“娘,没人欺负我,我就是高兴,以后终于不用那么辛苦了,也能多收点儿粮食了。”
苏母也高兴,拿袖子替苏然擦干眼泪:“是啊,要是真的,这解决了老百姓多大的难题,每年因为挑水,你爹和你几个哥哥把肩膀都磨破了皮,一大片青紫青紫中带着血丝,”说着,苏母又伤感起来:“到了干旱时,更厉害,一块儿地,这边还没浇到头,那头又干了,庄稼不等人,顶着大太阳继续受,受不住的坐在地头哭,哭完了,挑起扁担继续与天争。”
苏母说着说着也掉起泪来,站在后面的苏大嫂苏二嫂也跟着哭起来,她们又何尝没受过这个苦。
可即使再受苦,人们依然吃不饱,这才是最苦的。
苏然擦着苏母的眼泪,轻声说道:“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清河村的河边,村民看着费了一下午立起来的水车,各个激动的等在旁边,当水流从出口流到临时挖出来的垄沟里时,所有人都沸腾了,上年纪的老人满脸泪水朝着皇宫磕头,久久不愿起来。
苦!!实在太苦了!
没有经历过的人,他永远不会知道其中艰辛!
苏然来时,刘大人已经回去,村长正和村民一块儿跟着水流到地头,苏然也跟在苏父后头,看着水流进村民的地里,总算放心了。
现在正是冬小麦抽穗期,村长吩咐村民回去拿工具直接开沟,明天就开始浇地。
苏然也是想等朝廷的信儿,所以这两天一直让家里人去砍竹竿,总算没白等。
苏然对村长说:“村长,那土豆红薯也该浇水,其它几种菜,要种的也该把地浇了,两三天后就可以直接种,不用再浇。”
村长点头:“行,这事我知道了,我会通知下去。”像是想到了什么,村长对苏然说:“然丫头,你们家还有没有那个黄瓜的种子,不是说那种比土豆红薯还收的多吗?”
苏然说:“还有大概半亩地的量,村长要种的话,回去时我拿给你。”
村长点头:“浇地好浇了,我就想试试,真的如你所说,来年让村里都种点儿。”
几天之后,天气晴朗,正是种植的好天气。
村里有种自己吃的几家来问过株距就回去种自己的了,李康倒是留下了,帮忙一起种,种完再种他的。
不种菜的,也到种植玉米的时候了,一时间,田间地头非常热闹。
当然了,也有看笑话的,比如分种子那天没来的那几家,站一块儿嘀嘀咕咕说什么:“还不知道能收多少呢,就种那么多,那苏石也不怕白瞎一年,要是收成不好,有他哭的时候。”
“其他人也是,没见过的东西,就敢跟着上,虽然才种一亩多地,那要种玉米,那也收不少呢!”
“前几天,我听我婆婆说,李康那小子,不知道发的什么疯,不仅家里的两亩地,还又买了两亩地,全种苏家的种子。”
“我也听说了,你说他这样,谁敢把闺女嫁给他!”
“就是就是,本来条件就不好,还这么莽撞,我都打算把我妹家的小姑子说给他,现在看算了。”
“条件不好,你还给人说?”
“我妹婆婆不在了,这姑娘因为守孝,原先的那户退了亲,现在十八了,人就说只要老实本分就行,李康这孩子以前看着还行,现在…”这人说着摇摇头不说了,太不知轻重,一个人还好,将来拖家带口过日子,这脾性怎么行?
几人对视一眼,谁都不知道该说什么,造孽啊!这咋还耽搁一桩婚事了!
闲言碎语见风儿长,长到了苏家,长到李康家,长到村长家,也长到了姑娘家。
苏父苏母和哥哥们要去找他们理论,苏然按着,谁都不能去,三个月后他们自会闭嘴。
姑娘那头说她就想找个安安分分的人过日子。
村长开大会,气得吹胡子瞪眼:“一再的告诉你们,自愿自愿,人逼着你们种了?怎么出点儿事就成人家的责任了?一群没良心的东西。”
李康气的更是梗着脖子道:“是我抢着要种的,要不是怕我一个人忙不过来,我还想再种。我跟人姑娘没缘分,谁都怨不着,将来总会遇到合适的人。”
所谓各人入各眼,普通老百姓还是喜欢安安稳稳的,但也有人就喜欢他这种闯劲,相隔十里外的青山村,姓王的人家,就专托人来说和。
姑娘今年十七,是个麻利的人,底下两个弟弟,三个妹妹,娘生小妹难产不在了,她爹出去打零工,她就带着弟弟妹妹做地里活。
姑娘的爹一直在京城做工,多少有点儿眼界,这不听说了这事,就请人过来了。
两家一见,都没意见,李康就说等秋天把房子从新翻盖后再成亲,王家哪有不同意的,亲事就这样定下了。
其它的不说,李康对土豆辣椒那是迷之自信,他就不信,这么好吃的东西,它挣不了银子?
花了五六天时间总算把地种完了,苏然这几天累的懒得进空间,不知道空间里怎么样了?
进到山里一个闪身进了